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妃冷眸一转,看向那个宫女,这个她没说啊。
那个宫女看着芙妃布满寒意的眸子,身子一抖,恐慌道:“娘娘,是那只小狐狸将您的灵蝶捉来玩,奴婢看不过去才呵斥它两句的。”
“什么?灵蝶?”芙妃这回是真慌了,“你这孽畜,竟敢动本宫的灵蝶?”
浅浅看了她一眼,不就是灵蝶么?天界随处可有,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浅浅当然不会知道,那是芙妃特地让人买来的情蝶。所谓情蝶,是能让人产生爱意的蝴蝶。训练一只情蝶要花费的功力可是数百年,且还不一定能成功,所以价格也是不菲的。芙妃可是花光了她的嫁妆才买了那么几只情蝶,若不是情蝶还未成长需要在御花园中修炼,她早就动用了。
“来人,将这只孽畜拖下去,仗毙!”芙妃面色一沉,大声吩咐道。
浅浅有点吃惊,不过就是玩了一下灵蝶,竟要将它仗毙?这灵蝶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天一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娘娘,这是帝君新养的小宠。”
芙妃冷笑,“天一,这五界谁人不知帝君不喜小宠,小宠靠近了帝君都要将其挫骨扬灰呢。”
“娘娘若不信可到帝君宫亲自问帝君。”天一抱起浅浅清声道。
芙妃本是想拒绝的,可转念一想,她有半年多没见过帝君了,帝君也有一年多没在她那过宿了,趁现在这个机会去见见帝君也未尝不可。就算这孽畜是帝君新养的小宠,她这么受宠再加上太后,谅帝君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
帝君宫中,君天墨坐于大殿的龙椅上,听着天一不带一丝一毫的私人感情讲述刚才所发生的事,尤其是听到天一说芙妃要将浅浅仗毙之时,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而芙妃自看到君天墨亲自从天一的手上抱走浅浅,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随着君天墨的脸越来越阴沉而更强烈。不过她仍觉着自己受宠以及太后的面子君天墨不得不给,所以倒也镇静。
天一讲完后,还看了一眼芙妃,“娘娘,属下可有说错何处?”
芙妃笑容僵硬,“没有。”她倒想说有,可御花园不仅有她的人还有帝君的人,想污蔑他也不行。她想仗毙那孽畜在旁人看已是歹毒,再加上天一不带一丝一毫的私人感情讲述出来,更显得她歹毒。可是她又不能反驳,天一所说的她都做过了。
她话音刚落,君天墨带着冷意的声音就响起来了,“芙妃,朕一直以为你是聪慧识大体,善良温柔的。没想到,一只小小的狐狸,你竟要将它仗毙?”
芙妃听了这句话,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都怪那该死的孽畜,生生破坏了她在帝君心中的好形象。
她还未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什么,君天墨的声音再度响起:“芙妃,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朕就不重罚你了,你就抄《宫规》五千遍好了,不准假借他人之手,也不准动用法力,五天后交给朕。至于,那名宫女,就拖下去仗毙吧。芙妃身边的宫人就这么看着芙妃犯错也不出言阻止,所以一个仗打一百大板,不许用法力护身。”
“帝君,可否看在臣妾跟随您多年的份上饶了那些宫人?”那些宫人是死是活她芙妃根本就不在乎,可是今天若传出她芙妃被罚、宫人被打,那么就相当于她芙妃失宠了!
“芙妃这是认为朕处罚得太轻了?”君天墨似笑非笑地道。
芙妃一下子清醒了,帝君想要处罚的人无人敢求饶,谁若求饶帝君便会加重对被处罚的人的处罚。“臣妾这就回宫抄写《宫规》,五日后定会交给帝君。”
说完就行礼起身离开,离开前还狠狠地看了浅浅一眼,这该死的孽畜,让她丢那么大的脸,最好别落在她手上。
芙妃走后,君天墨便抱着浅浅回了书房,将它放在书桌上,问道:“浅浅喜欢灵蝶?”
浅浅因为之前下决心离君天墨远点,但是看他对芙妃的样子好像也不喜欢她,那么它离君天墨远点呢?还是不离君天墨远点?在纠结的浅浅自然没听见君天墨的问话。
君天墨再次问了一遍,浅浅依旧没听见。君天墨将浅浅转个方向面对着他,浅浅这才回过神。
“吱呀呀呀吱(我要吃桂花糕)。”就在刚才,浅浅突然想起了那在御花园中吃的桂花糕,然后就把要不要离君天墨远点的问题抛一边去了。
浅浅想吃的东西君天墨自然不会拒绝,吩咐天三去端一碟桂花糕上来。
于是,浅浅在吃桂花糕,君天墨在处理政务,天三竟觉着有说不出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