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斐从头至尾就没有对这帮土匪报过任何幻想,一切都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不理会这帮土匪,正要去查看二楼,忽然听见里面有人大骂:“你可真不要脸,****都比你干净。”
干净?对!是干净。这做小楼,历经千年,居然崭新如洗,别说蛛网尘土,就是一丝灰尘,桌面地面也不曾残存半分。
这怎么可能?即使封存的再好,历经千年,必定也是灰尘满地,而此地一尘不染,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打扫。
这古墓封锁了数千年,尸臭毒气弥漫,氧气不通,是谁?数千年能够在这种环境中不吃不喝,生存数千年?
一股毛骨悚然但又兴奋异常的感觉涌向王子斐的心头。
张文清带着大儿子从二楼跑了来,抱着两个大包袱就要往外跑,王子斐跑上去问道:“可曾找到琅琊王氏的棺椁?”
张文清道:“二楼倒是找到了一张黄金棺材,却并没有尸体。这次多谢师爷帮助,就此别过,改日若有缘再见,必定甘当牛马,报答此恩。”言罢,与儿子一同向外跑去,离近门槛,却忽然停了下来,回头道:“师爷,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劝你最好尽快离开,此处十分蹊跷。再有逗留,恐怕凶多吉少。”
王子斐并没说话,他看到小楼里面已经乱成一团,也不多关心,便来到了二楼,果然见大厅上面有一口巨大的黄金棺椁,棺椁一圈是手臂粗细的铁链,只是棺椁已经打开,铁链已经断开跌落。
这座古墓工程量十分巨大,是将这座小山头从里面掏空,依样而建,如此巨大的工程得以实施,可见琅琊王氏的财富实力,因此用纯金打造如此巨大的棺椁并不奇怪。他奇怪的这铁链,看来似乎是用来捆绑棺椁的,而铁链的断裂,并非张文清父子所为,看那端口,至少断开数十年了。
难道是以前的土夫子打开了棺椁?那尸体去哪里?他低头向棺材内部查看,忽然眼睛发亮,从棺材内部检出一个玉符碎片来,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一个土匪路过看见,十分奇怪,这古墓内财宝无数,任何一个完整的宝贝,也会比这玉符残片值钱百倍,王子斐却为何对其他宝贝都不上心,单单对着玉符残片如此珍贵?这小土匪虽然奇怪,但也不去多加理会,先多抢一些宝贝才是正经事。
王子斐确定张文清父子已经查看过棺椁,不知道张文清父子是否也摸走了几个玉符残片,就打算追上去问个究竟。
他赶紧跑下楼,往洞口跑去,想追上张文清问个清楚,却在走出小楼的瞬间,看见一个老人。那老人龟这腰,低着头,看不见面目如何,抱着扫竹,脚上带着脚链,一步一步地,慢慢悠悠的,清扫着地面。
这一幕实在太过惊悚,土匪窝里面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个老人,也就是说,他并不是跟随土匪进来的,他是一直存在于这座古墓的。
不止王子斐,其他几个跑出来的土匪看见这一幕,也是惊得目瞪口呆,浑身颤抖,全然没有了平日凶神恶煞的模样。待要绕开那老人离开,那老人却在他们离开的必经之路上,没人敢贸然前行。
更恐怖的是,那老人一边扫着卫生,一边向他们走来。
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们,好像一个死神,走向他的猎物。
土匪们早吓得魂不附体,屁滚尿流,扔掉包袱里面的珠宝,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把盗墓的责任全都怪罪到张文清和王子斐头上,说是他们拿着枪强迫自己进来的,自己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希望大仙绕他们一死,之后必定年年给他烧纸钱。
王子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这一切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眼看着那老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心想我王子斐这辈子算是交代了。
然而那老人竟没有理他,径自从他身边走过,走到了小楼里面。
众土匪大喜,纷纷抓起珠宝向外逃去,一个好心的土匪看见发呆的王子斐,说道:“王师爷,你也快跑吧。”
听见声音的王子斐清醒过来,他开跑了,但不是出口的方向,而是小楼的方向,那个方向,正是刚才那个扫地老人走去的方向。
王子斐疯了,吓疯了。这是土匪们给他王子斐下的定义。
土匪们没有人会去理会一个疯子,他们带着财宝,欢天喜地的向出口外跑去,一步,两步,再跑上十几步,他们就安全了,就可以带着珠宝,从此过上逍遥自在的富有生活。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跑出去的刹那间,一张巨大的石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准确的说,是一张巨大的石脚。
那两个原本一动不动的石头神像,他们动了,他们身高三米,拦在了出口,手持兵器,就向土匪的头部砍来,两个土匪立即被砍成两半。此时土匪只剩下了十几人,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哪里还敢再有半点反抗的意念,都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逃窜。而与此同时,墓顶忽然轰隆一声,裂开了一个大洞,无数巨石流沙倾覆下来。
若是只有那两个巨石神像,他们仗着人多还可以逃出一些,但此时墓顶的巨石流沙倾盆而下,众多土匪立刻被打的头破血流,尸体永远留在了这座古墓之中,只有三个土匪幸运的逃出了洞口,他们正在兴庆自己死里逃生,却听见枪声大动,明白过来的时候,自己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终究没有任何一个土匪逃脱。
但致这三个逃出来的土匪丧命的,并非古墓中的机关飞箭,而是张文清。
原来张文清跑出来之后,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带领着留下的几个忠实部下和自己的儿子,手持机枪埋伏在一边,等里面的兄弟土匪跑出来,一枪打死,抢去他们的珠宝归为自己所有。其手段之残忍,心肠之毒辣,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