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穆若言悠悠醒来,见唐易闭目坐在身边,全身血气翻腾,嘴角带笑,显是在体悟高深功法出现的异象。
想起昏迷前听到的煜所说的功法,虽然只记得只言片语,但也可感到其中所蕴含的博大精深,当下也学者唐易盘腿坐下,体悟起来。
两人各自体悟,穆若言资质不差,但与唐易拥有“血相神拳”想比,相较何止千里,她体悟一个句子的时间,唐易已将十个句子拆分化解,同化入“血相神拳”,感悟出其中精深道理。
越发体悟下去,越觉得“天妖宝策”之博大精深,煜所说的明显不全,根据胡青青所言,这应该只是第七卷,但单单只是这一卷,就将先前所学的“炎环图解”,“小碎形决”,“青木劲”以及“东来气”四种功法爆出十万八千里不止。
这篇功法直至肉身精要,强调肉,骨,血,脉,筋,皮练法。大成时,可以肉身不死,骨做神兵,滴血化相,筋成龙,脉成法,万物难破皮,其育发天地,假借巨灵,神妙之非常,不亏是妖族顶级功法!
唐易得此功法,一点即通,肉身精密开启,先前四家功法在此神功与“血相神拳”的交织作用下完全碾碎,彻彻底底的化入“血相神拳”,成为身体本能的一部分,再不会出现任何的副作用。
接着继续融磨此套功法,一字一句,务必通彻理解,神功玄要,尽皆了热于心。
在此忘我的过程中,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唐易自顾自身,全然不晓外界已经闹翻了天。
原来,唐易这一坐就是七天。
七天,早在三天前,就有一批外界武者感到了这里,他们惊见此处巨变,感到震惊无比,下到底后,更是发现这里的装饰场景不凡,人人都深感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开始探索起来,寻找各自的机缘。
很快,这些人就发现了巨大的山缝,有世家豪族以秘宝照亮,人人都看到了山缝内情形,被那巨大的兽躯所震撼。
于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进来,而煜此时又怎会让这些人打扰到唐易,唤出虚影,一招就灭了一片。
死了人,前来的武者自然老实了很多,只是慢慢的,又有更多大族高手前来,让平静了不到半天的封印之地再次热闹了起来。
前来的不泛博学者,逆推出此地因果,只是时间久远,未能准确得出煜的身份,只推断出此地封印有一只虎妖,凶残绝世,更有一套惊世功法隐显于此。
这个结论前半句让人生畏,后半则让所有人疯狂!
武者所为何,一套有着远古,惊世,神秘,强大,关键词的功法隐显于此是什么概念?
感念就是谁得到了必然可以一飞冲天!
于是,所有人都疯狂了,完全不顾前半句隐含的恐惧,甚至将这种当成了是一种磨练,先后来到的无数人蜂拥的朝着山缝冲去。
这些人大都实力一般,本来以他们的实力是绝难踏出后谷如此深的腹地,但却因为此事实在震动百澜,无数高手,大家势力前来,这些人就当是跟着大部队,一路无助的来到了这里。
可他们毕竟实力有限,冲击由煜所守的山峰无疑是在送命。
山峰外尸山血海流了一片,直杀了三天三夜,血气冲天,剩下的人再无一人敢来送死。
这时,他们才明白:功法再好,也要有命拿才好。
可惜,明白得有些晚了……
剩下的游散武者有心退走,却发现有人不准他们退了。
几大世家实力,不知何时联手,形成包围,封死了所有退路。
被围者有人不解,有人愤怒,开口骂道:
“狗娃子的大家族们,你们******什么意思?老子不和你们抢了,要走都不行?!”
“妈的,这群龟儿子一天就知道算计,肯定没按什么好心眼。”
“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免得我们泄露出去吧?”
“让开让开,老子要回去!”
“……”
叫骂声间,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忽然出手,白光一闪,离他最近的一位叫嚷者人头飞起,血柱喷了老高,想喷泉一般,身体晃了几下,身死到底。
“我去!”
“什么意思,真准备动手?!”
“大家伙抄家伙跟他们拼了!”
“……”
人群一阵激动,这些都是武者,谁人没见过血,且大多都有血性,眼见对方杀人,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是在杀人立威,不如跟他们拼了!
“诸位骚安勿躁,且听我一言。”白衣青年将手中雪亮的长剑血迹擦净,悠然说道:“我们六家已同昊海宗的前辈高手做出了一些规定。”
“这个规定很简单,各位继续进攻,事成之后,我等将所得的功法公开,算是造福百澜,届时大家都是功臣,名垂千古。”
青年话音才落,无数叫骂声又一次响起:
“放你妹的狗臭屁,你们是想让我们去送死,你们几大家族捡便宜是吧?!”
“说得比唱的好听,我艹!”
“世家大族最是无耻!”
噗嗤!
又是一道白光,白衣少年脸色冷清再杀一人:“不上的下场很简单,就是这样!”
“这样尼玛!弄他!”
“对,认定他了,死也要拉他垫背!”
“杀啊!”
一时间,无数武者都锁定了白衣青年,后者全没想到自己立威死活不成,反倒激起了众人凶性,且就认定了自己,全朝着自己拼命来了。
眼看无数兵器杀来,拳脚劲风,青年才逼退几个,又是无数,无奈之际,只能像后方包围阵中退去。
人群解除到包围圈,两方一触即杀,只不过他们一群游散武者,如何比得上世家大族精心培育的弟子,一番争杀,几乎是一面倒。
在大后方,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这是一位面色坚毅的中年人,标志性装着透出了其人身份,正是泽城城主薛明远。
他身前一位锦衣少年,气质不凡,冷冷的观注着前方,一言不发,如果唐易在这,一眼就能认出,这位手下败将,薛从雨。
薛明远指着前方,说道:“从雨,看见了吗,这就是过犹不及,武者本就有血性,死伤惨重更是羞怒惊惧之际,此时只可利诱,不可威逼,否者必然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