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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奉张角为师

“刀无长势,你是想学快刀还是慢刀?”

“何为快刀,何为慢刀?“

“快刀者,与战前凝全身之精气神,战时以迅雷之势出刀,速度乃是平时的数倍,但是这快刀的弊端却很明显,那便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若第三刀未将敌方斩杀刀下,那么你就将陷入被动。

而慢刀,称为慢刀,实则不慢,但要求非常的高,不仅需要强大的体魄,还需要源源不绝的内劲,没有快刀的气势,却像绵里藏针一般,让人防不胜防!“

“两者都有长处,能否两样都学?”

“贪多而嚼不烂,博学不如专精!”

“是否能将快刀与慢刀结合?”

“想法非常好,但是没有人尝试过。”

“那我是否可以尝试一番?”

“以后有机会或许可以尝试一番,但是现在你只能心无旁骛的修习一种,还有,当年老道修习的乃是慢刀,绵绵不绝,若你选择快刀,那么如何修习,就得你自己摸索。”

“那小子选择慢刀!”

......

萧冷赤着膀子,双手紧扣刀柄,在寒冷中,一下一下的自上而下的劈砍着,刀刃朝下,劲风自刀刃落下,落在同一个地方,坚硬的演武场地上,被萧冷下批的刀刃上带起的劲气生生的破开一条细细的深约一寸的缝。

这是张角在考验萧冷的基本功,只有打好地基,才能拔地而上。事实证明萧冷的基本功相当的不错,直到辟出一千刀才开始喘着粗气。萧冷毕竟才习武半年多,能辟出一千刀才开始喘粗气已经非常的难得了,这还是萧冷每年不要命的突破自己的极限才做到的。

“不错,半年之久就有如此成就,看来你平时非常的勤快,老道也就放心许多。慢刀虽然不似快刀那般快,但是威力却不差快刀多少,当你使用慢刀,一刀劈下,劲风深入地下一寸许,方为大成,就似这般。”张角走到萧冷身边,边解释,一边拿过萧冷手中的刀,随意的一刀劈下,刀刃带地面一指之处停了下来,而风刃却破开地面,深入地表一寸多:“刀行霸道,快刀慢刀都要到的气势达到巅峰。”说着将刀抛还给萧冷,喘着粗气,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老道的身体不行,不能亲自演示给你看,只能你自己照着这本小册子上修习,老道在一旁指点。时间宝贵。老道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指导你。”

萧冷接过刀,又接过小册子,使劲点点头,站在那里,怀抱着刀,两只手翻看着小册子,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张角刚才的那一刀。

他就在旁边,能清楚的感觉到,在接过刀的那一刹那,张角的气势变了,变得霸道,变得锐利,那感觉就是能将所有东西撕裂。而张角劈的那一刀,随意,自然,但萧冷能感受到他自己那来自灵魂的颤抖,这都是在张角拿刀,到劈下的那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

这就是宗师风范,不动则已,动之必将势若雷霆。

“我何时才能够达到这种境界啊!”萧冷甩甩脑袋,将着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之后专心的研读着这本小册子。

张角给的这本小册子总共十张,里画着一张一张的小人图,小人手上的兵器就是一把刀,而每个小人的姿势各异,手中的刀锋都是不同的,这本小小册子就是张角所谓的慢刀刀法,没有几招几式,只有一连串连贯的动作。看着似乎很简单。

当萧冷认为自己记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将小册子放在一边,将第一个小人图摆了出来,但他却发现,简单的第一章小人图,看着相当简单,但是他却觉得相当别扭,当第二个小人图摆出来时,他就觉得他的腰有些扭曲,非常难受,而第一个动作到第二个动作的变幻之道他根本不知道,他见张角在一旁,没有指点的意思,只好自己练自己摸索。

思考与行动中,很快就到了中午,二月的太阳照在身上是那么的温和,风吹来却有有丝冰冷,萧冷却似乎感受不到他正沉浸在第一个动作刀第二个动作的演变之中。

他站立不动,双眼紧闭,脑海中演练着,他将左手往刀尾处移了两寸左右,肩膀微微倾斜,出刀,很自然,很轻松,刀速并不快,慢腾腾的,像挪动一般。

“咦。”一旁的张角眼睛一亮,脸上挂着笑意:“天生武者的资质果然不能以常理踱之,或许他真的能将快刀慢刀相结合。”说着,脸上突然闪过嘲弄:“若老道我也是天生武者,当年或许就不会因为强行糅合快刀慢刀而走火入魔了。”

声音很轻,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听见,听这意思,似乎不是因为急功近利而走火入魔的,但他为什么要让萧冷停下突破自己极限的行为呢?

“就是这样!”萧冷双眼睁开,一道精光闪过,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自信,从容的一刀辟出,刀速似快似慢。

“啪啪啪!”张角在一旁拍着手,称赞道:“不错,不错,你果然很有天分,先休息会儿吧,习武也要循序渐进,不要忘了修习内劲,招式什么的都是虚的,只有内劲才是王道!“

自有张角身边的近卫送来饭食,在吃饭的时候,张角将他之后的修炼心得一点一点给的说给萧冷听,萧冷听在耳里,记在心里,这些都是宝贵的财富。

“太平教中,使刀者厉害的人也不多,我那二弟一杆大刀,万夫不敌,还有周仓,力大无穷,此人长着一双飞毛腿,据说比之神骏也不遑多让,一把刀滴水不进,还有一人,名叫管亥,他练得刀法与慢刀颇为相似,目前是我教唯一的一个即将步入宗师之境的大将。我那二弟如今在广宗,周仓乃老道亲卫统领,管亥也身在巨鹿,你若闲时可向此二人讨教。“张角缓缓说道。

萧冷一一记下,然后休息一会儿后继续练习慢刀。

下午的习练,张角会不时的开口纠正萧冷的错误,萧冷进境飞快。

萧冷记住了张角说过的一句话,八个字“快中有慢,慢中有快”,张角一下午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八个字,似乎有意让萧冷记住。

萧冷不知道这八个字到底是何含义,但是似乎这八个字非常有道理。

短短三天,萧冷在张角的指导下初步的学会了小册子上的变化,差的就是熟练与掌握。这份天资令张角叹为观止!之后的日子,张角救是偶尔出现指导一会儿,其余时间就是撑着身体忙碌起来,太平教起事在即,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在这里陪着萧冷。

萧冷早已习惯一个人默默习练武艺的日子,倒也不觉得孤单,更何况,张角会让他的亲卫统领周仓过来陪他练手,相对来说,这样的日子比以前在洛阳的日子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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