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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入流

第一天的理论知识学习完毕,沈冰只领悟了一个字:快。白天他还要跟那些刚入门的弟子们一起长跑,五更天又去跟空虚先生学习,本来应该感觉到累的,可是他却乐此不疲。

又到了五更,他已在老地方等候了。空虚先生又是倏忽而至,速度如同鬼魅。

“你若按本门的常规练习,等你练到一流水平,都猴年马月了,为了天下太平,我只能破格亲授。”空虚先生说道。

“天下太平?”沈冰又想起了这道士说过他是被选中的人。

“现在你也别问那么多了,用心跟我学习就是。”空虚先生说道。

“谨遵师父教诲,只是还不知道师父名讳。”沈冰说道。

“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是小红她爹。”空虚先生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沈冰这件事情。

“那么,师父是掌门人空虚先生!”沈冰惊讶地说道。

空虚先生并不回答,而是演练了一个招式,速度十分快,沈冰看过一眼,只记了个大概。

“师父您的速度太快,弟子没看清。”沈冰说道。

“我已经放慢了十倍,你还是看不清,看来我高估了你的天赋!”空虚先生有些不快了,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交会!剑术只是其一,还有剑气,乃至御剑。

“弟子愚钝,烦请师父再慢一些。”沈冰惭愧地说道。

空虚先生又放慢了几倍,沈冰终于看清了,依照空虚先生的演练,演示了一回。

“嗯,样子是有了,只是速度太慢,劲道几乎忽略不计。剑术必须融入剑气才能发挥更大的威力。”空虚先生说完,便示意沈冰继续练习。

沈冰又演练了一遍,空虚先生纠正了他几个错误的姿势,让他勤加练习,便飘然离去了。

沈冰头脑里回忆了一遍该招式的关键,便在原地继续练习起来,一遍又一遍,不觉东方已发白,他才意犹未尽地下山了,怀里的玄黑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烫发热了。

白日里和师兄弟们一起跑圈的时候,他的速度太快,以致于遥遥领先,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令其他人疑惑不解,因为他们已经使尽全力了,却还是远远落后。

“冰哥,你今天是怎么了,精神焕发的!”连明亮也感觉到奇怪。

沈冰却只是笑一笑,什么也不说,心里十分高兴,看来有名师指导,效果果然不一样,才一天就脱胎换骨了。他高兴得睡不着觉,期待着五更的到来。

“昨天的那招一剑封喉练习得怎么样了,练来看看。”空虚先生说道。

沈冰待空虚先生的话刚落音就演练了起来,空虚先生看完捋捋胡须说道:“嗯,不错,招式的关键都使出来了,但速度和劲道远远不够,还需多加练习。”

说完,他又演练了一招漫天剑雨,然后说道:“这一招叫漫天剑雨,意思是剑落如雨,疏而不漏。昨天的一剑封喉是单点攻击,讲究一个快准狠,这招漫天剑雨是范围攻击,突出身形移动的飘逸,可以同时攻击几个目标。你演练一遍我看看。”

这一招式明显比昨天的要难,然而奇怪的是,沈冰只看了一遍就记住了。待他演练完,虚空先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好像是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沈冰又练了几遍,空虚先生指导了几回,觉得他已经掌握了招式要领,便教授了几句练剑气的口诀和方法,待他熟悉后,就离开了。

沈冰一摸怀里的玄黑石,发现它比昨天还要烫,几乎要冒烟了。他开始明白这是个宝贝,可能有些奇特的功效,至于是什么功效,他还不清楚。

又是一早晨的练习,他感到体内有股真气在流动,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今天的常规练习他更加轻松了,跑起来像平时走路一样不费劲,而且速度极快,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连小红也发现了这个不寻常的现象。

她不用参加训练,因为她早就是九流水平了,这当然得益于她爹的亲授,不过也花费了几年时间。

她每天到处闲逛,却没有什么朋友,因为她是飘渺派唯一的女孩,又是掌门的掌上明珠,没有人跟她一起玩,她每天都很无聊,最近年纪大了起来,更加无心练武。

她发现沈冰这两天有些异常,便决定跟踪他。她一直守在沈冰的宿舍外面,果然晌午时分,大家都在午休的时候,她看见沈冰出门了。她一路跟随沈冰到了那个山鞍,看见沈冰在那里练起武功来。

沈冰练得正入神,却被人飞来一脚踢倒了。由于毫无防备,他被踢到在地,抬头一看,是上官小红,便生气地说道:“你没事跟踪我干嘛,还偷袭我!”

上官小红听完咯咯一笑,说道:“你又不是什么高手,用得着偷袭吗?即使面对面,你也一样被我一脚踢飞。”

沈冰自知武功不及她,便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

“你打败我有什么用,我不过是一个九流弟子,还是个女孩子家的,何况你还差得远呢!”小红说道。

沈冰并不想跟她斗嘴,说道:“你没事走远点,别耽误我练功。”

“我偏要耽误你,你能拿我怎么样?”小红挑衅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沈冰拿她完全没有办法。

“要我走也可以,除非你告诉我,你是跟谁学的这招漫天剑雨。”小红说道。她知道沈冰还没有到达练习这招式的时间。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沈冰说道。

“那你就别想好好练习了,我每天都跟踪你,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小红说道。

沈冰一想每天被她缠着也不是办法,便决定告诉她,也不是什么大事,便说道:“我告诉你可以,你答应我别告诉别人。”

“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红说道。

“是跟掌门人学的。”沈冰说道。

“跟我爹?不可能吧,我爹为什么要教你?”小红问道,这时她想起了她爹对她透露的那些秘密,心中有些异样的情绪蔓延开来,因为他说她和沈冰是某件事情的关键人物,这就是说她跟沈冰必然会有所关联了。

“我也不知道,他说我是被选中的人,要我每天来跟他学习。”沈冰说道。

“你也太蠢了,我爹教你,你还学得这么差!”小红连忙叉开话题,她以为她爹把对她说过的话都告诉了沈冰。

“也许是我资质太差,学习了两天,进展很缓慢。”沈冰说道。

“才两天?你是说你只学了两天?”小红诧异地问道,因为她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可是学了几年才到九流,而沈冰才学了两天,已经是二十四流的水平了,算术计算的话,不用一个月他就超过她了。

“是的,这两天我一有时间就练习,但是……”他对刚才被小红一脚踢倒的事情还耿耿于怀,觉得自己资质不好,所以水平还是那么低。

小红惊讶之余也不知道说什么,她现在心里很乱,莫非真的如她爹所说,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将要拯救世界的人!

“那你好好练习吧,别偷懒!”小红说道。

沈冰正准备说自己哪里偷懒了,明明是她打扰自己练功,却看见小红已经走远了,只好继续练习漫天剑雨。

小红走出去不远,发现旁边有一个人,便上前去看,发现是莫风师兄,便说道:“莫师兄,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

莫风转身,笑着说道:“原来是小师妹,在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小红说道:“没有什么好玩的,就是随便逛逛。”

原来莫风是飘渺派这些年来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才二十来岁,已经是一流水平,很有可能得到空虚先生的真传,在三十岁时开始学习空虚剑法。

沈冰又练习了一个时辰,便下山准备下午的训练,其实这对他已经没有必要了,但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他还是继续着入门训练。其实他在训练的时候,脑海中也一直在研究着这两天学习的两招剑法。

他走向队伍的时候,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他感到很奇怪。

在休息的间隙,明亮走过来在他耳边说道:“冰哥,听说你在跟掌门人学武?”

沈冰惊讶地抬头,示意明亮小点声:“你听谁说的,别告诉别人。”

“不用我告诉,这里的人都知道了!”明亮说道,听他声音很为沈冰感到自豪。

“什么?都知道了?”沈冰顿时明白为什么大家看他的眼神这么奇怪了。

第二天见到上官小红的时候,他劈头问道:“你怎么言而无信,说好的不告诉别人的,才一会儿你就告诉所有人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又没有造谣!”小红说道。

“那你还保证,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沈冰说道。

“那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我是女孩子,又不是什么君子。”小红说道。

沈冰一时语塞,竟无从反驳,便说道:“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以后不跟你玩了!”

“那可由不得你,除非你能打败我,不然我想跟着你就跟着你!”小红一副你奈我何的语气的确令沈冰无可奈何。

“你等着吧,这一天不会遥远的!”沈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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