“前辈这么一说,晚辈倒还真就发现了,此地确实没有守门弟子。但不知,这洞天之地本就是铜墙铁壁,还要这些守门弟子有何用处?”白泽天自然不知道泰清门之前发生过有别的洞天弟子偷学功法秘籍之事。听蔡白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便脱口问到。
“唉,此事还要从多年以前说起……”蔡白叹了口气,缓缓说到。
此事发生之时,蔡白还是刚刚入门的开灵初期弟子。对于泰清门门中长辈废除那名弟子修为的决策也是大为不解。
不过后来他才明白,此等杀鸡儆猴之举也是十分无奈。
对于一般门派而言,门下弟子主修功法相对来说比较单一。
但他们三门每个洞天之地都有自己的主修功法。所以每个门派都会有十多种主修功法秘籍。
虽然这些修士在金丹境之前同时主修两种或是以上功法对其修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甚至单打独斗起来要比主修单一功法的弟子厉害许多。
但同样的,这种弟子因为主修功法杂乱。想要突破瓶颈进去金丹的机率可谓十分渺茫。
当初就是因为这名弟子偷偷的主学两个洞天内的功法秘籍,从而在众门小比之中大放异彩。之后更是引起三门之中所有弟子对主修多种功法之事的强烈兴趣。
甚至于门下弟子竟都开始私下互相交换主修秘籍,图得一时之快。
门中高层自然不愿看到这些弟子拔苗助长的愚蠢行径。当下便将那名弟子修为尽废,逐出师门。而私下那些互换秘籍的弟子更是一经发现就被严惩一番。
但这些门中长老平日里又很少回到此地,为防止那些弟子再被一时风光蒙蔽双眼,这才想到要在各个洞府设立守门弟子,为了防止“家贼”。
蔡白说完之后,又对着白泽天一顿千叮咛,万嘱咐。生怕他也做出这等蠢事来,毕竟若是此子被废除修为的话,那可真说不上是谁的损失了。
白泽天既然知道这主修多种功法的弊处,自然不会再去做这种揠苗助长之事。变态以后又疑惑的问到:“既然此事这般严重。为何我们这里的洞主却连守门弟子都没有设立?”
“哦,洞主说过,人各有志,只有愚蠢的人才会选择这种行径。而物竞天择。愚蠢的人本就不可能会成为门中栋梁。劝阻与制止只不过是浪费精力。我们此间的洞天之地,只要是剑门谷携带令牌的弟子都可以自由出入。寻友最好。学艺也罢。人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若是烂泥,你就算将他扶上墙,也没有太大的用处,放任自流就好。”蔡白对此间洞主的这一番话,深表赞同。所以也是牢记于心。所以他才一直都不曾被眼前的蝇头小利迷惑。谁又甘心做一堆烂泥?
白泽天闻听此言不由的双目一亮。看来这方洞天之地的洞主倒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人了。
“好了,泽天。先跟我去见过这里的掌门,我还另有要事不能陪你太久的。这里其他相应的事务还是让他为你一一细说一番好了。”蔡白说完,便先一步的朝着洞天中心处的大殿走去。
白泽天不敢有何异议的紧跟其后。
掌门是一位名叫烈阳真人的老头。须发尽白,一副仙风道骨,慈眉善目的模样。白泽天见这掌门第一面就对其好感大生。
而白泽天也从蔡白口中得知,这烈阳真人乃是金丹巅峰之境的高人!
要知道,先前听蔡白所说,这蓬莱大陆各个门派之中掌门的位置一般都是由筑基修士担任的。
这烈阳真人也算是一个另类了。
要知道一般修为到达金丹之境很少有人愿意再浪费时间在门派杂物之上的。
当烈阳真人听闻白泽天就是此次从万国征选的弟子以后,就对白泽天是嘘寒问暖,热情之至。又听说白泽天乃是无煞灵身的天才弟子。更是当下便请求蔡白将白泽天列入他的门下,成为其亲传弟子。
可惜被蔡白当下就给婉言拒绝了。
烈阳真人虽然十分不甘,但听到蔡白为白泽天选择的良师以后,倒也不再多说什么。
如此,蔡白又交代了一些事宜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此洞天。
而烈阳真人更是带着白泽天领取了一本初级法术秘籍,几件低阶灵器以及一些门内新进弟子的必备物品之后,亲自带着白泽天前往开灵弟子住处选择洞府。
此举自然引起那些对此事并不知情的弟子好奇。
要知道,白泽天如今的修为在这些弟子眼中跟坊间那些凡人无异。可都是开灵初期的模样。
而这洞天之内的弟子,最低也是开灵中期修为。
如此白泽天乃是万国出身的修士之事,不久之后便被好事之人猜测出来。
而住在白泽天洞府附近的弟子,更是不愿错过机会,纷纷想要与这位前途不可限量的弟子多多走近。
白泽天见此自然不会拒绝,趁此机会倒也对这蓬莱大陆与修仙门派有了一些大致的了解。
不过远在入云宗的白泽乾,就没有这种待遇。
当日他被华月仙子开灵之后,胡杨真人怕影响白泽乾心性。便命令冯宣禁止将此事宣扬出去。
随后又赠予白泽乾一本初期法术要诀,几件初阶灵器。吩咐让其自行将修为提升到开灵中期以后再去找他,正式拜师入门。
于是这白泽乾也就低调之极的正式成为了一名入云宗的外门子。
而其开灵初期的境界与门中那七八岁的小孩子都不在同一级别之上。
这些新进弟子甚至以为白泽乾是门中特意从坊间征选过来为他们处理杂物的佣人。心中对门中人性化的决策感恩戴德的同时,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将白泽乾当成“下人”一般使唤了起来。
白泽乾无数次的宣称自己乃是掌门弟子。想让这些“师兄”们卖他一个面子。但这些弟子哪个能信?嗤之以鼻之后却又变本加厉起来。
当然,这一切,黄沐沐却都一清二楚。她除了心中暗爽到每日多吃半碗饭以外。倒丝毫没有出面为白泽乾解释的意思。
好在白泽乾的奴隶生涯并没有维持太久,三日之后,白泽乾正在洞府晃动酸困的臂膀之际。门外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呼喊“白师弟可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