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墨随意的坐到了夜如尘身旁的椅子上,半依着头望着眼前的女子“世人都在说见过月宸楼的楼主真面目的人都已经长眠于地下,可看楼主的意思不准备杀了在下。”
夜如尘微微一笑“夜君,可不想被那些爱慕月墨公子的女子的眼泪淹没,你说呢,对了,还不知公子叫什么名字,来了这么久,公子都不自我介绍一下。”
易君墨望着脸上带着狐狸一般笑容的夜如尘,十分随意的指了指窗外的竹林,“在下姓竹,单字一个易,这就是楼主的待客之道么,来一杯茶都没有”
夜如尘微微一笑“竹公子恕罪,夜君,不喜饮茶,所以屋中很少准备茶,如果公子现在想品茶的话,夜君可以去命人拿一些过来。”
易君墨望着夜如尘,他突然想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她,是那个自己第一次所见的多愁善感,还是现在这一次所见的妩媚,还是在传言那个冷血无情的无双少帅,下意识的问道“夜君楼主,带着这么多的面具不累吗?”
夜如尘被易君墨问题问住了,她一瞬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实话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这个自己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才是有血有肉的自己,自己的真名为玉舞,而不是师傅为自己取的夜如尘,也不是自己义父为自己取的夜君,玉舞是自己刚刚出生时母亲给自己取的,可后来玉舞这个名字就父亲剥夺了,改成玉暮心了,可自己一直将玉舞认为是自己真正的名字,后来师兄说过玉舞这个名字以后除了自己和只有你自己的心爱之人才能叫,别人都不可以叫。师兄说过要想在家中多活几年,就不要变现出自己有多么优秀,也不要将自己这幅容貌露出了,所以自己慢慢的为自己带着这么多的面具,慢慢的也迷失了自己的本性。
自己的师兄萧倬言,是青云的三皇子,萧玉珩的三哥,现在的靖王殿下,自家师兄萧倬言是自己唯一个见过面具下真正的自己的人,那个单纯,优雅,安静的自己,自家师兄萧倬言拥有一张比美人还要美三分的脸,可是师兄好像不太喜欢自己那张脸,除了在自己的面前,其他的时候从来不肯将脸上那张玉面拿去,可不肯登自己所排行的玲珑榜,他还不认可自己的身份,就连萧玉珩登基他对没有出现,师兄也从来都不关心皇家之事,从来不参与政事,一副万事都和他无关的样子。用“归园田居”来说他的生活最好不过了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夜如尘愣了半天,想起了许多的事情“面具多一点,不好吗,竹公子脸上就没有带着面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