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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殷仲不愿意顾勋牵入他与曹凡之中,所以当曹文魁搬出顾勋之时,殷仲决定先放曹文魁一马。

殷仲丢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曹家(殷仲的话:“三天之内,你把钱打给我。三天之内,钱没有到账,你必须带着一个我信任的保人,到城里找我。若是到时候我既没有收到钱也没有见到你,就直接把你儿子起诉;若是到时候你们敢跑路,我就直接报警告你们集资诈骗”)。

殷仲离开曹家后第一时间拨通了顾勋的号码,此时的顾勋正在康巴什和段翠芸商议桂青山入狱一事,他们在为存入桂氏黄金的一百万发忧,也在为女儿的幸福发愁。

“喂,大舅,你现在在哪呢?桂青山自首了,你知道了吧?你存在桂氏黄金的钱赶紧想办法往出弄,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大群人争着抢着起诉桂青山。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个时候可不是讲情讲义的时候”,殷仲定声告诫道。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薇薇”,顾勋一脸愁容的说道,他和段翠芸都希望顾采薇能够悔婚。

“你现在还准备让薇薇和桂棹结婚?幸亏当初只是订婚,不过就算结了婚现在也不能在一起”,殷仲大声大气的叫唤道。在他看来,桂氏黄金即将因为桂青山的入狱而倒闭,而且他听说桂氏黄金已经很久没有给存款人支付过利息(没有能力支付利息的典当行,都会用利顶本来安抚和麻痹存款人)。

“这样不太妥吧?”顾勋拧着眉,疑虑的口吻说道。

“有什么不妥的?现在的人谁还会讲良心?而且我曾经亲眼看见桂棹在街上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当初桂棹已经跟薇薇在交往,这样两面三刀的男人怎么能要?”殷仲一本正经的劝阻道。

“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顾勋诧异的目瞪口呆,疑声重复道。

“这件事薇薇可能还蒙在鼓里,你应该赶紧告诉她,让她明白桂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让她早作打算”,殷仲急声说道,若不是因为与顾勋有感情他也不会这样实心实意替顾勋着急。

本来顾勋还在为要不要劝女儿放弃婚约一事犹豫不决,此时此刻经过与殷仲的谈话后,他决心一会就打发妻子去跟女儿好好聊聊(既然别人可以做到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为什么唯独他不可以?顾勋这样想着)。

桂青山入狱一事聊完,顾采薇婚约一事聊完,顾勋自然而然开始聊曹文魁委托一事。

顾勋深知殷仲不愿意让他介入此事,可是念及与曹文魁多年朋友情分他不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于是他和声客客气气的商量道:“曹文魁委托我跟你说些好话,希望你能在宽限他一段时间。虽然现在社会人心惶惶,可是这个人我还是信得过,毕竟我们当年一起贩卖过日用品,毕竟这些年来我们或多或少还在接触”。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不是有意要为难曹文魁,只是曹凡太混蛋已经忽悠我很多次,若不是没有办法我也绝不会去找曹文魁”,殷仲定声告诫道。

殷仲不愿意顾勋再深入提及此事,便找借口挂了电话。

顾勋刚刚挂断电话,刚刚叮嘱妻子去找顾采薇商谈,手机便再次响起铃音。

顾勋看到是曹文魁的号码,不禁拧起了眉,随后很不情愿的按下接听键。

“顾勋,殷仲让我三天后带着他信任的保人去城里找他,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现在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别人”,曹文魁和声客客气气的祈求道,他也不是厚脸皮之人,若不是今时今日被逼无奈,断然不会再三祈求同一个人。

顾勋长叹了一声,一脸愁容的解释道:“我刚才已经跟他说过这件事,但是我刚提及此事就被他无情的堵住了,我知道他不想让我插手此事”。

“能不能再缓一段时间?能不能分期付款?沙坡煤矿有我一百万股份,年底会分一毛(百分之十),到时候我将十万元全部给他”,曹文魁一脸疲倦,和声默默的商量道。

顾勋拧着眉,愁眉苦脸的感慨道:“殷仲的钱你还是尽快想办法还清,殷箔你也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务正业、偷鸡摸狗、进过监狱。这样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其实顾勋之所以这样说殷仲与殷箔并不是真的对他们存有偏见,而是希望这样的言辞能够吓唬住曹文魁,让他尽快还清殷仲的欠款。

友情是一种情意;亲情更是一种不可名状的特殊情意!

“你现在有没有钱,能不能给我借点?”曹文魁弱弱的问道。

顾勋嘴角一撇,不由自主露出苦涩的笑。他若是有钱,还用得着天天躲着宋老太太的逼债?他即便有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借给曹文魁,否则段翠芸一定会把家卸了。

“我现在也在四处借钱,现在还在求宋逸兴帮我担保试图向信用社贷二十万”,顾勋定声解释道。

“典当行是不是你和殷仲合开的?能不能把这一百万转到你账下?”曹文魁被逼无奈,思绪已经进入没有理智分析的地步,因此只能口不择言、胡言乱语。

顾勋也明显的感觉到曹文魁已经彻彻底底失去理智,有理智的人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有理智的人绝不可能在对方已经明确拒绝帮忙后依旧喋喋不休、不依不饶!

“我和他早就分开各弄各的,我现在还欠下他五万”,顾勋大声大气的说道,这句话他说的是实话。殷仲不仅不欠他一分一厘,反倒他在围账中欠下殷仲五万。

“那三天后能不能陪我去趟城?毕竟殷仲是你外甥,不可能不听你的话”,曹文魁一脸愁容,和声哀求道。

“再看吧,关键这几天桂青山入狱,我可能抽不出空”,顾勋直白的推托道。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既然对方已经明明确确拒绝,曹文魁只好一脸惋惜的挂断电话。

顾勋刚挂断电话,段翠芸正从顾采薇的卧房走了出来,她定眼打量着顾勋,粗声粗气的质问道:“谁?”

“曹文魁”。

“做甚了?”段翠芸饶有兴趣的问道。

“就说欠殷仲一百万的事,想要把那一百万转到我名下”,顾勋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说的?你别往下弄这些死人头子,你自己还当你是以前的你啊?你现在连自己都管不过来,还管别人做什么?再说你还欠殷仲五万,你若是现在掺合这件事惹怒了他,他追着你要那五万怎么办?”段翠芸气急败坏的吼道。

“我也没答应”,顾勋一脸无辜极度不耐烦的埋怨道。

“你有功夫赶紧想想薇薇的事情,你有功夫赶紧想想存在桂氏黄金一百万的事情,你功夫赶紧想想欠宋老太太二十多万的事情,你有功夫赶紧问问宋逸兴到底什么时候会帮我们贷款”,段翠芸一脸愁容的看着顾勋,定声一板一眼的劝阻道。

顾勋长叹一声,没有吱声。他早就看透宋逸兴压根没想真正帮他贷贷款,不然也不会一再拖延今天说行李(参加宴席)喝醉了,明天说要去西安办事;不然也不会一拖再拖今天说帮他在镇上信用社贷贷款,明天说帮他在县城银行贷。

“你打电话问问宋逸兴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贷款?到底在哪里贷款?”段翠芸一脸真诚的看着丈夫,和声规劝道。

顾勋被逼无奈,虽然很不情愿却也拨通了宋逸兴的电话号码。

宋逸兴慵懒的声音传入了顾勋耳中,顾勋也曾利用这种声音对付过不愿意接的电话,此时此刻受到这样的待遇对他来说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

“什么时候可以贷贷款啊?你妈这几天又在逼我”,顾勋和声客客气气的问道。

“贷四十万的话,还需要一个保人”,宋逸兴再次明确的重申道。

顾勋一脸为难,随即灵机一动,弱弱的问道:“顾恺行不?”

“顾恺?应该不行”,宋逸兴摇着头默默的说道。

“那殷仲呢?”

“殷仲倒是可以”,宋逸兴定声说道。

挂断电话之后,顾勋便急不可耐的拨通了殷仲的号码(顾勋已经在思量四十万如何支配,二十三万还给宋老太太,七万还给吴雪花,十万留着给顾采风支付首付)。

“喂,殷仲是这样的,宋逸兴同意帮我向银行贷四十万,但是贷四十万需要两个保人,你能帮我当担保吗?其实既然是宋逸兴帮忙联系的贷款,既然宋逸兴也是保人,你根本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顾勋和声商量道,此时此刻他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殷仲身上,可是他没有想到殷仲会拒绝他。

“我户口本和身份证都在西安”,殷仲的话无情的摧残着顾勋真挚的希望。

“有没有复印件?”顾勋急着追问道。

“谁会把复印件放在家里?”殷仲反问道。

顾勋听出了话外之意,只好无奈的挂断电话。

段翠芸见状,不可思议的口吻问道:“身份证和户口本怎么会在西安?”

“不知道,或许是状告郝志成非法开矿,当做证件留给了律师”,顾勋一脸哀伤的自我安慰式的说道(二队的村民这段时间正在省城状告郝志成非法开矿)。

顾勋从没想过殷仲会拒绝帮他,殷仲的拒绝帮忙让他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人情淡薄、世态炎凉。

其实有时候大环境的改变,会直接导致小环境随之摇摇欲坠。面临这种状况,我们要做的仅仅只是逼迫自己默默适应、默默改变、默默融入。

其实再熟悉的两个人,总有一天会随着距离的拉远、时间的隔阂,一点点沦为不在熟识的故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每到一个新的地方,都会重新建立新的人脉、新的生活圈,开始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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