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廷昊笑着摇摇头,双手环抱着她,“你不是在做梦,法院已经撤销了对我的起诉。”
乔珊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眸。
颜廷昊又笑了一下,“我能全身而退,是你的功劳,谢谢你为了我奔波了这么多天……钱不算什么,只是辛苦你为了我而低声下气去求西门凌宇。”颜廷昊再次将乔珊珊拥进怀里,紧紧箍住,满足地靠在她的肩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让受一点委屈。”
“恩?……”乔珊珊有些不明白颜廷昊所说的话。
在车上的时候乔珊珊才知道,原来西门凌宇兑现了承诺,在今早将HS集团对颜廷昊有利的账目交给了法官,法院这才撤销了对颜廷昊的控诉,至于颜廷昊为什么会酒店找她,也是西门凌宇让申秘书打电话给颜家的人,说乔珊珊昨晚来找西门凌宇谈颜廷昊的事时因连日来的身心疲累而昏倒在酒店,西门凌宇随后命人送乔珊珊在酒店休息。
“对不起,这些天让你为我吃了这么多的苦。”开着车的颜廷昊再次执起乔珊珊的手,疼爱的吻了她的手背一下。
乔珊珊转头看着颜廷昊,微微的笑,“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的话。”
颜廷昊看着前方,紧紧握住乔珊珊的手,温柔道,“这些天你恐怕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你睡一会儿吧,我就在你身边!”
乔珊珊点了下头,慢慢闭起眼,脑子里却窜出西门凌宇那俊逸的脸庞。
她没有想到他最后愿意帮颜廷昊,尽管他给出的说法是他要得到“名仕华庭”属于恒东集团的股份,这是她最初想要用来去说服他帮助颜廷昊的条件,但他当时并没有答应,因为他根本就不缺这些钱,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事情顺理成章,避免人们在她和他的关系上多加遐想。
所以,昨晚约她去酒店,他根本没有打算做什么,他只是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记忆中的他,也是这样一个乐于助人的人,看来这么多年,他并没有变,难怪老天让他遗忘了她,他那样的好,她的确是配不上他。
下午。
颜廷昊在会议室跟几位董事开会,乔珊珊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思来想去,最后,乔珊珊决定给西门凌宇打去一通电话。
她只想跟他说声感谢。
从总机到秘书室,层层上报,最后申秘书接听了她的电话,“乔小姐,你好。”
“申秘书,西门总裁在吗?”
“西门总裁正在开会。”
“那我稍后再的打来。”
“乔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亲自跟西门总裁说一声感谢,谢谢他为颜廷昊所做的。”
申秘书彬彬有礼道,“乔小姐,西门总裁早猜到你会打电话来,他说你的道谢就不必了,只是举手之劳,不过他很欣赏乔小姐你对爱人的守护,他希望能和乔小姐你做个朋友。”
“好。”
结束完电话,乔珊珊久久坐在办公桌前发呆,心,莫名暖暖的。
同一时间,申秘书走到落地窗前,西装革履,手插裤袋,冷漠傲然的高大身影后,恭敬道,“西门总裁,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说了……”
“嗯”。
申秘书转身要离开,却又好像有疑问,身子折了回来,问,“西门总裁,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助恒东?是因为乔小姐?”
西门凌宇微扬嘴角,表情却讳莫如深,淡淡吐出,,“是,为了她。”
下午三点,宝蓝色的法拉利驶入HS集团的地下车库,西门凌宇靠在座椅上,并没有急着下车。
坐在副驾驶位的唐灿灿轻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西门凌宇走下车,绅士替唐灿灿开了车门。
唐灿灿挽起西门凌宇的手臂上楼,“这次回来,怎么总感觉你好像有心事。”
西门凌宇笑着看向她,“哦?连你也能看出我的心思了。”
西门凌宇的心思不好猜,但她跟他在一起三年了,多少能看出一点端倪。
唐灿灿看着办公桌上有关恒东集团的资料,随手拿起瞄了一眼,道,“听说你帮了恒东集团的老总颜廷昊?”
他没回答。
她转头看他,“是因为颜廷昊的女朋友吗?徐总说她找了你好几次。”
“你的眼线还不少。”
她得意的笑,“拜托,你跟范婷婷我都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笑了一下,“逢场作戏,你是知道的。”
“帮乔珊珊也是逢场作戏?”
西门凌宇片刻后才道,“我以为你不在意我跟哪个女人在一起。”
“不是不在意,我是管不了。范婷婷我就不说了,可乔珊珊是有男朋友的人,你如果跟她传出绯闻,我和颜廷昊的颜面往哪搁?”
“你放心,我对她没有兴趣。”
“那你……”
“乔珊珊是我的前女友。”西门凌宇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插进裤袋里,看着外面的天际。
唐灿灿惊讶,“她就是……”
“一个人的外貌可以随着时间改变,本性却不会变。”他必须承认,乔珊珊比从前更漂亮了。那天只是穿着简单的运动服在高尔夫球场上挥杆,却已经吸引了周围诸多的男性目光。
唐灿灿的神色渐渐变得黯淡,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才苦笑了一下,“难怪你看起来有心事。”
西门凌宇摇头,“我的心事和她无关,我只是在想你我的事。”
“恩?”
西门凌宇轻楼住唐灿灿的腰,“等我了结了这件事,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唐灿灿不再作声,将额头抵在西门凌宇的肩窝,睫捎掠过西门凌宇西装内的暗色衬衫,有些出神。
迎着落地玻璃蓝幕的光亮,西门凌宇的眸子凝成幽沉的暗黑,似深渊见不到底,又似有万般的柔情凝聚在他的眼中,如幽静的溪水静静流淌,安宁,静默,眼中稍纵即逝的一抹又似万马奔腾。
他的心思,无人能懂。
晚上乔珊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半夜,她下床,将床底下的一个纸箱拖了出来。
她蹲在纸箱的旁边,有些急的,一件一件将里面的东西翻出来,直到找到一盒录像带。
看到录像带,她松了口气,人颓然地靠在了墙上。
她久久地看着录像带上面所蒙的薄薄灰尘,渐渐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