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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出

这是一下秋天的下午,篮球架的旁边依稀有些干枯的落叶,太阳已经不再照顾北半球了。教学楼旁边的这个篮球场正上演着一场在这个学校“高水平”的师生友谊赛。之所以“高水平”,是因为打篮球的人是年轻的体育老师和这个学校目前喜欢打球而且打得比较好的同学,王雷虽说算不上这个学校打球打得好的人,可是他很喜欢参与这样的活动,虽然是立秋过了一段时间,可是气温还是像恋爱中的人们,依然不减。当一个小半场结束时,他已经满头大汗了。他拿起放在旁边树干上的衣服,准备回宿舍洗漱,当他转身的时候,看见一个身影往水房边走去,这个身影有点熟悉,他便跟了过去。“哈喽,在洗衣服呀?”“嗯”,她很有点腼腆,手里在用其他的衣服遮挡着她的内衣,很不自然。在水池边王雷一边洗漱一边观察着她,这个女孩方脸,小眼睛,没有化妆,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虽然手上一直在洗着衣服,可是一直时不时的咬着嘴唇,眼睛看着水盆里的衣服却时不时的看看一旁洗脸的王雷。“你看来很勤快呀,呵呵”王雷大概是缓解一下这个尴尬的气氛吧,因为偌大的水池边就他们两个人。“呵呵,还好吧!”女孩开口子了“要不我也帮你把衣服洗了吧,看你都热的湿透了。”“好呀,那就谢谢了!”说着便脱下自己的短袖衬衣给她,在他脱短袖的时候,这个女孩的脸有点红,头低的更低了盯着盆。“我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儿给你打电话一起去吃饭吧!”“嗯!”

回到宿舍,王雷飞快的拿出衣服穿上,坐在床边大口的喝着之前晾好的开水。他不着急出门,便和一边的室友开始“侃”。这是北方一个小城市的师范学校,王雷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在大家眼中,王雷能和大家打成一片,爱说爱笑!阳光帅气!当然,追王雷的女孩也是不少的,其中不乏漂亮的,温柔的。而刚才的这位女生,绝不是偶遇也不是搭讪,她叫程惠,是学生会的一个部长,是几个学生干部们推搡的“主席夫人”。他们虽然认识时间不短,可是除了学生会的工作事务以外,接触很少,只是最近才刻意的约一下,但是每次都是这样,有点羞涩,有点“推诿”……,刚才的情形也是王雷试着接触她的过程,此时他的心里在犹豫,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嘀咕,她长得还算是漂亮,但不是很出众,可是看出她应该是温柔型的,毕竟男生都喜欢漂亮、温柔的女生,不过他还是想先试着接触一下。

带着这样忐忑的心情,他打了电话,并且在女生宿舍的楼下等待这个成慧涵的出现,她们还是那样有点羞涩的出了学校。吃完饭,王雷提议回学校操场走走,于是就有了两个身影穿过了操场边的绿茵,在石凳上聊天的的场景。王雷是个农村孩子,外表阳光,侃侃而谈的他其实内心有点农村孩子的自卑,也正是有这样点的自卑,他更努力的去和老师同学交流,参加社团,竞选班长,竞选学生会干部,而这都实现了,他在大家的心目中也是比较受欢迎的男生。面对这一次的接触,他却不像他给大家的印象那样大方,反而变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木讷。两个人都有点害羞,所以没一会儿,就各自回宿舍了。

对于这一次的邂逅,王雷最初没在意,他也没想着和这个女生有什么后续的故事,可是,往往事情就是偏偏朝着这样子的发展着。他此时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方面没想着这个女孩和自己有故事,另一方面,却还是想和她再一次的见面。这天,这天他去政教处长办公室,刚一进门,处长就说:我说小王呀,想什么呢?“哦,没想什么”“给你说个事儿,后天一个单位要举办演讲,电视台要录,你代表学校去吧,准备准备。”“好的处长”

回教室的路上,王雷脑海中想的到了室友张军,行,就交给他,他可是这个教育专业的高材生,进校门没几天就在杂志上发表文章,他的文章经常被当做范文在全校展出,让他写演讲稿,应该没问题。坐在座位上的他,开始想着怎么完成好这次演讲任务,突然一旁的同桌开口了:你这两天是神马情况?魂不守舍的,我记得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有什么打算,好让我们沾沾光,大家Happy一下!呵呵…,“什么呀!这两天学校给个演讲的事情,正头疼呢,还什么电视台录呢,正好是我生日那天晚上!”“呦,还都上电视了,可以呀,都小看我们主席同志了,呵呵,那要不同志们给你去当个粉丝团。”“谢了,不用了,人家是个机关单位不方便去咱们那么多人,呵呵”“那完了过生日么?”“哈哈,谢啦,还是算了吧,结束就晚上了,不太好!”这当然是他的推诿之词,王雷骨子里很传统,他觉得自己父母辛苦了半辈子,都没过过生日,何况父母那么辛苦的供着自己上学,自己当然不能这样子过什么生日。

宾馆礼堂,一群乱哄哄的人们,各自忙碌着,王雷心想看来这活动挺隆重,挺大。他扫视了周围,除了和他一起来的他们校学生会的副主席其余都是陌生面孔,前排放着领导的名字和各单位的牌子,摄影师,灯光师正忙碌着。他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就当他坐下的那一刻,他发现了一个人正在门口向里面张望,好像在寻找个什么……,对,这个人就是。他招呼她进来坐下,她低声说“我今天正好没事儿,来看看你的演讲,给你捧捧场,欢迎吧?”“欢迎欢迎”说这句话的时候王雷的心便开始慌乱了,他不知道自己走上的演讲台,又是怎么语无伦次的在舞台上顶着灯光对着镜头演讲的,这或许已不能叫做演讲了。就连他同行的同学也有点不敢相信他会如此紧张!这个演讲是糟了,可令王雷没想到的是失落了之后,是一种更大的惊喜!当王雷一脸的失落走出礼堂门的时候,后面跟着的程慧却心里没那么沮丧!她很高兴的拉住王雷说:带你去个地方吧!“什么地方?”“你走就行了”,王雷就这样低头走着,心里还在刚才演讲的失败当中,转眼间已经到了一个台球室了,王雷在想,这家伙带我来台球室干什么,可是程慧已经穿过大厅到了后院的楼梯上,他们上去到了墙角的一间房间,程慧拿钥匙开了门.“你没在学校住吗?”“在呀”“那这是?”“这是我伯家的妹妹的房间”“哦”房间很整齐,桌子上的台灯旁边放着的照片很显眼,床上也很整齐,粉色的小熊被单和枕套,感觉很温馨。成慧涵招呼着王雷喝水“来,这还有水果,吃个苹果,呵呵……”说着,程慧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没包装,是一件XX品牌的米白色的男式毛衣。“来,试试,我也不知道大小合适不,目测你的身高买的,呵呵……”“这是?”“唉呀……,先试试再说嘛!”看着王雷一边试着毛衣,程慧在一边解释开了:这是我家一个妹妹的房间,她刚在医院实习护士,这是我让她托同学在省城给你买的,你不是今天生日嘛!嘿嘿!还挺合适!“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这还不简单,你的学生会的简历,你身份证我见过。”王雷的心里感到有点暖暖的,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一脸真诚无邪的脸庞,他有点小感动,他心里矛盾,收不收这个礼物呢?“那,怎么样,请我吃饭吧?”“就我们?”“那你还想有谁呀?顺便一会儿我妹妹下班,带上她,”“没想有谁,那,那好吧……”王雷虽然在同学眼中很雷厉风行,可是遇到感情事儿,就整个是一个傻愣,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等到他们三个人坐在火锅店吃饭的时候,他还在思索着,这个爱情是不是来得有点快,以至于自己都有点蒙。看着旁边的这个对自己不错的女孩,显然他还没有决定好他是否要和她在一起。昨早对面的是程慧的妹妹,王雷一眼就看得出这是一家人,因为他看到她的脸型和长相的确是和成慧涵有相同之处,瓜子脸略有点“国”,可是不失好看,身材确实和成慧涵不是一个级别,起码是成慧涵的1.5倍,王雷在没有程慧介绍之前,绝对不相信她是居然是个护士。当然这只是王雷看到心里想到的结果,并没有会说出来,他还是和他妹妹寒暄了几句,当然不能失了礼貌。

吃饭间,王雷很是局促。他脑海里一直没有“反应”过来,他时不时的看看周围,以缓解有点尴尬的气氛。这是一间很小的火锅店,里面一排排桌椅摆放的很整齐,服务员也总是笑嘻嘻的招呼着宾客们。此时,王雷没有像平时那样,吃的狼吞虎咽,而是一边低头吃,一边偶尔和她们姐妹搭话。而且说话间也不像往日间学生干部的雷厉风行,而是有点像雷阵雨,一会儿下,一会儿停。王雷是个朴实的小伙子,有关中农村孩子典型的憨厚,他在接受了这个生日礼物之后,满脑子在想着怎么“回”这个礼。可是,这样的情景,是不需要回礼的。所以王雷更觉得自己好像欠了别人什么似的。而在结账时,程惠更是抢先一步买单,这让王雷更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女孩“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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