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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去留

万物复苏之时,大地清洁而明净。祖师爷立此宏愿,令清明门屹立千年不倒,为正道之首。

每年春末夏初,开启入门试炼,引进资质尚佳者若干名。时间一到,四名弟子脚踏飞剑,从清明主峰穿梭而下,至山门前,与众人会面。

为首一人身穿白袍,笑面生风。其和煦地介绍道:“在下清明主峰盘龙峰弟子白青书。”

清明门以剑道著称,而其手中拿的不是剑,是一本书。白青书挑出12人,说:“你们随我上山,其余人请自便。”

“那我们呢?岂不是白来一趟?”众皆嚷嚷着。

站在最前面的古阳说话了:“我们应该是被门派挑选,且异于常人的人。而你们…被淘汰了!“

白青书失笑到:“你很聪明,但你们也只是我在看书的时候,随便点出来的而已。”(至于试炼,难道我会告诉你,因为经费不足,又拉不到赞助,所以取消了吗?)

古阳盯着白青书的眼睛好一会儿,盘龙峰弟子,仅15、6岁堪称天才的少年,可不像是个随便的人。白青书犹如被看穿一般,笑道:“随我登峰便是!”

那其余人,或者说多余的人,只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吗?其实不然!修仙注重资质,天资不足者,后天弥补。“因而,大毅力者,破格收入门下。”

“入门试炼正式开始!”未被选中的人无不重新燃起了希望。

对于优秀人才,只不过是给他们优先的面试机会罢了,白青书心说。“既然大家没有异议,我们还是尽快面见掌门、及首座吧!”

“请等等!还有人没到!”在乡里一贯逆来顺受的古阳,居然为林凡求起了情。

“他是谁?”白青书问到。对这个人不禁好奇起来,是为了逃避试炼,古阳才在这个时候说的吗?有点卑鄙啊!

“他是我的同乡。”古阳皱着眉,不太情愿把林凡和自己放在一个等级上。“可是,如果你不来,我修仙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必等了。何况是个不守时,违反规则的人。”卢锡对白青书说。

就在他们准备登峰的时候,林凡来了,并生涩地说道:“我也想成为清明弟子。”

“喂!都结束了,还要我们等你,也太不懂规矩了吧!”对此,卢锡极为不满。

白青书伸手打断,注视着站在自己面前土里土气的少年,干净的脸庞,想必是来前特意洗过,是个懂礼仪的家伙。而且风尘仆仆,是走了很长的路的证明,毅力不错。关键,是颗好苗子!

“沿途的风景可好?”

林凡从众人的抱怨声中,明白自己冒失了,遂愧疚地说:“还好~还好~”。等等,他这话听着话里有话啊,忙着赶路,应该是没心情欣赏风景的吧?

“既然你想修仙,那就一起吧!”白青书微笑着说道。

卢锡捅了捅白青书:“真的可以吗?”

“见了掌门就知道了!”

“喂喂~你这家伙~”虽然白青书一脸轻松,但他做事一向认真,如果是他看中的人,那就一定不会有错。

………………………………………………………………………

辉宏的清明大殿已近在咫尺,而下山的路则被袅袅云雾所迷失,林凡停留了片刻,便随众人一同迈进清明大殿。

殿内高层,首席位置便是玉清真人,其次是青平峰首座青松道人、玉寒峰首座清水师太、纯阳峰首座紫阳真人、了尘峰首座归尘上人。(当然,林凡一个都不认识。)

此五人气场各异,浑然天成。被选中的13人大气不敢喘,俨然忘了大殿中央摆放的浑天仪。在白青书的提示下,才茫茫然依次将手放置其中。

“今年的入门弟子都很不错啊!”玉清真人给予了稍高的评价。

轮到林凡时,浑天仪上方,呈现出七彩华韵。此等品质,纵观修仙界,亦是可遇不可求。

到最后的古阳时,众人便翘首以待,因为惊喜往往会在最后出现。果不其然,七彩华韵之气象于古阳身上再次出现,却更盛气凌人,如若极光乍现,异彩纷呈,且毫无瑕疵。不知是谁脱口而出:“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古阳翘起嘴角,对林凡示威。孰强孰弱,已见分晓。此二人被玉清真人留下,或被收为长门弟子,亦未可知。

玉清真人且单独召见了古阳,此时的玉清掌门执笔写着什么。其道:“我清明剑宗量小力微,实难相容。”

继而道出苦衷,千年前的浩劫,以令法门缺失,换言之,就是传承方面的断层。如今的清明剑宗并无合适古阳修炼的道法。玉清掌门站起身,将写好的信放入信封当中,交给古阳。“所以,我推荐你去万法神宗。”

临了,玉清掌门说道:“凭心而论,我希望你留下。如果可以,你在神宗做个挂名弟子,并且,随时可以返回清明门。”

正犹豫不决的古阳,见门外充满好奇,且傻愣愣的林凡时,心中已有了答案:我还会回来的,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其戏谑地对林凡说道:“你最好努力一点,否则将来的某一天,你会输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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