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东与崔大同二人奔着来路而回,崔大同的伤虽不致命,但也因为流血过多,身体虚弱,一路走走停停,渴了喝山泉,饿了吃野果。
二人走到罗城下已是傍晚时分,守城门卒认识崔大同,见他伤成这样,连忙跑到府衙禀报了午大人。
“报,崔捕快浑身带伤,此时已到了城门口。”守门卒一溜小跑,来到大厅见到了午大人。
“嗯?他二人竟然活着回来了?可曾见到王捕头?”午大人略显惊疑的问。
“不曾见到。”守门卒拱手回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午大人挥了挥手。
“是。”守门卒拱手拜退。
午大人正站在那沉思,忽然从后堂跑进来一个黑衣人,朝午大人背后拱手道:“禀大人,卑职回来了。”
“嗯,事情办的如何?”午大人背着手沉声说。
“卑职办事不利,让王云山跑了。”黑衣人低头道。
“废物!这么多人还拦不住一个王云山?罢了,你不是他的对手,跑了也在我意料之中。”午大人脸色阴沉道。。
“卑职……还有事禀报。”黑衣人小声的说。
“何事?”午大人抚着胡须道。
“霹雳火……没了。”黑衣人有些不敢说话。
“没了?什么意思?”午大人听到这话一激动扯下了一根胡须。
黑衣人贴着午大人的耳朵耳语了几句,午大人越听脸色越难看,勃然大怒道:“秋东小儿!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武定通,带上你的人,给我把秋东连和崔大同的项上人头取来。”
午大人怒火攻心,连黑衣人的名字都喊了出来,原来此人就是罗城三捕之一的武捕头。
“是,大人。”武定通阴恻恻的一笑。
“慢着,别让温可卿的人发现了。”午大人冷静了一会沉着道。
“是,卑职定小心行事。”说完武定通朝午大人一拱手,退出了大厅。
午大人一个人背手站在大厅里,面沉如水道:“也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若是假的,害我搭上整个的山寨……罢了,人生在世总要做些事名留史册,不管是流放百世,还是遗臭万年……哈哈……”说完午大人哈哈大笑,似痴似狂。
秋东二人刚进城门,还没来得及去府衙向午大人复命,这边崔大同的伤口就有恶化的趋势,已经发炎流脓了,于是顾不得回复午大人,赶紧找了间医馆给崔大同涂药,包扎了一下。刚让医生忙完,就听外面一阵喧闹,从街头来了许多捕快,直奔医馆而来,领头者正是武定通。
秋东扶起崔大同走到医馆门口,一拱手道:“武捕头为何而来?可是午大人找我们?”
武捕头轻按佩刀,稍微跛着腿向秋东走来,笑眯眯的道:“正是,二位此次夜探山匪大寨,劳苦功高,午大人特命我在府中摆下晚宴,为二位庆功。”
秋东二人也不敢有所怀疑,再说自己和崔大同刚刚烧了山匪大寨,立了大功,有所奖赏也是应该的。
二人跟着武定通向武府走去,刚走到武府门口,迎面过来一队人马,刀明甲亮,旗帜鲜明。
带头的男子年方二七,剑眉星目,一身白服,腰悬佩剑,骑着高头大马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武捕头,多日不见,近来可好?”白衣男子在马上微笑的朝武定通一拱手。
“你……你不是南宫玉吗?为何跟温公子的亲随在一起?你们什么关系?”武定通似乎满脸吃惊道。
“南宫玉?”秋东在武捕头身后疑惑道。
“就是罗城三捕之一的南宫捕头,百年难得一见的人,为何出现在这里?”崔大同被秋东扶着解释道。
“没想到这么年轻。”秋东惊讶道。
这边二人小声说话,那边二人的对话也继续着。
“在下与温公子从小相识,乃是世交。这有什么好疑问的。”南宫玉大声说道。
“世交……”武定通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拱手道:“不知道,南宫捕头拦住我等,此为何来?”
“借人。”南宫玉淡然道。
“借谁?”武定通心里一慌。
“借你身后二人。”南宫玉仍是一副万年不变的神情。
“此二人……立下大功,正要见府衙大人论功行赏呢,恐怕恕难从命。”武定通咬咬牙道。
“哦?这么说来,你要与我比试比试了?”南宫玉换了个蔑视的表情。
“不敢不敢。”武定通连说了两个不敢。
武定通知道自己什么水平,罗城三捕中王云山武艺最高,南宫其次,自己就是垫底的。
“既然如此,武捕头打算怎么做?”南宫玉打了个哈欠道。
“这……这就借人,这就借人。”武定通结巴道,说完手一挥,身后的捕快便让开了两边让秋东二人过去。
秋东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感觉自己像牲口一样,被人让来让去的。
“南宫捕头让你们过去就过去吧!墨迹什么?”武定通红着眼睛朝发愣的二人吼道。
“是,是。”秋东二人连忙灰溜溜的走到了对面。
“嗯。谢武捕头成全,在下告辞。”南宫玉拱手拜谢道,说完拨转马头,带着人马向南而去。
“哼,小白脸。别被我落在手里,不然我武定通必然十倍奉还。”武定通睚眦尽裂,通红着眼睛,说完挥了挥手,恨恨道:“走,回府衙,禀告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