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也是宇生命中,第一个有过身体接触的女孩。
生活在南方,这块到处充满凄迷色彩的土壤上,她越发变的妩媚。她有一头披肩直发,平时经常会遮住了两边的脸颊,右边眉骨上方有颗小小的朱砂痣。很少化妆,眼睛很灵动,个子偏高,骨架小还偏瘦。
但她的精神世界有点萎靡不振,因为她一直在等待一个人,明知道不可能有结果,奇怪的是她却一直执着于这种等待,而且很认真。
她说。我曾经反抗过,一年,两年持续了很久,但没有成功,后来就放弃了。
她还说。这种生活很刺激,不是很累,至少在精神上很满足。
那时宇刚从北方的大城市回来,因为他觉得他已经开始厌倦了那里的生活。在那里呆了四年,每年的冬天只能蜗居在寓所里。面对满天的飞雪,已经没有了初来乍到时的激情。更关键的是那里没有他心爱的女人。
在这之前,宇本打算在江南的故里呆上几天的,然而玩要命的是,他已经不适应那里的冬天了。虽然有时也会想起少年时伤害阿竹的事来,心还会有一丝丝悸痛……
可是从最近与阿竹接触的这段时间来看,宇却发现他自己很卑鄙,面目全非,变的很陌生。他很不喜欢这样去评价一个人。但他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阿竹和宇开始频繁接触,是在他回到家的一个星期后,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开始变的愤怒,经常责备自己了。他有自虐倾向。
在寂静的夜色中宇能听到肌肤下发出饥渴的声音。很孤独,很亢奋。
“宇!你能感觉到我向你靠近吗?”这是阿竹第一次和他单独相处时,说的第一句直白的话。那时他们正卧在阳台上的一个沙发里。
“不能!”他的语气很不友善,他都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虽然他每天都能见到她,但从来没有刻意去注意她。他一直就没有把她当作姐姐,更何况这段时间他正在为怎么离开这里发愁,而不是为了爱情。
夜色横亘在他们之间毕竟是温柔的,尽管他感到很压抑,但不会在女人身上发泄。更何况她的声音很好听,所以他并不反感她。
“宇。我们进去好吗?我感觉好冷。”
阿竹和宇靠的很近,他能感觉到耳根被一股热空气轻轻拂过的快感。
他用心去体会这句话的含意,觉得很陌生。同时又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嘴角有一个扭曲的动作,他以为自己在笑,然而已经不会笑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