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秋东与王捕头一行人回到了府衙,秋东立刻就被一帮捕快七手八脚的按在衙役休息房间的小床上敷药。
“哎呦,轻点轻点,疼!”秋东斜坐着身子,任由一帮下手没轻没重的男人涂涂抹抹,偶尔碰到了敏感的痛处,秋东就一声杀猪般的大叫。
崔大同从一边探头凑了过来竖着大拇指道:“我没白交你这个兄弟,真是够胆气,不但敢得罪武家,还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拳脚的殴打,死都不吭一声。”
“别说了,我没有你这个兄弟,还没打,你就跑没影了,留我一人死撑。”秋东翻着白眼,捂着嘴上的伤口说。
“别啊,我这不给跟你搬救兵了嘛,不然你还能坐在这说话?”崔大同笑嘻嘻的说道。
秋东听了崔捕快的话正想呛他两句没义气,这时王捕头从外面进来了,扔给秋东几锭银子道:“这是武捕头差人送来的医药费,你这脸上有伤,这几天就在家好生修养,莫穿着官服出去丢了我的脸面。”
秋东闻言自觉晦气,自己一天的捕快都没当上,这就赋闲在家了,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道:“秋东遵命,秋东无能,刚上任就惹了麻烦,让王捕头与武捕头结下冲突,还望王捕头责罚。”秋东说完忍着痛向王捕头拱手一拜。
“无妨,我与武捕头早有间隙,冲突在所难免,你不畏权势,路见不平,我又怎会责怪于你?好了,敷完药就让大同送你回家修养吧。”王捕头微微一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王捕头竟然笑了,我倒是第一次见王捕头露出笑脸。”崔大同对着秋东说。
“王捕头又不是木头,怎么就不能笑了。好了,我药也敷完了,崔大哥,咱们这就去我家吧。“秋东说完就起身穿好官服,收拾好东西,带上单刀,与崔大同一起向众捕快告辞。
二人行在罗城的街道上,边走边聊。
“为何今天武府管家会叫武捕头为公子?”秋东疑惑的问崔大同。
“噢,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武家老太爷是当朝国舅,武家有三位公子,大公子武定国,二公子武定文,三公子就是武定通,武捕头了。武家的大公子痴迷武学,从小便外出拜师,不在家中。二公子喜欢舞文弄墨,却无心功名,整日风花雪月,沉迷酒色,想来昨天那名女子被迫卖身就是二公子所为。唯三公子既习得武艺,又颇有城府,便被武家老太爷送来府衙做了捕头。”崔大同边走边尽量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事。
“原来是这样,那刚才王捕头说他与武捕头迟早要有冲突,这又是怎么回事?莫非二人以前有过什么过节?”秋东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来府衙的时候比较晚,一来便在王捕头手下做事了,他与武捕头以前有没有过节我不知道,但王捕头性格耿直,为人刚正不阿,武捕头又时常耍心眼包庇手下作恶,王捕头看不惯之下,想来也只是性格不合而已。”崔大同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这么说来我与王捕头倒是有些相似,今天我从人群之中看见武捕头的脚步有些颠簸,莫非武捕头脚上有疾?”秋东看着崔大同问道。
“有吗?我真没注意,武捕头腿脚以前并没有什么残疾的,可能最近执行公务受了伤吧。”崔捕大同猜测道。
“嗯,有可能。”秋东点点头道。
二人边走边说,倒也不觉无聊。
“崔大哥,到了,前面就是我家了。”秋东指着前面的山腰前的一片林子后面道。
“好嘞,秋兄弟快走吧,这一路走来,我有些口干舌燥的,先进去喝口水。”崔大同舔了舔嘴唇,加快了步伐。
秋东应了一声,在后面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