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明朗的下午。
羽风躺在大青石上,闭目养神。时间过去了十天,他的身子已经恢复如初,火云将军也能够自己站起来了。明天就是挑战月的倒数第三天,相信各系的精英们都会异常的活跃。不过羽风一点都不担心,剑霜在这十天里横扫各路英豪,威名在外,挣了不下五千的积分。只要能够保住这些积分,他们就可以胜券在握了。
真正萦绕在羽风脑海的,是不久前火云将军跟他说的事情。
六个月前,火云将军和羽风他们分别后,就直奔兽皇通天鼠与噬雷兽的战场,希望可以帮助自己的君主。没想到终究是晚了一步,通天鼠有伤在身,再加上对方兽多势众,最终惨死在了噬雷兽的脚下。
噬雷兽俨然成为了万兽山新一代的兽皇,一时间万兽臣服,威震四海。新皇当权,第一要务当然就是要肃清前皇的那些忠心下属。火云将军赫然就是他们的头号目标。
于是,它开始了漫长的逃亡之路。从东部到西部,它几乎跑遍了整个万兽山,但是敌人就像蝗虫一样,越来越多。好在它实力强劲,平常的魔兽奈何不了它,对它没有致命的威胁。
然而,它还是碰到了硬茬。噬雷兽手下三大干将齐齐出动,给它设下一个圈套,对它进行了抓捕。而火云将军寡不敌众,最终还是被抓到了。
噬雷兽没有着急杀它,而是威逼利诱的让它说出小黑的下落。看来噬雷兽杀了兽皇还不放心,竟然打算赶尽杀绝,彻底灭了万兽山的这一支通天鼠。
火云将军当然选择了闭口不言,通天鼠对它恩重如山,它自己又是一个极其忠诚的魔兽,这等忘恩负义之事,是宁死都不会做的。
接下来,就是它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噬雷兽把它关了起来,每天派不同的魔兽前来对它进行刑讯。几乎每次它都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偏偏噬雷兽还暴虐无道的派来了魔兽医师,一次次的又把它从生命线上拉了回来。就这样,它被生不如死的折腾了两个月。直到前十几天,它才拼着性命逃出了那个人间炼狱。
一路狂奔,漫无目的的狂奔,火云将军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逃离那片山林,而且是离那里越远越好。直到它筋疲力尽,晕倒在了这万兽山的西部边缘,遇到了觅食的鬼鬼,才有了羽风和烟若搭救它的机会。
“你可能处在极度的危险之中。以我这个残破的身子,本来是没有任何的可能逃出生天的。如果要有一个合理地解释,那就是我的逃跑,是噬雷兽故意使然。它想我可能会在逃出来之后去找小黑,这样它就可以顺利地拔掉它心里的那根刺。现在我被你所救,很可能已经引起了噬雷兽的注意。特别是鬼鬼,如果让噬雷兽知道了它的身份,以它的作风,一定会除掉一切的威胁。所以说,你和鬼鬼可能已经上了它的黑名单了。因为你是铭文系的学生,它才没有立马行动。一旦它下定决心,你就要小心了。”火云将军如是说道。
羽风瞬间了解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就如火云将军所说,噬雷兽豺狐之心,是断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威胁存在的。如果它是真的已经知晓了鬼鬼的身份,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它的。
实际上来说,这片红树林已经不属于凌星院的保护范围了。但是上千年来,凌星院就在不断地猎杀周边的魔兽,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片约定成俗的魔兽禁区,魔兽们是决计不会在凌星院周围出现的。正因为如此,羽风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在红树林里修炼。
倘若噬雷兽真的铁了心,想必它也不会在乎会不会惹怒凌星院了。
“鬼鬼,防患于未然,你以后怕是不能再出现在外面了。”思前想后,羽风还是觉得此事需要防范。噬雷兽的目标要有也只可能是鬼鬼,只要鬼鬼不出现,想必它也不会轻举妄动。
鬼鬼满脸的不愿意,想着连这些自由都没有了,不禁抱怨道:“那我在小世界里还不得憋死啊,连一只鸟都没有。”
羽风道:“没有关系的,这三天内,我和程昱是一定会有一场决战的。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在凌星院里面大摇大摆的出现了。”
“凌星院有什么好的,走到哪儿是人,还不如小世界呢。”鬼鬼愤愤地说道:“管他什么噬雷兽,还是兽皇,它既然敢和我作对,那我就要让它好看。通天鼠前辈是咱们的恩兽吧,就凭它残害了我的恩兽这一条,我也不会饶他的。”
羽风简直哭笑不得,温言相劝道:“你的心思我懂,可是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敢和噬雷兽叫板吗?我想不敢吧,咱们是菜鸟,就要处处小心,等咱们有了足够的实力,还怕它噬雷兽追杀吗?到那时候,它不来找咱们,我倒要去找它啦。”
鬼鬼垂头丧气,道:“我当然懂啦,只是心里很不甘心。沼泽和海里我都去不了,凌星院周边就只有万兽山这一片属于我的自由地,现在连万兽山都不能进来了,简直要气死我了。”
羽风拍拍它的脑袋,缓缓地沉声说道:“鬼鬼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要灭了这个心狠手辣的噬雷兽,为小黑它爸爸报仇。”
鬼鬼现在是缩小的形态,抬头和羽风深深地对望了一眼,它就知道了。羽风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他的话,句句都是由心而发。现在看来,羽风是下定决心要和噬雷兽为敌了。它的烦恼也在突然之间烟消云散,纵身一跃,返回了小世界之内。
羽风感念鬼鬼懂事之余,对火云将军说道:“火云将军,噬雷兽看不到鬼鬼,想必它是不会对我贸然出手的,毕竟它也想不到鬼鬼是我的灵兽。倒是您,如果真的是被噬雷兽放走的,那么它一定有掌握着您的踪迹,它随时有机会对您再次下手,凌星院您又进不去,这可如何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