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身体变异了?还是她身体有超级基因,一下子就适应这里了。
这不科学吧,曲婵嚼着包子,想到萧鹤这样舍身为己,心里感动,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突然,在她手拂过的冰雪上,她看到了一滴化开的血迹,她皱着柳叶眉动了动,血已经融进雪里,但是颜色很真切。
怎么会有血迹,她明明没有哪里流血啊!
看血迹,还很新鲜,也不可能是萧鹤留下的啊。
真奇怪,曲婵碰了碰有血的地方,心头一下子席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难道,她梦游了?
曲婵精神一下子抖擞,无数的疑问卡在心里。她想了一会,后脑勺都想痛风了。算了,想不通的事情就别想了。现在距离第二天天亮也没多久了,她要养精蓄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要往好处想。
就这样,与冰雪相伴,啃着小肉包,曲婵独自在冰窖里。静静的感受着这个似乎被净化过一般,冒着寒冷冰雾,冰天雪地的世界。
曲婵一直在冰窖呆到了第二天中午,她在雪堆里睡睡醒醒,不知道时间,也分不清黑天白夜,只能大概的算着时间。
她不时被一种孤单的密封恐惧感所包围,为了赶走这种恐惧,她搭了很多的雪人,搭了一个又一个,乍一看,这么多雪人影子,有点吓人。
她又推倒了一个又一个的雪人,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身形魁梧样貌抽象的雪人陪着自己。
时间蹉跎中过去了,在这冰雪里,她竟再也不会觉得冷了。
这简直是造物者留下的神奇,难道说,萧鹤给她的那碗汤水,还有这样奇异的特效,让她不再感到寒冷了?曲婵久久无法想通。
就这样,迷茫之中,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曲婵卧在雪人旁边,闭着眼睛沉思,恍惚间,她听到了刺刺的声音,像是门在移动。
她幻听过好几次了,但这次的声音特别真实,她没有直接站起来,而是透过身后的大雪人,露出一只眼睛看去。
门果然被开了,走进来几个宫女,带头的一个宫女穿的不凡,蝴蝶绣花的黄色宫女裙,繁华与庸俗并重。她模样得瑟,嘴里带着奸猾的笑,露出两颗刻薄相的门牙,手绢一挥,大声的笑道。
“快看,是不是在那边,都冻成雪人了,哈哈哈,咱们赶紧过去,好给她装棺材了。”她笑的非常大声,那副奸诈得瑟的嘴脸,正是伞语钦身边的占尽得意的宫女果脯。
曲婵鄙视的瞪了过去,奶奶的,笑声这么难听,是那个作恶多端的宫女果脯,敢咒她死?看不吓死你们。曲婵终于感受到一抹生机,但是她没有出声,静静的躲在雪人后面,等那群人走来。
“真的冻成雪人了啊。”旁跟的宫女们竖着手指议论纷纷。
“这还有假吗?这里可是无人抗衡的过的严寒极地,进了这里,量她骨头再怎么贱,也给她冻实了,要是没冻死,那才奇怪。赶紧进去把雪人抬出来活埋了,事情干的利索了,今儿个皇贵妃娘娘,重重有赏!”
果脯横眉竖眼,伞语钦不在,她反倒狐假虎威起来,明明**丝一个,还搞得这么大派头。
“可是,就这么处置了,皇上那边……”
“怕什么,就说是已经冻成冰块了,皇贵妃娘娘罩着呢,我们赶紧动手。”果脯恶毒的笑着,随即几个人踩着雪走了进来。
哼,曲婵看着她们的步伐越来越近,嘴巴荡起一抹笑,敢咒她,让你们全都笑不出来!
“这地方,真是冷死了,你们都走快点,别跟个冻乌龟似的。”果脯横眉,嫌弃这嫌弃那的,一边骂一边走到了雪人前面。
果脯看着雪人,脸上毫无同情,反倒嘲笑不停。
曲婵抓准时机,她立即抓了一把雪,在果脯走到雪人面前时。一下子转过身,站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秀女,有什么好得意的,看看,现在还不是冻成个冰块了,看她还敢嘴硬!”
就在果脯指着雪人骂的时候,曲婵一跃而起,将雪人一把推倒,一下子就将果脯压住,雪人散成雪球,将果脯以及后面几个宫女,都压倒在了地上。
尤其最前面的果脯,砸个了躺雪吃雪。
“哈哈哈,还敢骂我,你才冰块,你祖宗八代都冰块!”曲婵扬眉吐气的站了起来,看着被压倒的几个人的狗爬式,笑的腰疼。
“你!你居然还活着!”果脯从雪里挣扎着起来,脸上身上全是雪,她两手反撑地,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完完整整的曲婵。
“你都没死,我当然还活着,臭妖婆,以后少在背后讲别人的闲话,否则,小心嘴巴长脓,全身都腐烂发臭哦。”
“啊,果脯姐姐,她是人还是鬼啊。”其余的宫女看见毫发无损的曲婵,都惊的起不了地了。
“废话,你又没死,看到的怎么可能是鬼。”曲婵不屑的看了她们一眼,抬起小绣腿就要走。
“快,拦住她,别让她跑了!”果脯立即从雪里匍匐着站起来,身上脸上全是雪和冰渣,脸色比乌云还黑。
“拦我干什么,皇贵妃不是说了,只要我坚持到第二天,就放我走吗?”曲婵没有逃跑倾向,皇宫那么大,她路都不认识,逃了也是白逃。
果脯和宫女们歪歪扭扭的从雪里站起来了,果脯指着她,恶狠狠的说,“放你走,你想的美!你吸引皇上,又在后宫传播瘟疫,你想活着回去继续吸引皇上,门都没有。”
“这是你们皇贵妃娘娘自己说的,怎么,堂堂皇贵妃,说话不算话?”
“皇贵妃娘娘玉口一开,当然是言出必行的。只不过,娘娘可没说,你能平安走出冰窖,就让你平安的回去当你的秀女,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再回去狐媚皇上吗。”果脯眼一波一波的,装腔作势。
“我没那闲工夫去狐媚谁,说,皇贵妃还想怎么样。”曲婵看着这群不善的宫女,心中无感。
“哼,想怎么样,你一会就知道了。来,把她带走!”果脯抬了一下头,几个宫女走来,压着曲婵的胳膊,将她压出了冰窖。
“喂,你们放开,我自己会走。”曲婵想挣脱她们,可这些宫女都非常的难说话,个个箭弩拔张,将她按的胳膊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