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天扬眼睛瞪的铜铃般大,那女孩儿不住的咯咯发笑,道:“你就这么惊讶啊,装的还真像,差点被你给骗了。”
聂天扬听闻此言,胸口一堵,他很想说上一句:姑娘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但却因为又走近了数人,错过了这一时机。
山坡的草坪上滚荡着皮球,红的,黄的,白的,各种颜色都有,一齐的涌现在聂天扬面前,他很难数的清楚,被各种发光的球体晃的眼花缭乱。
有数十个女孩儿莺莺燕燕的跳了过来,她们各自追逐着一只皮球,一路欢声笑语,突然瞧见了聂天扬与那正用眼睛白着前者的女孩儿,纷纷眼睛放光的凑上前来。
“莹莹,你不乖哦,怪不得非要自己来这里采集念气,原来是有情郎要会呀……”
一女子走近,衣着妖艳,长发斜斜盘在头上,鹅蛋脸,生的秀气,却偏偏流露着风情。她开口便调笑之意甚浓,惹的那名为莹莹的女孩儿脸上泛红。
“夜歌,你瞎说什么!他哪里是我的情郎了,我们才刚认识!”
“哦,才认识就不是情郎哦,那认识久了就是了?”
那女子果然不出聂天扬所料,是个如倒茶小妹般的妩媚女子,一举一动都流露着浓浓的风情,惹人心跳,那名为莹莹的女孩才刚刚的开口解释一句,她便立马将话头推了回去,烧出一张大红脸来。
“你,你,”
那女孩儿大囧,指着夜歌久久说不出话来。
聂天扬插话道:“这位姐姐,小弟聂天扬,初次相识,请多指教。刚刚你们说到采集念气,那是什么?是灵气的一种吗?”
聂天扬此言出口,意在为那莹莹解围,却不想他这一问,立即像是闹出了天大的笑话,让他眼前的数名女子揉着肚子,‘哎呦哎呦’的笑了起来。
“竟然有人不知道念气是何物?小弟弟,你究竟多大了?难道你自小到大,从未听说过念气修士吗?”
“念气……修士?也是修行者吗?”
聂天扬忍不住细问,到底他是少年心性,才没过多久,他竟已将修为尽失的事抛在脑后,忍不住真的好奇起来。
“当然,念气修士当然是修行者,”
一个女子忍不住回答了聂天扬这个问题,话却说到一半,便被另一女子拉到了一旁,低声的诉说着些什么。
那夜歌此时多少分辨出了些许的端倪,言语认真了一些,道:“这么说,你从来没听说过念气?”
聂天扬如实的点了点头,道:“从未。”
听了这话,那夜歌叹道:“如此看来,你还是个苦命人家的孩子,可惜了生的这般秀气,若是还有一身傲世的修为,不定是何等的风流人物呢?”
那莹莹听了夜歌的这话,不禁愤愤然开口:“有一身傲世修为就是为了要作风流人物?你脑子里倒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那夜歌道:“你这丫头,故意要抢我的话,却连我说的是什么也不细听,我说的可是……像这位公子一般生的秀气,才,”
夜歌的指尖拂过聂天扬的脸颊,本意调戏,却不想她的手刚刚伸了过去,便是被柔柔的挡了回去,她竟然对那整个过程毫无所觉,一直到她重复了第三遍时才发现了端倪。
夜歌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聂天扬,聂天扬露出善意的微笑。
“剑宗……分手式?”
夜歌惊讶的张大嘴巴,犹如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恐惧。
剑宗的分手式是入门十二式中的一招简单的推架手法,不是什么秘密,世人皆知,不过却没什么大用,在习武之人的眼中都犹如广播体操,更别说是修行者了。
“你,你,你是剑宗,”
蓦然的,聂天扬听出了一些味道,他猜测到这位夜歌姑娘说的此剑宗并非他的彼剑宗,却还是点了点头,他在心里笑着琢磨道:都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话,再说我真的是剑宗弟子,即便我说了这句话也不是撒谎。
“怪不得你不知道念气的存在呢,我真是笨,竟然猜不到你是剑宗弟子,把这么重要的一条都给忽略了。”
一众女孩听到聂天扬是剑宗弟子,眼睛纷纷闪起了亮晶晶的光芒。那莹莹更是俏皮,此时她也不再害羞了,抢上前来就摸了摸聂天扬的脸,还用力的扯了扯。
“哇!真的是活的啊,活的剑宗弟子,快点说,你是怎么从里面跑出来的,听奶奶说剑宗那里被封印的禁制之力是我们这里的千倍呢!”
聂天扬竟然没有躲,反应过来时,有些不敢看向夜歌。
他心里暗道:下意识是骗不了人的,看来我还是有爱美之心的……可我怎么能这样呢,太对不起孔琳了……
聂天扬内疚着,不忘编好了一套说辞,同时意识到自己的应变能力竟然十分强大,电光火石之间,竟然便已经有了妥帖的答案。
“那禁制已经不比当初了,月圆,”聂天扬抬头看了看月亮,继续道:“之夜便会有所破绽,威力削弱大半,我和师兄打赌,输了便冒着性命之危闯了一下,却没有想到,我一试之下,竟然真的出来了,只可惜,我的一身修为都被雷霆给毁了,记忆此时也是有些混乱,一些事情,有时清楚,有时糊涂……”
聂天扬说到此处,不由得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看见了吗?我把以后编不上来时的退路都留好了!
听闻如此,那名名为莹莹的姑娘‘啊’的一声双手抓住了聂天扬的胳膊,体贴的道:“原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啊,身上疼不疼啊,啊,你身体好凉啊,果然是重伤之象,快和我回村庄吧,我奶奶是有名的医师,我要她给你好好医治。”
莹莹的目光中盈盈有着泪光,聂天扬忽地暖心,忽地感动,在徐徐的夜风之下立了很久。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秒钟他是有多么的感动,被人体贴呵护的感觉,他在娄墨墨的身上感受到过一次,却也只有那一次,淡淡的,不及这个才刚刚结识的姑娘的十分之一。
“这,初次相识,不大好吧……”
聂天扬假作犹豫,却博得了莹莹姑娘更深层次的同情,她温柔的道:“没关系,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数个村子都是被剑宗避佑,才幸免于八百年前的大陆战争的,对于我们来说,剑宗便是我们恩人,奶奶听说你是剑宗弟子,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你的。”
说到这里,莹莹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羞赧:“况且刚刚还是我用妖珠打伤了你,你看你,现在鼻子上还有血迹呢。”
听闻此言,聂天扬的厚颜之上终于在夜色里飞上一抹羞红的颜色,他只能自语:“说怪你也没错,小生初次下山,岂能承受这等温香软玉,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咦?这些姑娘们竟然也不害羞吗?难道这般亲密之举,在八百年前却是稀松平常,见怪不怪的吗?”
聂天扬没有想到,他仅仅是在脑海里这样说,那夜歌凝视着他的一双眼睛便飞快的上前作答,吓得聂天扬冷汗涔涔,不禁瑟缩。
“恩人弟弟不必惊慌,我们周围的几个村落全部都是受了剑宗的大恩,得了莫大的福泽,享了八百年的太平,此时报恩,即便是我等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区区此般,算的了什么?”
夜歌指着莹莹的胸怀与聂天扬手臂交接的地方,一本正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