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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温柔或是冰冷

女子一手抚摸着另一女子的头,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类似于姐姐安抚妹妹时的满满温柔,眼神传播过程中,仿佛融化了一切。

炎斌听了轩梦柯讲了许多此时被轩梦柯按住头,就真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也在此时被身前这个大姐姐安抚得内心不在留有任何的哀怨,只留有满心的平静。

此时,小屋无论是外面还是里面,都几乎没有一丝声音,无声的平静,就像此时炎斌的内心一样,只有平静,整个小屋炎斌整个人都被完全包裹在来自轩梦柯的深情安抚之中,而这也是炎斌第二次看到轩梦柯有跟平常完全不一样的情态,只是猜不透眼前这个冰心姐姐的心。

也就过了一会儿,轩梦柯缓缓将手放下,只是眼神依旧那样,说到:“小丫头,我会从最开始教你,但是你必须记住,既然连我们自己都厌恶某些东西,那么我们就绝对不能往那边靠!”

轩梦柯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的认真,带着深情地眼眸中也夹着严肃,也许如果炎斌不是跟她一道的,同样厌恶着某些东西的话,她根本不会理会炎斌这个连自己都无法去面对的人。

而此时炎斌也确实听懂了轩梦柯的话,缓缓地点着头。

“我也相信你不会,在那广场中就已经让我见识到了。”轩梦柯说到,同时眼眸中的一切情感也在慢慢回收,又从中涌现出了新的又或者是跟从前一般的深情,好像是从刚刚的回忆中又找到了什么,又逼迫自己回到从前。如此,片刻过后又变回了原来那个让人看上去就能感觉到冷的女子。

对于炎斌来说,终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轩梦柯,眼前的女子终于站起,对自己说到:“好了,作为我的奴仆,现在去做晚宴吧,明天我带你去沙海城淘块元素石给你鉴别下属性。”炎斌急忙点头答应。

小屋内很安静,此时屋内仅有的两人也都已经不在言语,空气中飘散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味,仔细去嗅又好像没有什么,也许这种感觉,只永远留于心里。

空气中滞留着尴尬的气氛,轩梦柯就那样坐着,炎斌却是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好在轩梦柯在接下来在不经意的眼角余光中撇到了炎斌,顿时间注意到了之前在外头被男子欺负而留下的浑身星星点点的血斑,头上到脸颊的地方更是有着一道令人心悸的血迹。

看到这,轩梦柯如临大敌般大惊失色,再一次让炎斌看到了眼前这块寒冰不一样的一面。

只见轩梦柯眉宇间充斥着慌忙,眼神中不加修饰地透露出对自己的责备,赶忙说到:“哎呦!瞧我这人,怎么忽视了最重要的东西!抱歉啊,丫头,刚刚太认真了,没注意到。”边说着边用手狠狠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又赶忙继续说道:“快快快,先去楼上找套衣服,我去给你弄水,先洗洗我再给你涂药!”

说完轩梦柯丢下手中的东西,转身便是向着厨房走去。炎斌看着轩梦柯前行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又给自己提水去了!

待得轩梦柯快进到厨房,有不知为何地回了一下头,这一下,却是径直和炎斌的眼神对了上,一时间,小屋内充斥着一种无比温馨的气氛,但片刻都未曾延续,轩梦柯便对炎斌喊到:“愣着干什么,让你去房间里找衣服准备洗澡!快去!”

到这,炎斌赶忙应和一声,拔腿便往二楼跑去,径直走进房间,轩梦柯的眼神一直跟随到看不到炎斌为止,便是回过头走进了厨房。

炎斌用老办法随意找了套衣服,等到走出房外,刚好看到轩梦柯从浴室中走出来,远远的就能看到轩梦柯额头上晶莹的汗珠。

轩梦柯看到炎斌,便是指着炎斌说到:“赶紧去!我去给你找药。”说罢也不等炎斌回复便径直走过炎斌下楼去了。

目送着轩梦柯离开,炎斌也是走向浴室。一打开浴室的门,炎斌就感觉到其中的热气迎面扑来,直使炎斌脸上瞬间感受到一股热血上涌,一阵舒适。

走进去,仍是那一个大桶,房间中的所有热气都是从那个桶中冒出的,炎斌静静地走上前,又是站到那一面镜子前,镜子中映射出来的,是一个衣服上透着血迹,一丝丝的青丝垂下,遮在这张精致的脸蛋前,就连脸上也留有血迹,眼睛半睁着,透出一股颓唐与不堪。

不在留恋于镜子,炎斌慢步走入大桶中,全身都浸入热水中,使得炎斌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舒适。虽然前天刚洗过泡过,但是这一次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虽然这一次有了更多的来自身体上的疼痛,但也许,相比于心灵上的无望,炎斌更倾心于前者。

也许,虽然就刚刚被一众人修虐了,心灵上遭到打击了,迷茫了,又陷入黑暗了,不敢倾心面对了……但又也许,来到这里之后,像是经历多了,又像是没度过些什么,但不论何种,炎斌的心可能也就渐渐硬化了,要被改变了。

炎斌用手拂起水面,使得桶中的水泛起阵阵水波,也使炎斌的脑海中泛起了阵阵的思考。

炎斌将思绪放到了几天前,当自己刚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再到现在,又忆起与轩梦柯相遇到现在,又细细思考了轩梦柯这个人。

细细想来,炎斌觉得这个姐姐很奇怪。真的很奇怪,炎斌越想越这么认为,从第一次遇见,就像一个仙女般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却是冷言相对,嘴里说的尽是些炎斌听不懂的东西,到后来,进到这小屋里,又能展现出骨子中柔情的一面,表面上无比的刚强内心却又完完全全保留了身为一名女子该有的柔弱,嘴里一口一个“黑暗”。

炎斌还很疑惑,为何她要收留自己,难道就只像她说的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身为大小姐该有虚荣?哪又为何对自己如此?她说的话又是些什么意思?……

到这,炎斌瞥了瞥自己现在身处的热水中,这水可是轩梦柯为自己口中的仆人提的!

……

待得水温渐渐降低,炎斌也大概清洗完毕,也许,就像这温度渐低的水温,炎斌对这个问题的热度也会慢慢消失殆尽,又或许,炎斌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去思考关于现在在楼下等着炎斌要为炎斌擦药的轩梦柯的心,他也永远不会猜到,轩梦柯那颗忽冷忽热的心中究竟蕴含着哪些情感,又或许,连轩梦柯最近都说不清吧!

炎斌起身穿好衣服将脏衣服洗了,晾了,冷水倒了便是要下楼去。在炎斌清洗着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很可惜的是炎斌没有任何为自己,为自己的今后,为自己的心做出的任何一点的思考。

也许人就是这样,在绝境中会感到恐惧,无望,失去一切的认知,甚至连本能都不复存在,人们在这时不会敢于去直面无穷的困境,只会带着空洞的思想一步一步坠落,而当一切都平淡下来之后,人们又会去思考,所有的一切能力又回来了,只是所思考的,都是别人,几乎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审视自己的内心,自己教会自己,下次该怎么做,所以到了下次依旧如此,周而复始,永远走不出深渊!

炎斌,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现代人!

缺少一盏灯,没有正确的方向,即使你在走,你在前进,那永远都是在原地踏步!

……

走到楼下,坐在椅子上的轩梦柯看到炎斌,里面说到:“你倒是快点啊,真理解不了你们这种人,明明就是自己受伤了却不着急。”炎斌听到后也是加快脚步走到轩梦柯身前,按照她的指示坐好。

轩梦柯待炎斌坐好后伸出手将炎斌湿润的长发往后撩去,在额头上方一点的地方找到了伤口。看着那已经有些结疤的伤口,轩梦柯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不为人发现的狠厉之色,其中有夹杂着些许的忧伤。

炎斌就睁大眼睛看着轩梦柯面部的变化,心中缓缓流过对轩梦柯这个人的瞎想。

只见轩梦柯缓缓端起药水,另一只手轻轻地将其涂抹在炎斌头上的伤口处,同时嘴中也在不断吹着气,对着炎斌说到:“以前我磕着碰着的时候,我母亲……我梦姨也都是边呼着气变给我擦药,她们都说,这样就不会疼了……”说时脸上又渐渐浮现出一抹动人的深色,与前些天在房里对炎斌所展现的情感如出一辙,炎斌也看出来了,这是回忆。

轩梦柯仔细将药水涂抹均匀后,最后又轻轻呼了口气,炎斌就感觉从内心到身体一阵的舒适,有着说不出的意味。接着轩梦柯坐得离炎斌远了些,用手背将额前一抹疏落而垂下的头发悄悄地挽到耳朵后面去,向着炎斌问到:“感觉怎么样?这种药药效很快,应该会好点了吧?”

炎斌呆呆地望着此时坐于自己身前的宛如邻家姐姐般温柔美丽的轩梦柯,心中有着难言的情感,却也是不敢不注意轩梦柯的问话,赶忙回答道:“是的,好点了,不会那么疼了。”

而轩梦柯又却好像听出了炎斌话语中匆忙回应且也好似带着敷衍的意味,脸面上洋溢的温柔情感有些削减,有点回复到之前冷漠样子的前兆,但又好像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什么,仍是对着炎斌用平和的话语说到:“好了,我知道你才刚刚睡过,但既然也发生了这样的事,也受伤了,还是先上楼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事要做。”说罢便是转过身去要去做些自己的事情,从背影中炎斌又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于心灵的冰冷。

事实上,轩梦柯对于炎斌仍然害怕自己感到无比的不满,她知道这是为什么,她清楚了炎斌只不过是个为了活过这一秒而活着的人,炎斌不会敢直视自己,面对自己所要面对的。轩梦柯很清楚炎斌所处于的黑暗比自己之前所要冲破打我黑暗要危机得多,要想克服,走去也要困难的多。因此,在这一次的心受了伤之后,轩梦柯所选择的是与她父亲全然不同的引领方式。

……

待到炎斌再次睁开双眼,房间内有微风吹进,将刚起身的炎斌的乱发吹得有些飘散,也吹拂着炎斌的惺忪睡眼,就好似这历程会一直吹刮着炎斌的心。

炎斌走到楼下,轩梦柯仍是拿着一笔卷轴般的物件在仔细阅读着,看到炎斌,用余光瞥了一眼,说到:“起来就快点做些该做的事,今天我们有事要做。”话语不在是昨天那般温和,只是单单的充满寒意。

炎斌也在深深疑惑着了,小子实在弄不懂,轩梦柯这个人,到底是温柔还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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