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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道海沉浮渡船人

青山上,一道小小的人影手持大戟,气血如炉,吞吐灵气,一股道韵弥散开来。

茅屋内,老乞丐眉头紧锁,似有难以解决的难题困扰着他。

〝古岂无人,修道一世路漫漫,一兽回首,逐步长生恍如梦,值不值得啊!〞

老乞丐第一次显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仿佛他前方的道已失,不知该何处去。

〝哎!〞老乞丐一声哀叹,自己终究不是无情的人,背负双手,转身出了茅屋,带走了一世的苍茫。

老乞丐仔细感受着小道儿的道之韵律,倾听道的所在。

老乞丐感受了一会,〝小道儿,你过来!〞老乞丐挥手让小道儿过来。

〝怎么了?爷爷!你要教我那一指出剑吗?〞小道儿对老乞丐那一指剑玄向往不已。

〝小道儿,你修的是什么道?〞老乞丐前听未有的严肃。小道儿都心头一凛,心想自己是不是又犯什么错了。

〝爷爷,是远古圣灵之法啊!你知道的!〞小道儿挠了挠头,心想这爷爷不是知道嘛。

老乞丐闻听小道儿此言,沉默了许久,摸了摸小道儿的头,转身说了一句:〝搬家!〞便走了。

听的小道儿莫明奇妙,但此时看到老乞丐严肃的脸又不敢多问。只得带着满肚的疑问去修炼了。

……

老乞丐再从茅屋里出来时,腰挂青竹杖,一改之前的严肃,嘴角带笑。

〝小丫头,小道儿,搬家了!〞大笑一声,老乞丐纵身入空,身后阴阳道图高悬,纳风云入掌,大喝一声。

〝断〞老乞丐抽出青竹杖,抽向青山地面,一击而泻,乱石分飞。

青山四周地面尽陷而下,老乞丐面不改色,双手化阴阳,擎天巨手伸入青山之底,一举手。

青山缓缓举至老乞丐头顶,青山上小少女与小道儿,外加一只火麟兽,都惊慌不已,也惊叹不已。这已非人力可及。

这时,老乞丐大笑一声,〝走了!〞手举青山,凌空踏虚,向着远方而去。

青山所过之处,无论******,皆惊叹不已,搬山有的人也可以做到,但观青山道韵弥漫,显然不是一座普通的山,而且还坚持如此之久。

〝一座神秘的山!〞有人惊叹道。

〝外加一个神秘的人!〞

有人看向老乞丐,却是如一团迷雾,在他眼中,老乞丐如天地初开的本源,不可直视。

〝青山内看不穿!〞有强者看着巨大的青山远去,他感应到青山上有绝世大阵守护,望不穿。

……

老乞丐阴阳道图压天地,一路上有不明心思的人也都犹豫很久后没有出手。

老乞丐手托青山,一路向东,来到万重山脉中,飞至山脉之中,找到一处盆地。

老乞丐阴阳巨手将青山直接扔向盆地,青山砸向大地,整个山脉都震动,惊起丛林野兽飞鸟无数。

青山上,小少女,小道儿,外加一只荒兽,皆被震的差点晕了过去,小道儿见老乞丐飞掠下来,冲老乞丐抱怨道:〝爷爷,我都快晕过去了!〞

〝没事,我没用力!〞老乞丐笑了笑,听的小道儿直翻白眼。

〝那爷爷,我们为什么要搬走啊!是因为我归祖祭礼时引来的那些人吗?〞

小道儿很是内疚自己吸引那么多人来,让爷爷与他不得不搬家。

〝不怪你,天行有时,道有其一,该来的总会来的。而且搬山是为了别的事!〞老乞丐笑了笑。

〝哦!〞小道儿听不懂老乞丐的话,但他还是很懂事的。

〝可爷爷,那些人送东西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小道儿却想到了赔偿的事。

〝不会的。〞老乞丐很有自信。

〝那爷爷,一指出剑那个可以教我吗?〞

〝可以,但你现在驾驭不了,要精,气,神三元一体,身与形合,彻底掌握自己才可以!〞

老乞丐沉吟了一下,指出了修行一指初玄的基本要求。

〝我现在修炼不了吗?〞小道儿很是失落。

〝完整的练不了,残式可以!〞老乞丐准备将一指初玄拆开,教小道儿一两式残式。

〝真的可以吗?爷爷!〞小道儿一听有转机,很是希冀的看向老乞丐。

〝可以。〞老乞丐让小道儿把大戟放在一边,让他先运转全身气血之力,看看小道儿气之极力修行到哪一步了。

……

这边老乞丐在教小道儿一指初玄的无双道法,而万重山脉外,有诸多人尾随而来。

〝这位老者道威冲天,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应该是隐世高人!〞这显然是不认识老乞丐的人。

〝是他,是那个人!〞

〝道友,你认识?〞

〝前几天传出有一老者从一人之身震慑诸多部族的高手!好像就是他!〞

〝我也听说了,好像劫火神山的小公主也在那座山上。〞

〝好像前几天方外天楚也出事了,与这位老者也有关!〞

〝嘶,太古神山道统也惹了!〞有人惊呼。

〝一人独对远古道统,好气魄啊!〞也有崇拜老乞丐的人。

……

这边议论纷纷时,远处突然火云漫天,

〝怎么这么热!〞有人奇怪。

〝那是!〞

顺目而望,只见无边火云逐渐逼近,火云中,神兵开道,神将守卫,奇兽拉辇。

周围九色劫火密布,似要锻造无尽焦土炼狱,正是劫火神山掌事,众人见状,纷纷退离。

〝劫火神山掌事出动,还有劫火神卫!〞有人惊叫。

〝这下那位老者麻烦大了!〞有人叹息道。

〝不是人杰不怕事啊!〞

……

劫火神山掌事威临青山,劫火神山掌事巨大的身躯缓缓起身,浑身道势气贯周天。

〝前辈,我们在方外院见过,我来接我女儿回山!〞

一句话语,蕴含者无上道音,滚滚音浪一重接一重冲击着青山。

青山如与大地相连,青光一闪,顿化音浪与虚无。

随后,一道如跨越万古的苍茫之声传来,〝小丫头在山上,自己进来吧!〞

劫火神山掌事听后,毫不犹豫,抬足便准备跨出,左右神将开口,〝掌事,恐怕有诈!〞

〝无事,这位前辈我心中有数!〞

劫火神山掌事摆了摆手,随后,抬足缓步走向青山,一步一停,看的周围诸人心中大疑。

〝一步一停!这是什么用意!〞

〝从方前道音冲击可以看出来,青山中的人修为绝巅!〞

……

劫火神山掌事一步一停,走一步,便有一道声音直透人心。

〝道是什么?〞

〝阴阳为道!〞劫火神山掌事回应后,再跨一步。

〝什么是道?〞

〝天地谓之道!〞再行一步。

〝道有什么?〞

〝道含三千!〞

〝什么有道?〞

〝诸天万物!〞

〝道蕴为何?〞

〝道蕴天存!〞

……

一问一答,一步一停,每个问题都不同,又全都相同,劫火神山掌事一一回答,什么也阻止不了他见女儿的心。

终于,最后一步,

〝道是什么?〞

一切又回到原点,〝道分阴阳,天地为道。〞

劫火神山掌事见最后一步便可见到自己的女儿,管他什么道。

说完便抬足向前跨去,一步境换,只见青山之上一座茅屋一个老人,老人坐在石凳上,手中一酒壶,尽显仙之肆意韵味。

老乞丐似是没有看见劫火神山掌事来到,自顾自说到。

〝我曾遇见一人,我路过一片海,要渡海,见一船,我说我要渡海,船家不言语。〞

〝我又问了一遍,船家回了一句‘此船不渡海,只渡人。’我闻听此言,转身便返回!〞

〝当时,我明白了,现在,你明白否!〞老乞丐问了向劫火神山掌事。

劫火神山还在疑惑老乞丐当年为什么突然返回了,他不是要渡海吗?

〝船从不渡海,只渡人,渡海的从来是人,不是船!〞老乞丐摇了摇头。

〝其实你上山只需走一步便可!〞老乞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怎么可能!〞劫火神山掌事闻听此言,大惊。

〝其实问你的只有一个问题,‘道是什么?’而因为你心里道太多,所以有无数问题!〞老乞丐喝了一口酒,回答道。

劫火神山掌事似是明白了什么,老乞丐见如此神情,点了点头,天资还不差,老乞丐起身拍了拍屁股,转身离去。

〝船不渡人人自渡啊!〞

〝小丫头在屋里面,自己去吧!〞劫火神山掌事闻听,浑身一震,弯身一拜。

〝多谢前辈指点道之前路。〞而后快步冲进了茅屋。

茅屋内,小少女与小道儿正在斗嘴。

〝那是你父亲?怎么那么胖!我好像在方外院见过他。〞小道儿看到如山一般的巨人,惊呆了。

〝那是高大,你知道什么啊!我父亲一支手指就能把你打爬下!你让开,我要见我父亲。〞小少女死盯着小道儿,想出去。

〝那不行,爷爷说了要等一下,你再闹,我就揍你。〞小道儿挥了挥拳头,〝打不过你父亲,我能打过你!〞

〝你个暴力狂!你让不让开!〞小少女磨牙。

〝你!别乱来啊!〞小道儿害怕小少女又咬他。

〝我!我真会揍你的哦!我三岁那年……!〞小道儿伸出拳头为自己打气,表示自己不怕她。

〝啊!〞小少女一把抓住小道儿的拳头,晶莹旳小牙直接咬了上去。

〝小丫头,放嘴!〞小道儿疼的直叫。

〝呜呜!〞

〝啊!!!〞

小道儿受不了了,一把将小少女翻在地上,小少女双手抱着小道儿胳膊,倒在地上也没松口,小道儿无法,只得跟着爬到在地上。

……

劫火神山掌事因为身体巨大,茅屋容不下,只得弯腰伸着自己的头从门内望进来。

屋内一男一女两少年少女互相在地上翻滚着。

〝啊!!!小Y头,我忍你很久了!小心我揍你!〞

〝呜!呜!呜!〞小道儿听不懂小少女说什么,但他知道肯定没好话。

双腿夹住小少女乱踢的小腿,另一支手朝着小少女的屁股就打了下去。〝啪!〞〝啪!〞

〝叫你咬我……!〞

〝宝贝女儿,爹来……!!!〞

〝!!!接你了了了了!〞劫火神山掌事一脸怪异,舍舌头打结。

看着地上的少女,心中一种无比扭异的感觉袭来,这是我女儿?

这么凶猛,和一少年在地上扭打!一定不是我女儿,那位前辈肯定又在骗我。

而少女一句话却粉碎了他的梦想。

〝啊!父亲!〞小少女一听自己父亲声音,下意识松开了口,高兴的叫了起来。

〝叫爹也没用,终于松口了!嘶!你敢咬我,我就揍你!〞

小道儿以为小少女句他求饶呢。

〝他在叫我!臭小子!〞一道闷雷声在小道儿身后传来,小道儿一回头,一张巨大巨黑的脸正死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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