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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你能控制自己的心吗

“没事吧?”低低的声音,满满的关切。

凌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没什么事,齐风才转向了盛公公:“多谢公公,至于贼赃的事,齐某一定会彻查到底,给公主殿下一个交代。”

盛公公任务失败,脸色自然也不太好看,只得勉强勾了勾唇角:“那就有劳齐公子了。”

目送着盛公公等人离去,齐风不顾周围的目光,将凌玥拉进了街边的茶馆。

二楼雅间里,茶香袅袅,氤氲地桌对面的人眉目如画,却又仿佛远隔千山万水。

“对不起,我来晚了。”看着她依旧没有血色的脸庞,齐风心疼不已地说道。

“不。”凌玥侧过头,避开齐风灼热的目光,“我应该谢谢你。”

看着她疏离的样子,齐风情不自禁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

“你……你非要跟我这么生分吗?”

凌玥烦闷地吸了口气,终于抬起头来正视齐风:“今天的话,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这么说的,可是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看着她眉头微蹙的样子,齐风不由得愣住了。

她生气了?只因为他说她是他的人?

心头划过一抹莫名的滋味,齐风淡淡苦笑:“我就那么惹你厌烦吗?”

不回答他的问题,凌玥只是沉声说道:“这样的话,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

“我的名声,我不在乎。”齐风薄唇微掀,目光深深地看着凌玥,“你……你是怕他知道吗?他离你那么远……”

“不管他离我有多远,”凌玥有点儿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就算他在天涯海角,我要对得起他的心。”

“他的心?”仿佛胸口挨了一记重锤,齐风愣愣地重复着这句话,“你们……他说过……”

齐风毕竟是个君子,就算是再疑惑,他也不会把那种话说出口。

可是凌玥的表情,明摆着是默认了。

目光复杂地看着凌玥,齐风低声说道:“你不会后悔吗?就算公主殿下接下来还要找你的麻烦,甚至你家人,你身边人的麻烦,你也不会后悔吗?”

凌玥字句铿锵:“绝不后悔!”

她的眼眸像星星一样闪亮,充满了坚定的光芒,齐风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仿佛即使全世界都离她远去,她也不会在乎。

只要有他,她就拥有全世界。

沉默了许久,直到桌上的茶都凉了,齐风才开口:“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他不在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允许我守护你。”

凌玥刚要说话,齐风像是知道了她要说什么似的,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我也绝不后悔。只要能保护你,就算是让我……”

似乎才发觉到自己的失口,齐风忽然打住了话头,停顿了片刻才说道:“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齐风!”凌玥忍不住说道:“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这对你不公平!我也不需要你付出……”

“嘘……”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齐风仿佛在哄一个小孩子,轻轻地放在她的粉唇上。

左手抚在胸前,齐风的目光深邃如沧海:“凌玥,你能控制自己的心,不去喜欢他吗?”

凌玥语塞。是啊,她能控制自己吗?

一想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心情柔和下来,她想起他粗暴却体贴的动作,想起他从不温存却那么关切的话语,想起他霸道的样子,他冷冰冰的样子,他孩子气般郑重承诺的样子,每当想起他的脸庞,她就仿佛能看到他冰山外表下的那颗坚定而温柔的心。

即使分隔两地,即使音讯全无,她却还是能只凭着那些回忆,就这么确信不疑地站在原地等待他。这种感觉无关理智,是从她骨子里而来的,从她血肉里而来的,从她心里而来的,没有任何拘束,也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齐风只觉得从心底泛出层层的苦涩。

缓缓从她花瓣般柔软的嘴唇上抽回手指,齐风望着她因为回忆而发亮的脸庞,苦笑着说道:“我也不能。”

是的,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让自己不去喜欢她,就像凌玥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一样。

我爱你,你却爱着他。

人生永远充满了这么多的无奈,这么多的酸涩,却又让人无力挣脱。

虽然盛公公卖了齐风一个面子,放了凌玥,可是铺子却是实打实地被查封了。毕竟东西是从天下奇珍搜出来的,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铺子只能暂时停业。

凌玥一下子闲了下来,既然知道这事儿是乐安公主在背后搞鬼,她知道自己怎么折腾也没用,索性就当这是个假期,准备休整一段时间。

可是很明显,老天爷没打算让她歇着。

这寒冬腊月的,桂姨娘的孩子竟然出疹子了。

当绿柳向凌玥汇报这件事的时候,凌玥陡然警惕了起来。

古代的医疗技术可没有现代那么发达,新生儿又是最脆弱的时候,二太太要是存心对付桂姨娘,算算时候也差不多该出手了。

顾不得多想,凌玥立刻去了桂姨娘的住处。

凌玥进房的时候,正看见桂姨娘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满脸焦灼担忧地哄拍着。

见了她来,桂姨娘仿佛见了救星,急慌慌地说道:“姑娘,您可算是来了,您看看孩子……”

凌玥向她怀里看去,只见孩子娇嫩的脸颊上满是红色的小斑点,小小的眉眼紧紧皱在一起,没牙的小嘴无声地开合着,显然很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凌玥的心不禁提了起来,抬头向下人问道。

一旁的奶娘赶紧走了上来:“姑娘,姨娘别急,小孩子起这个疹子是很平常的,过几天就好了,也不会留疤痕……”

看奶娘说得云淡风轻,凌玥不禁沉了脸:“我问你是怎么回事!?”

凌玥虽然和气,可是一发起火来也是挺吓人的,奶娘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可能是热的,也可能是吃坏了东西……”

“吃坏了东西?”凌玥皱起了眉头。

要是说现在是三伏天孩子起痱子,凌玥还有可能相信,这大三九天的,滴水成冰,孩子怎么可能是热的?领域抬头看了下房间,火龙和炭笼都燃着,可是这房间的温度肯定不会超过二十度,她立刻把热痱子这个可能性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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