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离开后,秋东却没有起来,一直躺在床上,直到中午。哪都没去,哪也不想去。秋东觉得现在谁都不可信,谁都是骗子,他们都抛弃了自己,父母,师父,包括自己的喜欢的容儿。
秋东越想越委屈,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愤怒对着空旷的屋子大吼了出来:“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骗子?”崔大同正站在门口,刚想敲门,突然被这秋东的声怒吼吓了一跳,忙敲了敲门喊道:“秋兄弟,秋兄弟,崔大哥来看你了,你在里面吗?”
秋东听见是崔大同的声音,连忙起床,用袖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道:“来……来了。”说完就把门给打开了,看见崔大同正站在门口,强挤了一个笑脸道:“崔大哥怎么来了,快进屋吧。”
崔大同点点头,进了屋左右瞅瞅了道:“秋兄弟刚跟谁说话呢?”
“没……没人啊,就我自己。”秋东心虚道。
“没人?那你刚大喊着骗子骗子的。”崔大同疑惑道,转而又开玩笑的说:“你跟弟媳吵架了?”
“什么弟媳啊,我跟冉姑娘不可能了。”秋东说完叹了口气,坐在了床上。
“怎么了?前几天还看见你们形影不离的在罗城逛街,我都跟兄弟们都准备喝你的喜酒了,这才几天没见就闹到分手的地步了?”崔大同吃惊道。
“此事不要再提了,冉姑娘早有了婚约,今天一大早就去找她未婚夫去了。”秋东双眼无神的说。
“我说今天上午怎么在城门口看见了冉姑娘一个人进城,当时问她,她说去客栈找人,原来是找她前夫去了。哼,此等喜新厌旧女子,有什么好留恋的,莫要想着了。”崔大同拍了拍秋东的肩膀安慰说。
“什么前夫,本来就是冉姑娘的明媒正娶的丈夫,她走了也是应该的。”秋东为冉容儿辩驳道。
“这就对了嘛。人家是有夫之妇,何况天涯何处无芳草,好的姑娘多了去了,走,哥哥带你喝两杯。”崔大同拉起秋东的手说。
秋东正想一醉解千愁呢,便跟着去了。以前容儿在家时不许自己留酒,所以家中也没有存,昨夜自己把眼泪都哭干了,心情也没半点好转,所以这样想来还是酒好。
二人来到罗城的一间小酒肆,屁股一坐定,菜没上,秋东就把店主送来的酒“咕嘟咕嘟“先干了两杯。
”哎,秋兄弟慢点儿,下午可是还有公差呢。“崔大同见秋东不说话上来就干了两杯,知道这是在借酒浇愁呢,赶紧找个借口伸手拦了下来。
“公差?府衙大人有事吩咐?”秋东放下了酒杯疑惑道。
“是啊,府衙大人令我等前往牛头岭打探山匪的行踪。”崔大同抿了一口酒说。
“府衙大人是要剿除山匪吗?可是上次大人不是说,山匪猖獗,官军数次围剿都不能成功吗?这次为何……”秋东又疑又喜的说。
喜的是可以为冉容儿报灭门之仇了,虽然冉容儿离开了他,但能为喜欢的人做点事也是很高兴的。
“我也不知道府衙大人发了哪门子的疯,自从一个带着大批侍卫的公子进了府衙找了大人之后,大人就下了这样的命令,但就凭咱这点人手剿匪是不可能的,只是让我等先做哨探,探探虚实,后面的事自然由上面的人安排。”崔大同边吃边说。
秋东听了崔大同的话,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冉容儿的未婚夫温可卿给府衙大人施了压力,只是没想到温可卿的背景这么强大,连府衙大人都要听命。
“既然这样,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前往牛头岭?”秋东跃跃欲试道,他已经迫不及待要为冉容儿报仇了。
“不急,咱们两个现在去还不够山匪塞牙缝的,要等明天王捕头回来再一起动身。”崔大同品着酒慢悠悠的说。
“那你刚才还拦着不让我喝,说什么下午就有公差?”秋东听了愠怒道。
“我不是为你好嘛,酒入愁肠愁更愁。”崔大同摇头晃脑的说。
“你……“秋东不由为之气结,”我回去睡觉了,昨夜一夜未睡,困乏的很。”说完秋东起身又向店家要了些酒菜打算回去吃。
“行,明天记得在府衙汇合啊。”崔大同向秋东摆摆手道。
秋东没理崔大同,拿过酒菜一步三摇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