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忆觉得自己有义务给小学妹上节课,不能这么盲目的追人:“你们对盛夏的了解无非就是唱歌好听点,人冷酷点,名字叫做盛夏,高三(2)班学生,学习成绩尤其,但是除此之外,你们还了解他什么?你们又喜欢他什么?或许,他是个表面华丽内在龌龊的人呢?”
“你…”瘦小的女生指尖颤抖,“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盛夏?”
“甚至,”纪忆无情的说出事实,“连他摘掉鸭舌帽的样子都没看到过,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不准你这样说盛夏。”?”
瘦小的女生气势一下子弱了,她的双眼看向纪忆充满了嫉恨。
就是她,就是这个女生一直站在盛夏身边,就是她据说看到过盛夏摘掉鸭舌帽的样子。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和盛夏站在一起,凭什么她看到过盛夏摘掉帽子的样子,凭什么她可以和盛夏一起上台表演…
凭什么?她凭什么?
纪忆站起来,捡起手帕,走了两步扔进附近的垃圾箱。
她回头,瘦小的女生站在那里不甘的看着她,纪忆压下心中的不耐,继续微笑道:“哦,我们等会还要和盛夏排练,有时间记得去看,就在形体房,如果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走之前一直沉默的高梦也不忘记加一句:“哎呀,昨天约好了五点钟的,现在都过了半个多小时了。”
“放心,盛夏早就习惯了,不会说什么的。”
记得有一次去水族馆,约好了上午十点,结果当天纪忆看电视忘记了。
两个小时后,纪忆匆匆忙忙的跑到水族馆。
发现盛夏依然站在那里等他,黑色的鸭舌帽,瘦长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就是一副风景。
十步
九步
八步
…
五步
…
三步
两步
怀着忐忑的心情,纪忆还是迈出了最后一步。
她闭着眼睛准备接受他的怒火:“对不起,我…又迟到了。”
可是,盛夏什么也没说,拿着票两个人一起进入了水族馆。
事后纪忆问过他:“你为什么不生气?”
可他却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纪忆不好意思的低头,说话声也不自觉的变小:“因为每次我都让你等那么久啊。”
每次约好了时间,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件让她迟到。
额…其实她也不想的
盛夏抬起她的下巴,俯视她的大眼睛,语气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与甜蜜:“我早已经等习惯了。”
八年,等待已然成为了一种习惯。
纪忆昂着头,看到他消瘦的下巴,看到他坚挺的鼻梁,看到他深邃的黑眸,看到他光滑的额头。
即使看了那么多遍,纪忆还是觉得惊奇。
仿佛是不可思议,盛夏的脸…竟然这么好看
像是从漫画中走出的王子,完美的令人嫉妒。
两个人离得很近,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怦…
怦…
怦…
纪忆感觉脸烧烧的,好像听到了什么在心口跳动。
不是的,不是的,纪忆不住的摇头。
她拿出一颗巧克力放到嘴里,喃喃的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太多了,自己只是被盛夏的美色迷住了。
自己是喜欢易明哥,自己是喜欢易明哥的,自己是喜欢易明哥的…
反复默念第N遍后,纪忆已经恢复了平静。
呵呵道:“我以后尽量准时到…不过,也别对我抱太大希望。”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和其他人在一起就很准时的,怎么唯独到盛夏这里就总是迟到。
事实证明,纪忆对自己还是很了解的。
高梦一脸鄙夷看着纪忆:“所以,你就真的一次都没准时到过?”
纪忆羞愧的点头。
高梦唏嘘:“我真同情盛夏。”
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