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一夜放纵的山贼们醉眼朦胧的在大小统领的带领下,扛着五花八门的兵刃,一窝蜂的冲下山。
很快,真定县城就在眼前,城门一早就被打开,来来往往的人洛泽不绝。
杜厥坐在战马上,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奇异的兵器朝着真定遥遥一指,山贼们得了指令,嗷嗷叫的朝着真定城冲去。
城上的守军最早发现,大叫着“都回城,山贼来了!”
“山贼来了,快关城门!”
......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真定城的城门早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打开,城门处因为松懈,连基本的守卫也没有,只有城墙山零零落落缩着身子在篝火旁聊天取暖的老兵油子,当他们听到由远及近的喊杀声,探出脑袋看到一篇黑压压的山贼已经离城门很近了。
老兵油子们的喊声还是有一点作用,还在城门不远的百姓们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山贼,所以在守军大喊时,已经转身跑进城池,而老兵油子们则飞快的下城墙,到了城门处,合力推着城门,想在山贼到达城门之前关上城门。
然而,这种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显然是完不成的。
数千斤的城门,不是想推动就推动的,合几人之力,城门仅仅动了一丝,而杜厥以及头领们已经策马冲到了城门处,挥舞着兵器,鲜血飞溅,几个老兵油子就这样死在城门处,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城门大开,狼一般的山贼风一般的冲进真定,逢人便杀,看到女子,便有大小山贼淫笑的冲过去,在女子的尖叫声中撕碎他们身上的衣裳......
一时间,整个真定犹如一锅沸腾的油,而虎头山上的山贼则是一滴水,让油水爆炸开来。从城门处慢慢向真定城内延伸。
平和安详的真定火光冲天,喊杀声,求饶声,淫笑声,尖叫声成了主旋律,反抗的零星守卫已经被山贼们合力斩杀,整个真定城,现在就是被扒光,没有反抗之力的羔羊,任人宰割。
“弟兄们,今日尽情欢快吧,到时候缺什么就带什么回山寨!”杜厥看着狼一般的手下,放肆的大笑道。
“大当家的,弟兄们缺的就是女人!”一个手下回应道。
“瘦猴,就你小子最喜欢女人,都成了竹竿了还想着女人!”杜厥笑骂道:“弟兄们缺女人,那就能扛几个女人就扛几个女人上山!,让留在山寨的弟兄们也爽快爽快!”
“诺!尊大当家的令!”一干山贼轰然响应。
真定城响起了女子更为凄惨的叫声。
而在这些山贼们肆意的放纵着的时候,杜厥并没有想到在另一处地方同样上演着这样的画面。
......
虎头山上,除了跟随大当家杜厥去真定的山贼外,只有三当家带着五十来人看守者山寨,他们在聚义厅里纵情这饮着酒,大口吃着肉,玩弄着前几日掠上山,而现如今行尸走肉一般的女子,等候着大当家与弟兄们的回归,到时候他们就有新鲜的女人供他们享乐,就不会这般的无趣了。
突然,一个身穿白色锦衣的少年瞪着仇恨的眼睛,捏紧了拳头,一步一步的踏进了聚义厅走到一个山贼身前,揪着他的衣领,硬生生的拔地而起。
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山贼仿佛感觉到不适,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一张陌生的英俊的脸,“呃”的一声,一个酒嗝,一道充鼻的恶心的气味喷在英俊少年的脸上:“你是何人?”
少年厌恶的皱皱眉头,随手将这个山贼随手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重物落地,惊醒了一众山贼,而被少年扔出数丈远的山贼则凄惨的叫了起来。
“你是谁?”三当家看了眼地上翻滚惨叫的手下,盯着少年恶狠狠的问道。
“我是来寻仇的!谁是杜厥,滚出来!”少年正眼都没有瞧三当家一眼,眼中无物的冷声问道。
“放肆,大当家的名讳岂是你这等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能够叫唤的。”三当家见少年如此无视他,不由怒声道:“小子,胆子不小,竟敢孤生一人上山来寻仇,不知死活!”
“谁说是一个人!还有我!”聚义厅门口又走进来一个少年,穿着褐色衣物,身上还没有处理的干涸的血迹,惨白的脸色,这不正是赵家庄的阿兰,而前面那少年不正是阿云吗?
“是你?呵呵,当日若不是那不知死活的东西阻拦,让你逃脱,想不到你今天竟然还敢来送死!那老子就成全你!”三当家见到阿兰,脸上的不屑十分明显。
阿兰显然没将三当家的威胁放在心上,他今天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与其活在悲痛中,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
阿兰在进到聚义厅是,眼睛就四处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看到了三当家身边一道身影,整个人颤抖起来:“小花!”
三当家身边歪坐着一个少女,神情木然,眼睛空洞,一张颇有姿色的脸上毫无血色,零零碎碎的玲珑的身段上到处是红肿,淤青。
少女听到阿兰的嘶喊,木然的脸有一丝松动,空洞的眼睛也有一丝亮光,她抬起头,看到如同受伤的孤狼一般愤怒的阿兰,嘴角一牵,似乎想笑,但是两行烛泪已经顺着脸颊留下:“你怎么也来了,你也被抓来了吗?”声音喃喃,有丝光亮的眼眸又死寂了下去,低下头颅。
“小花!”阿兰只觉得心里仿佛有甚么压住似得,让他透不过气来,这是与他有着婚姻的女子,再过几天就是他们的婚期,到时候他们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然而,虎牙山上的山贼的到来,让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家人死了,乡亲们都死了,还有他的未婚妻小花也不见了,他一直祈祷着小花跟他一样已经跑了,尽管希望渺茫,但如今,他的心仿佛碎了,他就这么看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少女。
“小花?就是这个小娘子吧?她是你小情人吧?哈哈,可惜啊,现在却是老子的胯下玩物,虽然性子烈了些,但还是个雏,味道挺不错的。”三当家哈哈大笑着,说着还在少女半裸着的胸脯上大力的捏了一把。少女只是流着泪,对三当家的侵犯没有一丝动作。
“不许你碰他!”阿兰怒目圆睁。
“不许碰她?哈哈,这小娘们这几日在老子胯下,而是爽快的紧啊,到时候等老子玩腻了,老子还要赏给弟兄们尝尝味道!”三当家肆无忌惮的笑道。
“三当家威武!”众山贼清醒了些,当下哄声响应。
“啊!我要杀了你!”阿兰再也忍不住,整个人向着三当家的冲去,但是已经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比他还快,阿云一个箭步就跨到三当家身边,右手紧紧地扎着三当家的喉咙,一双冰冷的充满杀意的眼眸盯着他。
三当家顿觉难以呼吸,双手使劲的扯着阿云的手,想要将阿云的手拉扯开,但是阿云的手如同钢铁般,无论三当家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三当家慌了,一张脸慢慢涨红,嘴巴张张合合,眼睛开始泛白。
“放开三当家!”山贼们见见三当家被制,都慌了神。
“说,杜厥在哪!”阿云寒声问道。
“放开三当家,我们就告诉你。”山贼们大声叫道。
“好。”阿云松开手,三当家“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重重的喘着气,两个机敏的山贼立刻跑了过来,想要将三当家拖走,阿云抬起脚,连踹两脚,两个山贼便如沙袋般飞了出去。阿云一脚踏在三当家的脸上:“说,杜厥在哪?”同时脚下用力,三当家何曾受到这般待遇,一时羞愤难当,想要挣脱,但是阿云何等脚力,三当家越是挣扎,却越是疼痛难忍。
“在真定,大当家的在真定!”三当家挣扎着说道:“英雄,放我一条活路,不要杀我。”
“竟敢欺骗与我。”少年郎阿云狠声道,脚下用力,“咔嚓”一声三当家头骨应声而碎,两只眼睛突出,死的不能再死。
“你说,杜厥在哪?”阿云走到一个山贼身前。
“在真定!”山贼颤声道。
“你也欺骗与我!”阿云一脚踹出,山贼飞了出去,摔倒在少年阿兰脚下,阿兰在餐桌上拿起一把割肉的刀,狠狠的插进山贼的脖子,眼见不活了。
“你呢?”阿云脚下不停。
“在......你去死吧!”这个山贼突然脸色狰狞,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剑,狠狠的王阿云心口插去。
“云哥,当心!”阿兰在一旁惊呼。
阿云嘲讽的笑了笑,当短剑距离胸口半尺,右手闪电般探出,抓住山贼的手腕,微微用力,”咔嚓“一声,手腕断裂,短剑落下,阿云一把接住,向前一伸,短剑送进了山贼的心窝。
山贼眼睛一凸,致死不相信他已经死了。
“弟兄们,他根本没想放过我们,一起上杀了他!”有山贼反应过来,招呼着众山贼。
阿云动了,手中的短剑飞舞,仿佛艺术,他的身影在山贼身边出现,抬手,消失。
不需片刻,一众山贼都已经躺在地上,鲜血自他们的脖子上留下,已经不可能活着。
”小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