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将也便冷落了上琴,他在书房一个人度过。
既然,红妆都做戏到这个份儿上,他岂有不演下去的道理,这上琴的确是跋扈了些,的挫挫她丞相之女的锐气才行。
红妆站在皇城门外已经是半月后的事了!
汝南首富汝正此时很是语重心长的交代:“红妆,你记住了,入宫不似家中,你要多多留心,万不能让为父难看!”
“女儿明白!”红妆乖巧听话。
一旁夫人又挤住几滴泪水,哀伤不停!
汝正才催促,“快更上队伍,若是缺什么少什么,尽管书信给为父。”
红妆再三点头,依依一番,虽有虚假的成分,可怎么说眼前这么多的双眼睛看着,她才走进了那威武隐露贵气的地方,皇城,一入此门,命运也就由不得自己了。
秀女是不允许带着侍婢进宫的,到了宫里分配了管事姑姑,管事姑姑便给每位秀女分配了侍婢。
红妆的花名册,是汝南汝正之女,汝正为汝南一带首富,靠着几个关系,打点的极好,红妆进宫时,带进来的皆是贵重之物,她知道有时候这钱就是自己打关系的重要,管事姑姑长的颇为严肃,可相貌却是清秀的。
分配房间的时候,她领着另一个秀女和红妆进了向阳的厢房说:“奴婢叫秦修,以后就是你们的管事姑姑了,不知二位小主对房间可满意。”
那位秀女许是个心直口快的,摇摇头:“一点都不好,哎!算了算了!”
秦修只是勾勾唇,再不说什么?
红妆总觉得秦修不想个做奴婢的,她的下巴抬得端正,一股天成的傲娇在其中,隐约有些清高。
红妆笑笑:“今日选秀,事情定是多,姑姑若是忙,就先回去吧!”
秦修一双眼睛像是过滤一样扫了一眼红妆,才点头走去,又趁着那秀女打量屋子的当儿,低低道:“汝正已经交代过我,要好生照顾你,今日一看,小主真的是灵巧的人!”
红妆稍稍讶异,随即镇定了下来,想来也不奇怪汝正既是首富,又经营绣品,皇宫用穿皆是径自他手,虽说他不是高官后位,却也是与皇上而言,不可或缺的人。
看来,将也让她寄与汝正府下是有这个意思,那些大臣将子的女儿若是进宫总免不了为家族做后台的嫌疑。
她则不同,商贾之女,品级虽说不高,但是初期没有什么野心的,于皇上而言不用有压力。
稍后,四个侍婢就进了厢房来,见过两人。
那位秀女才问红妆:“你叫什么名字?”
“红妆!”红妆笑回。
“我叫南柯。”她颇为自豪的说:“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是我父亲!”
红妆点点头,“原来是武将世家呀!还是一品级呢?”
“嗯!”南柯喜形于色,点点头,那边刚来的四个宫女,一听南柯的家世,其中三个立刻巴结了起来。
端茶,搬椅子的……完全忽略了红妆,红妆也不恼,她见门口还有一个人,便招招手。
那侍婢过来,恭敬的跪下来道,“给小主请安!”
“你为什么不随她们一起去!”红妆问。
那侍婢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几个不亦乐乎的侍婢,眸光中只是不屑,“奴婢是来伺候小主你的。”
红妆倒是对这个侍婢有了兴趣,她让她起身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绿影!”她不卑不吭的回答。
“好,那你便跟着我。”红妆随意看看了进了自己的里间坐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可明白?”
绿影点头:“奴婢明白小主的意思!”
晚间时分,早上过来的其中一个侍婢就哭着过来了,明显还和红妆置气,绿影说:“侍婢本来是一个小主两个的,这个叫春梅的侍婢见南柯小主家世颇好,便去巴结,南柯小主伊恩领着三个侍婢,她被不骂才怪,刚刚被秦修姑姑骂了一通,赶过来了。”
红妆蹙着眉头,这种侍婢,她不要也罢!
那叫春梅的进屋来颇有哀怨的瞧了瞧红妆便一屁股坐在椅上,完全不顾红妆,生着闷气。
红妆也懒得理她,自顾坐在桌案便看书,绿影皱了皱眉道:“春梅,你若心里不舒服,尽管去外面撒气,到小主屋里来,是给小主脸色看么?在怎么说小主将来是做妃子的人!”
听此,春梅非但没有反省的意思,反而拍着桌子站起来道:“是不是做妃子的人还说不准呢?我做错了什么?这上上下下那一点不用打点,那一个不用靠关系,若见不到皇上还不是一样遣送回去,绿影姐姐,我又不是说你,花点心思在那南柯小主身上,我们也好跟着享福。”
红妆一页翻过去,唇角一勾,仍是不说话。
春梅显然是觉得底气足了,见红妆好说话的样子,显然是个受气的命,绿影气急了,抬手就要一掌落下,谁知,春梅灵巧躲过。
气哄哄的说:“绿影,我见你年长我一岁,才叫你姐姐的,若说资格,咱们可是不分上下的,你怎就敢打我!”
正说着,门外来了秦修姑姑,她显然也是听到了春梅的一席话,她不耐的扫了眼春梅,低低喝道:“小主面前如此放肆,自己下去领板子去!”
春梅一张脸。顿时耷拉起来,想要讨价还价可看到秦修那张过于严肃的脸,最终乖乖下去了。
红妆才站起来,“姑姑怎么来了!”
秦修行了个礼说:“奴婢是来通知小主,一会儿要到前院去,会有指定的姑姑给你教导宫规,礼仪的!”
“秦修姑姑有劳了!”红妆作势要褪下手上戴的玉镯子,要递过去,秦修姑姑忙摇头:“小主不必客气,奴婢不缺银钱!”
红妆见她态度坚决,眼神几乎飘都不飘一眼玉镯子,才知道她是真的不接受,只好收了起来。
随后,才被绿影带过去,学习宫规。
到了地方,却真的是大开眼界,偌大的院子里站着坐着的人几乎是去赶市集一般,老远就能听到闹哄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