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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湘语初相会

话说当日小男孩正背着姐姐狂奔着,突听东方彩道:“阿虹,放我下来吧,这样我们谁也跑不了。”小男孩知姐姐怕连累自己,微嗔道:“姐,说什么呢,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东方彩知多说无用,便问道:“那你这是打算往哪儿跑?总得有个目标吧。”

是啊,从小没出过桃花园,现在急切之下,甚至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怎么逃?想不了那么多了,管他呢。此时正值七星连天,虹光普照。小男孩便迎着七星运转之向,运转着那不是很充盈的虹之力,向前狂逃。花狐则时而跑跑,时而回头看看,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

临近东海,有一雄石,名曰“矶石”。立而远眺,烟波浩渺,一望无际。水何澹澹,浪逼脚下,犹似激吻。闭目遐思,海空湛蓝,浑然一体!真可谓是: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

此时,矶石之上站立着两拨人儿。靠近大海这面,一小男孩儿背着一妙龄少女,气息不定。对面,则是一群杀气重重的“恶煞”,手持各种武器,样模狰狞!不过为首一老者,倒是显得沉得住气,而且带着一点残忍的笑!魔鬼在张开他的獠牙之前,往往就是这种表情。

“小畜生,给老夫乖乖的过来,或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老毛贼,小爷若是过去了,岂不是死的更快?”小男孩边说边向后退着,一不小心踢着一颗石子,抛入海里。微微回头,咽了一口唾液,毕竟,还是孩子呀!

“哈哈,孽畜,害怕了吧。知道掉下去是什么滋味吗?体验过出不上气,胡乱挣扎的滋味吗?”柯隆残忍的笑着,仿若自九幽地狱来的勾魂使者一样,一步步向前逼近。

“怕吗?”

“不怕——”小男孩不敢回头,回答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记住,东方家的男儿,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背后的东方彩抱住弟弟,一扭身,只听得噗通一声,人影全无。只是在掉下去的一瞬间,好似有一道残影闯进了东方虹的胸襟里,而且一道怨恨的声音也自海上传来:“天地不仁,以吾等为玩物。当有来生日,血债血还……”

大自然是多彩而又神秘的,当你以为了解并且想要掌控她时,却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和无知。世间万物,不尽奇多,魑魅魍魉,犹有存之。比如在哪极尽东海之滨,有一岛屿,名曰“蓬莱”。仙境之中,存一种族,名曰“精灵”,生于混沌,天性善良,尤好美酒。或许是上天的垂怜,在其岛屿周围,有一道天然的屏障,外人进不来,自己人亦出不去,杜绝了人心的险恶。繁衍至今,已不知几代矣。平时,精灵们都是畅游嘻嘻于林间,不愁吃穿,因为树上的果子足以果腹。亦无争端,单纯的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利益。传承久远,这里的多数林木早已长得不成样子。有的甚至百人不得合抱!于是乎,精灵们就在树上搭起竹楼,既能遮风避雨,又能驱虫防寒,乐在其中。

此时,密林之中,一片空地上,围了一大群精灵,周围是各式各样的竹楼,罗列于大树上。

“族长,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类?”其中,一个背着竹篓的女精灵,好奇的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孩子道。

“应该是吧,我还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可爱的怪兽呢。”拿着一张大角弓,一个看起来壮健的精灵憨憨的说道。

“怎么可能呢,咱们这个地方从来就没有人类踏足过啊。”有个看起来很老的精灵提出了疑问,向站在中央的白胡子老者看去。众人也跟着他的视线,聚焦起来。

“也不是没有人踏足过啊。”白胡子老者手扶法杖,看了看地上的男孩,又看向密林深处。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后,向那个起初说话的壮健精灵问道:“姜坤,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长相憨厚的精灵摸了摸大角弓,娓娓道来。

原来,姜坤带着本村年壮的精灵们在巡视完防苑后,往海边走来,想借着清凉的海水冲洗一下。哪成想刚到海边,就看到这么一个‘怪物’横陈在海滩上,不觉戒心大起。缓慢走过去,触摸之,方知已失去意识。于是乎,众人便抬了回来,请教族长。白胡子老者听完,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姜坤把男孩小心的抱上竹楼里,然后就让族人散了,什么也没说。

三个月后,竹墙下的一片空地上,一群小精灵们正在玩躲猫猫,不亦乐乎。距离他们不远处,一个人类男孩双手托腮看着,有羡慕,有迷茫,或许,更多的是落寞吧。原来,当日男孩在竹楼醒来过后,便失去了记忆,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更别说怎么到达这里的。白胡子老族长也没有多问,族里其他人就更别说了,一个小孩子能生出什么事,对于单纯的他们来说。自此以后,小男孩便住在了老族长家里,因为只有他会说人类的语言。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这回终于不用我编竹席啦。”小男孩仰望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被这亦尖亦喋的声音给硬生生的拉了回来,难免有些迟钝。一双白中透红的小手从他衣角挪开,解开自己蒙着眼的纱布时,顿时呆住了。只见那一弯月儿眉下,一双雾笼般的眼睛引力十足,望穿秋水般的眼神似乎凝聚了大自然所有山川树木的灵气,简直怎一个剪水双瞳了得。小而巧的鼻子下,两片“花瓣”镶嵌其上,飘逸之间,额前的刘海随风舞动。区别于人类少女的是,两个耳朵尖尖的,红润可爱,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有诗为证:

嫚嫚云步飘来,恍惚间,若非仙女下凡?

清风拂过花颜,刘海起,晶莹若隐若现。

天地自古不仁,空留恋,怎奈公子无缘!

小男孩如此这般呆状,自然亦是吸引了小精灵的目光。从小便听父亲说大千世界,极尽繁华。无尽种族,遍布各处。心机玩转,尤显人族。前几天听闻本村来了一个人类男孩,还很好奇呢。现今观之,只见其俊颜修眉,蛋脸凝腮,健康的白皙中微微泛黄的皮肤笼罩整个轮廓。眼眸灵光旋绕,清澈如水;嘴角若即若离,似在邪笑!娴静时似晨光拂过,薄怒时如邪神莅临。

有诗为证:

无故多愁神伤,人前嬉笑如常。一副逍遥自得样,心中都是情殇。有时爽朗狂放儿时也有梦想。缘来清心看世道,遍体都是创伤。我自我行我素,哪管他人诽谤。或可红尘走一遭,笑看后人传扬。

短暂的呆滞过后,小精灵迅速的跑开了。其他小精灵见此情景,也都笑呵呵的走开了。小男孩想说什么,奈何其到此时日无多,对精灵族的语言还不怎么熟悉,故尔只能向他们跑去的方向望去,单薄的身影,在大树的映衬下,显得那么渺小。

“怎么了,我们的小语凝,这么早就回来了?”村落一间美丽的竹楼下,刚才的小精灵摆弄着手中一小戳发丝,眼神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亲,我想去族长大人那里,学习修炼之法。”语凝认真的看着从树梯上走下来的母亲。刚才还一脸笑容的映秋,也就是语凝的娘亲,听此语言,勃然变色:“想什么呢,不好好学习编竹席,学什么劳什子的修炼之法!是谁告诉你这种想法的?”

“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想的。我也不小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娘亲,不要限制我,好吗?”

“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父亲相信你。”突然,姜坤走了出来,站在竹栏上道。

“谢谢父亲。”语凝兴奋的跑上去摇了摇宙斯的胳膊,然后就没影了。

“你怎么能让凝儿去学习修炼之法呢,她可是女孩子啊。”

“她还是圣婴!难道你忘了吗?此时不去,过些时日,族长还是要来接她的。天命不可违啊。”姜坤看了看女儿消失的地方,摇了摇头,紧紧的将妻子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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