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报仇,我不能死!”
“轰!”那是一道接天连地的光刃,狠狠劈在了擂台上,刺眼的白光,突破了笼罩天地的黑暗,令人不禁眯上双眼,“啊”一声凄惨的惨叫传来,“呃…”令人不禁又毛骨悚然。
“什么!”白光瞬间消失,观众们回过神来,待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发出一声声惊呼,原来光滑如玉的擂台,现却布满蛛网般的裂隙,浓郁的黑烟接天连地,台上二人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
“…”“…”
“…”
“…”
寂静,针落有声般的寂静,又被一声嘶吼打破:“那是董天风的俊才令!”
“嘶!”一声声深吸冷气的声音响起,瞳孔放大,终于在浓烟中看到那一张令牌,黑牌凰字,紫色的凰字龙飞凤舞,整个大凰城共十八件。
“是谁!”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整个天地空气骤然一窒,一道身影出现在天空,一名中年人,一身黑色衣袍,红色长发随风飘扬,浓眉方脸,此刻更是目眦欲裂,宛如一颗流星划向擂台,“咚”拿起紫凰牌,旋即看向观众台,紫凰牌在他手中揉成一团废铁。
“你们这群蝼蚁!”声音宛如天威!
“噗!”“噗!”噗…”
整个观众台十几万人,鲜血喷涌,染在石台上,惊骇的看着擂台上那名男子。
“正阳兄,怎么这么急躁?”一声沉稳的声音传来,一名老者自第一百零八阶出现,一身白色衣袍,上面几条白龙栩栩如生,眯着眼,仿佛睁不开,又如睡虎,蓄势待发。
董正阳看到来人,眼睛微微一眯,又移到一道蓝色身影,沉声说道:“高风离,你云龙门真是出人才了,但犬子也不足以致死吧!”浑身红色灵气剧烈翻滚,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哎,正阳兄,待我问问,看看是否是小徒所为!”高风离脸部一僵,旋即消失在原地,下一瞬便来到一名青年身旁,道:“你将事实说出来。”旋即一脸疑惑的看着浓烟。
不像是涂画的本事啊…
“是是是!”那青年一副哭丧脸,暗骂倒霉,连忙说道:“是一名少年,不明来历,叫什么殷天,先开始是涂画公子…不,涂画姑娘与令公子过招,后来…。”说到这里,脸部一僵,看向身旁的老者,“恩?”高风离顿时眉头一锁,青年连忙陪笑,继续说道:“董公子要杀掉涂画姑娘,那少年出手保护,然后…”一顿,看向董正阳,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哼!”闻声,高风离先是横了董正阳一眼,旋即一甩云袖,挟着涂画消失不见。
“哇呀呀!”董正阳身躯一震,冲天一掌拍去,顿时狂风大作,“噗”一个蓝色掌印自黑云中显露,笼罩方圆百里的黑云渐渐溃散,胸膛急促的一收一出,片刻后,董正阳看向那名青年,温柔地说道:“我带你去乾阳门,你告诉画师那人的样貌。”一缕阳光洒在脸上,看起来格为和善,却令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
一家客栈中
“嘶!”殷天无力的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可怕,拿着一个玉瓶往身上撒着药沫,只见身上一个个小嘴巴,还往外翻着嫩肉,隐约可见森森白骨,每每蓝色的药沫接触伤口,殷天都要深吸一口冷气。
真他娘痛…
回想起那场大战,还是一阵后怕,心情未平复,玉剑真人传授他三个神通,“拔剑术”“魁神术”“吞神斩”,如果不是依靠魁神术,恐怕如今已命丧黄泉,虽然有玉剑真人的符纸,却也不知道对付那家伙管不管用,本来他觉得那魁神术鸡肋,只能对付灵体,未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
剑气决九式,如今也只是勉强能掌握两式而已,而且他感觉到一种瓶颈感,根本无法把这两式威力真正发出,他不好高骛远,打算钻研透这两式,百通不如一精,而且是镇派法诀。
夕阳西下,黑暗笼罩天地,一轮明月降临,大凰城灯火辉煌,别有一番风味,如同百年陈酿,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气息。
…
“衙门办案,捉拿重大嫌犯,妨碍公务者,格杀勿论!”
“咚咚咚!”
“什么啊,大晚上来查人!”
“哎,你们干嘛!”
“…”
先是一声嘹亮的声音,然后一阵阵敲门声,随后便是一声声抱怨的声音,本来安详躺在床榻上的殷天,顿时睁开了双眼,明亮的可怕,仿佛一条猛虎惊醒,此刻门外也传来一声声争论的声音。
“朱捕头,擅闯客人雅间,你至我再回头客栈于何地,这就是我每月苦苦上税的效果?”
“哼,少拿这些来压我,我说搜的,那便搜的,你敢阻拦,杀无赦!”声音带着一股久处官场的严厉,特别是说到最后,宛如利刃抵住额喉,气焰嚣张。
只见门外十几名红色缁衣捕快占满了整个六楼,把把钢刀寒光闪闪,杀气腾腾,当前一名络腮大汉,一身黑色缁衣,更是凶神恶煞的瞪着眼前的掌柜的。
“搜!”一声大喝!
“谁?你们干嘛!”
“官府也不能如此横行霸道吧?”
“我定告你们一状!”
“哼,别动我!”
…
客栈顿时热闹了起来,还有婴儿的哭泣声,乱成一片,宛如屠宰场。
“哎,朱捕头,这间的客人有伤在身,就算了吧!”掌柜的连忙拦住准备闯门的朱松,好生说道。
“松开!”朱松横了掌柜的一眼,冷声喝道,浑身灵气蓄势待发,后者连忙松开,摇了摇头,一脸沮丧的瘫坐在地上,朱松见状,冷冷一笑,道:“受伤的,那我更要查查了,敢拦捕头,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嘎吱!”木门打开,一声刺耳的响声。
朱松一愣,错愕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白色细布裹着整个身子,细布上一块块浸出的血斑,难以想象身体上所受的痛苦,更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的是那张脸,纵观他见过不少场面,也不由一震,脸上一道道灰褐的疤痕,惨不忍睹。
“喂,丑八怪,拿出你的令牌。”只是愣了一瞬间,朱松转而瘪了瘪眼,一脸厌恶的说道,旋即小声嘟囔:“真是晦气。”
“诺。”青年随意撇了朱松一眼,丢过去一块血红色的玉牌,旋即斜靠在门框上,一副暇意的样子。
朱松阴测测的扫了青年一眼,旋即随意的扫向手中的玉牌,顿时手抖了一下,又连忙抓的紧紧的,脸涨的通红,眼睛恨不得伸进玉牌里,腰间的青色玉牌剧烈颤抖着,许久之后,朱松将玉牌举过头顶,连忙屈身,身体剧烈的颤抖着,颤声说道:“卑职有罪,卑职有罪…”
“快滚!”青年接过玉牌,随意的撇了朱松一眼,关上了木门,朱松顿时松了口气,扶住了旁边的墙,“嘎吱”一声刺耳的声音,朱松又连忙站好,青年斜斜扫了一眼,阴测测的说道:“若让人知道我来过这里,你就是阻碍公务,格杀…”青年顿了一下,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嘭”听到关门声,“呼”朱松深深吐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后背,发现已经湿透了,整个人宛如打了一场大仗,苦涩的笑了笑,城主乃是他姐夫,所以他一贯横行霸道,以区区筑基镜后期,当上了这片区域的捕头,更是官场人员,无人敢犯其锋芒,尽管今天他栽了,不过他觉得栽的服,毕竟是那个地方的人。
“不对啊,跟刚开始来的人不一样啊。”掌柜失魂落魄的呢喃着,紧锁着眉头。
“把关于这个人的所有事忘掉,不然你这老家伙等着抄家吧!”经历刚刚的事,朱松声音有些柔和,却也令掌柜的打了个激灵,惊恐的看着朱松与巡捕远去的身影,又惊恐扫了一眼“地字二号”的房牌。
…
青年一瘸一拐的躺回床上,拂过脸庞,登时换了一张面孔,剑眉入鬓,清秀的脸庞,却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正是殷天,一点红色玉牌,红雾缭绕,后面“高贵权”三字又化作了“殷天”,这也是血红色玉牌的功效,本来作为神捕,就该隐姓埋名,只是殷天一直未真正加入,不了解。
缓缓闭上双眼,尽管有些波折,也是较为安稳的一夜,许久未有了,月光倾洒在大地上,银色的大凰城也格外诱人,只是当光明存在的时刻,黑暗便伴其产生,平静的夜晚下,蕴含着惊涛骇浪。
“扑通!”阴暗的小道中,一道身影倒下,一名青年,脖颈上有两个针孔大小的小洞,眼神空洞,张着嘴,脸上还有余悸与泪痕。
“杀人啦!杀人啦!”一声嘹亮的女性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