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过我吗?轮回两世,对你的情终逝在第三世,我想我们之间无缘,但命运终是捉弄了我们,我死的那一刻,测到,你,我,南宫紫幽的命运齿轮发生了转动,我也知道,下一世定然会是不同的结果,我应是开心的,但,我累了。
太古时代,魔域二公主携叛军攻进血月遗墓,墓外,血流成河,百里红河,在血月之夜显得恐怖,血河中,断肢残尸遍布。皆是魔域大公主所为。
一轮血月高高地挂在天空,夜,静得诡异,此时的血月遗墓中。
缘因她起。缘由她落。血流成河,尸骨遍野。这一世,她注定陨落。
“沧秋涟,罔我如此宠你,你竟为了一个男人而如此伤我”女子一身白衣已被染红,染的是谁的血,伤的是谁的心,这就是她宠上天了的好妹妹啊!她曾说的永不背叛,到头来却是……她是言灵师.猜到了开始,却没有猜中结局.
沧秋涟,你真该在背叛我之前就做好死的觉悟了
沧清舞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怎么办呢,她喜欢血的味道,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也就在这一瞬,她的眸子变为了红色,一头银丝垂在两肩,染了血的白衣变为了红衣,这才是真正的她。她依旧笑着,却是踏着尸海而来。
人都是自私的,七情六欲,有谁逃得过情,又有谁不在乎欲,贪婪的人性,人都是爱自己比爱过他人。这就是她——沧秋涟。
杀戮刚刚开始,血色的月光射入每个人的瞳孔,她的妹妹,眼中毫无波澜。
后悔吗?后悔背叛姐姐吗?怕是自己也不知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从她爱上那个男人开始,从她心甘情愿地成为一个棋子时,就注定会与姐姐走上不同的路。这个结局,她早已猜到了不是么!,望着那死神一般的女子慢慢地向她走来,她已经后悔有过自己这样的一个妹妹了吧,感觉自己身体的力量被一点点地抽尽,手无力地垂下,微微垂下眼眸,却见那一抹红色的身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终究没有杀了自己,但自己怕是回不到魔域了,血月遗墓五千万年才打开一次,任由自己自生自灭呢!原来,求得姐姐的原谅也是一种奢望。天人永隔,沧清舞看着天空中的血月,眼中满是悲伤。她的妹妹,会死吗?但为了保护她.自己不得不将涟儿锁入血月遗墓中.是的,她知道,魔域逃不过那一劫.
一日后,魔域二公主因病去世,大公主将其风光大葬。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魔族的劫难,就此到来。
“啧啧,大公主可真是无情,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殿门被打开,一名红衣男子走进殿中,停在了床榻处,原本幽暗的房间因红衣男子而多了几分亮,红衣男子面容俊美,略显阴柔。黑色眼眸望着眼向倚坐软榻的白衣女子,目光中有一抹痴迷,银白的月光似为她笼上了一抹白纱,精致的小脸,白皙的皮肤,似水般清澈的冰蓝色眼瞳,眉目含情,娇艳欲滴的桃唇。与蓝瞳完全不同的红发,随意地披在两肩,修长的手指正玩弄着两束飘逸的长发。
沧清舞轻抬唇齿道“离皇难道不知管闲事会死得更快吗?"红衣男子似并未听见清舞略带嘲讽的刻薄话,手指毋自挑开眼前挡住视线的白纱,那令人沉沦的蓝色眼眸闯入视线,红衣男子不由得捏紧了双拳,这个女人他必须得到。
“大公主怎能如此说呢,你的事就是本皇的事,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奉劝你别再想那个男人了,他怕是已经在其他女人的怀里了,哈哈哈。"这笑在他的脸上显得异常狰狞。那个男人,拥有一切,却还有沧清舞如此优秀的女子为他不顾一切,他凭什么,可惜呀,如今却抛弃了她,转身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那这魔域大公主是他的了。只要得到了大公主,那魔主之位定是他的了。
‘’你永远都比不上他。"
‘’沧清舞,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忘了,你身中情蛊,解药可在我这儿,若把我逼急了,催动****,到时你不想嫁也得嫁。"离皇面色铁青地走了出去。沧清舞,你只能是我的。
清舞眸子暗淡无光,背叛了。血无邪,你如今抛弃了我,毅然决然地走向了那个女人,我不怪你,怪只怪我太傻,明知心在流浪,却又傻傻地敞开后被你任意伤。你要的我给不起,我不会再执迷不悟,涟儿已死,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了牵挂,这个世界上自此再无沧清舞。两行清泪滚滚落下,就让自己哭一次吧!就一次吧!
‘’大公主,不好了,驸马带兵杀入魔域了,现在魔宫被驸马占领了。"黑子男子从窗外闪进房中,跪地道。
‘’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驸马吗?"沧清舞似是不相信,霍然问道。
‘’奴看清楚了,确是驸马"。
‘驸马,呵,驸马,真可笑,还真是忘恩负义,涟儿一死,便迫不及待地攻入魔域,随我领兵守魔域,将血龙送出魔域,报给夜皇,我们只需争取时间,等待援兵即可。"清舞神色凌冽,这一战,必定死伤无数,但她誓死也不会让血无邪夺得魔主之位。
‘’是"。
月色皎洁,魔王峰之上,两国人马正对峙着,尸骨遍野,血流成河,但他们似浑然不觉,依旧踏在尸海之上厮杀,而最耀眼的却是立于夜空之上的三人。
气氛很微妙,此时的沧清舞冷眼看着远处身抱美人的血无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和她恨之入骨的白莲花,南宫紫幽。
‘’沧清舞,我念你同我夫妻一场,只要你愿意将魔主之玺交出来,便依旧是我的妻。"血无邪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可笑,血无邪,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你觉得我会将魔主之玺交给你吗?"清舞嘲讽的笑了笑。驸马,你终究还是不了解我。
‘’沧清舞,你现在可不是魔域大公主了,邪哥哥也不是驸马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奉劝你识相点把魔主之玺交出来,否则呢!后果自负。"南宫紫幽眼中闪过一丝恶毒,这个女人什么都有,还想将邪哥哥也抢走,如若不是她回来了,邪哥哥怕是会被这女人抢走,这女人,绝不能留。待离开魔域,便派人将她暗中做掉。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南宫小姐未免管的太多了。"果真是白莲花,若非自己清楚她的为人,怕也被她给骗了。
‘’沧清舞,废话少说,再问你最后一次,交不交。"
“永远不可能”。清舞似水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不过又很快变为了讥讽。
“那动手吧!祭,玄神弓。”一把通红的长剑被血无邪握在手中,禁忌神器,玄神弓,威力无穷,仅次于洪荒魔戒。。但尽管武器再好,在战斗时,也只能作为提升器灵主人的攻击能力的辅助而已。器灵主人的实力才是最为重要的。
“如此地急不可耐,也不罔这南宫紫幽对你一往情深了,我也不能破坏了你们洞房花烛夜的雅兴,速战速决吧!祭彼岸锁。”恍然,清舞的手中出现了一条小小的锁链,通体紫色,尾端微大,刻着一朵妖异的花朵,彼岸花,黄泉之花,这条锁链是她筑造出的最为完美的作品,材料是用万年玄铁,且使用禁忌神兽金羽鸟的天堂火及其忘川湖畔的紫色彼岸花的汁液浇筑而成,比起洪荒魔戒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月色朦胧,本该静的夜,却因这刺耳的灵器碰撞声而变得吵闹非凡。空中一黑一白打得不可开交,两人之间谁也占不到便宜,但他们却没注意到,不远处,南宫紫幽黝黑的瞳中飘过一丝恶毒,既然邪哥哥不舍得杀你,那就只有我替他清理门户了。握着银针的手慢慢的收紧。瞳孔紧紧的盯着那抹白色的身影。
两人对峙着,眼看着远处男人的灵力渐渐不支,显得非常欣喜,但变故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抹银色的针破空而出,察觉到身后的杀意,清舞下意识地想要躲过,却未曾想,还是晚了一步,针狠狠地插入她的腹部,喉咙间有一丝腥甜,却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知道,她的灵池毁了,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但是,她还是有一点奢望,她想要他亲口对她说,我爱你,事实总是残忍的。
南宫紫幽见得手了,便走了过去,假装安慰道“清舞妹妹,你怎么了,啊,你的灵池被毁了。”说完还故作惊讶地朝血无邪扑去,佯装掉了几颗眼泪,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悯,若不是清楚她的为人,自己怕也是被骗过去了吧!
“呵,南宫紫幽,你忘了么?我是仙,你是人,你以为我会没有办法恢复灵池。”
“清舞妹妹,我……我”。这不,南宫紫幽一哭,血无邪便心疼了,将她抱在怀中,冷冷地看向清舞,“你还是自行了断吧!银针上涂有至尊蛇毒,你的灵池不可能恢复的。”说完便毫无怀念地转身离去。
望着血无邪的背影,清舞自嘲地笑了笑,曾几何时,那怀中的女人是她而不是那朵白莲花。如今,她的灵池被毁,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她还有什么资格面对族人,她对这世界已无任何怀念,她不会忘记,那一年,他来过。亦将她伤过。
两年后,一场盛世大婚在魔域举行,新娘是她恨了一生的女人,南宫紫幽。
那一年,落了血雨,那一年,她的魂跳下了轮回池,那一年,那两人羽化成仙。唯独忘了两年前那个凄凉而终的她。日暮西山,桃花凋零,漫天的血雨自此没有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