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下三滥了？”
锐雯道：“怀旧一下感情都不行吗？”
“不是不行。但现在……”
亚索道：“你就是怕我杀你，所以来跟谈感情，想让我心软，然后不杀你。”
锐雯听着顿时语塞，脸色有些苍白，一副被说中心思的样子。
“放心吧，锐雯，我不会杀你。”
亚索淡漠道：“我怕脏了我剑。”
说着，亚索收剑，转身就走。
内瑟斯和斯卡纳见此自然是跟上。
他们自然知道，亚索不是因为锐雯才走的，而是因为沙皇的封印。
的确，锐雯等人都重伤了，但杀掉他们显然还是需要一些时间。而现在他们显然没时间了，因为泽拉斯已经去了宫殿，塔莉垭和希维尔有危险。
“其实我们不用去那么快。”
斯卡纳道：“泽拉斯未必能奈何希维尔和塔莉垭，我们完全有时间杀掉他们。到那时剩一个泽拉斯也闹不出什么风浪。”
“不，我们还是赶快过去比较好。”
内瑟斯沉声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不是空穴来风。”
亚索皱起眉头，道：“你们想想，那么久了，小麻雀和希维尔早就应该滴血到祭台了，沙皇为什么还没有出来？”
斯卡纳道：“或许是因为泽拉斯拖延了吧。”
“不可能。”
亚索道：“我了解小麻雀，她知道我有危险，肯定想尽办法将事情做快点。泽拉斯来了的话她肯定会义无反顾去拖住泽拉斯，然后去让希维尔滴血到祭台。”
内瑟斯道：“快点吧，肯定有事。”
亚索道：“不，不用快了。”
内瑟斯道：“怎么了？”
亚索道：“她们过来了。”
内瑟斯闻言顺着亚索的目光望过去，随即就看到背着塔莉垭的希维尔过来。
“怎么回事？”亚索忍不住问。
塔莉垭从希维尔背上挣扎着跳了下来，很生气的说道：“你问她啦！”
亚索有些意外，觉得肯定有事，毕竟塔莉垭一向脾气好，亚索就没见过塔莉垭发脾气，但现在塔莉垭竟然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实在让人惊讶了。
“到底怎么了？”亚索问道。
希维尔低头不语。
塔莉垭看着也知道希维尔不会说，道：“我来说吧，我本想和她去救沙皇的，然后泽拉斯过来阻挠。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我去拦泽拉斯，让她救沙皇，可她却说她做不到。最后我们打不过泽拉斯，只好逃跑咯。”
亚索闻言清楚的意识到是希维尔的问题，问道：“怎么做不到？你不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吗？”
希维尔道：“你不会理解的。”
内瑟斯道：“那我呢？希维尔，我想我应该可以理解。”
希维尔沉默。
内瑟斯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想救沙皇陛下。”
希维尔淡漠道：“我为什么要救沙皇那只黄鸡？”
内瑟斯道：“他是你的先人，他曾让恕瑞玛走向太平盛世，让无数人过上了安宁的生活。他的功绩无限。”
“我管他有多少功绩。”
希维尔莫名其妙就大怒起来，对着所有吼道道：“你知道沙皇让我多痛苦吗？！沙皇后裔，不是什么美名，而是像征着丑陋罪恶的恶名！”
所有人听着一怔，有些弄不清头尾，不好说话，也不想说话。
“沙皇毁了恕瑞玛，这是人尽皆知的，不管真相如何，史书就是这样写。”
希维尔神情有些激动，沉声道：“小时候，我的父母就带着我到处流浪，居无定所，像逃荒一样到处去。因为有很多人追杀他们，而这些人追杀他们的原因只是他们支持沙皇！”
“我曾劝过我的父母放弃这个理念，这样那些追杀都就会方过我们。但我的父亲却以自己是沙皇后裔是一种骄傲，还说为真理而战，死而无憾，说他一定洗刷家族耻辱，证明沙皇是对的。然后，他失败了，再然后……”
希维尔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颤声道：“他死了。父亲死后，母亲却没放弃，坚持着父亲的遗愿。然后，她也失败了，她也死了。普通的三口之家，只剩我一个人。”
“抱歉。”
内瑟斯欠身道。
“抱歉。”
斯卡纳低声道。
亚索没有必要道歉，毕竟他跟沙皇没有什么关系。
但亚索还是说道：“抱歉。”
“这是荒漠，资源少的可怜，强盗到处都是，盛产各种疯子。在这里，你们觉得抱歉有用吗？”
希维尔淡漠道：“我的父母向那些疯子一样信徒的道歉，乞求这些疯子不要反对他们的理念。可他们还是死了？这让我深知道歉是没用的，征服他们，才是让他们听话的最佳手段。”
“于是我隐姓埋名，不在跟沙皇有任何关系，因为这不是什么骄傲，这是一种耻辱！然后我杀了很多人，抢了很多钱，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我开始创造我的势力，我的国度。”
希维尔平静的说道：“要想改变这片土地，就先要主宰这片土地。”
亚索听着这句话一怔，有些耳熟，因为亚索听过这句话，只不过有些不同。
要想改变这个世界，就先要主宰这个世界。
那是斯维因说的。
亚索觉得斯维因的思想实在太偏激了，但现在希维尔基本也是如此。
或许不是斯维因偏激，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亚索叹了口气，深知这个道理，却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感谢沙皇的。”
希维尔冷笑着，道：“如果没有沙皇，也没有今天的我。”
“对于你的遭遇，我很抱歉。但……”
内瑟斯轻声道：“这不是你救沙皇陛下的理由。”
希维尔淡漠道：“我为什么要救沙皇那只黄鸡？”
内瑟斯道：“我们需要沙皇陛下。”
“那是你们！”
希维尔淡漠道：“我才不需要那只黄鸡！要是他敢出来，我就把抓做炸鸡。”
内瑟斯皱眉，觉得希维尔话说我的确过了，道：“要学会尊重，希维尔。”
“学会个毛尊重！”
希维尔怒道：“我尊重别人，别人却拿刀砍我，我怎么去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