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进牢里看香妃其实就是想要确认,事情的经过。
柳妃,这个还未来得及对她出手的人就这么死了。
那日,冷宫一别,她心里边暗暗等着这样一个契机,千万不能让她回过神来害自己,所以,她刻不容缓的吓死了柳妃。
穆青丝毫不意外,对柳妃的死很是淡然,甚至连个称号都没给,便匆匆下葬了。
这便是后宫落魄的女人。
这样凄惨的结局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都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一丝念想。
红妆看着空荡荡的宫殿,更多的居然怀疑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下场,会不会有一天穆青听到自己的死讯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有些怀疑将也将自己送进宫到是怎样的一个决定。
穆青将香妃关在牢里,却迟迟没有判决香妃。
或许,他还在纠结。
“或者,皇上将香妃封为公主,和亲卫国呢?”红妆缓缓道。
穆青顿了一下,握着茶杯的手攥紧了,骨关节分明,却又一瞬间放开了:“也好!”
与其让你犹豫不定,让她有被放出来的可能,不如早作打算将你送到鞭长莫及的地方,从此天涯相隔。
红妆冷冷想,她或许已经是慢慢适应后宫这个地方了。
香妃受封的时候,不吵不闹只是在殿堂内冷冷的确又有些忧伤的望着穆青。
一瞬间,穆青因为这样的目光要心软了,这么没有怨气和骄横的人,像足了儿时一起玩耍的少女,可随之,皇兄的记忆踏至而来,他迫不及待下了命令。
“赐永硕公主之称,和亲卫国!”
满朝皆知,却又什么都不敢说。
香妃就这样被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了,嫁给了那个有些柔弱有些规矩的卫国四王爷世荣。
然而,随着一个个人的消失,后宫却并没有消停下来。
红妆发觉,穆青似乎并不真真关心这些女人的斗争,无论你死我活,将也说她的任务是扰乱后宫秩序,只是,每一次总是这样,变成了她不得不去争斗原因。
这已经不是为了将也而斗,而是为了自己。
就在午休时分,红妆在御花园碰见了前去德妃宫里把脉的宋太医,宋太医似乎很惊讶。
他拉着红妆到一边道:“娘娘,怎么还服用禁药呢?”
“禁药?”
“砒霜,娘娘上次不就是中了这毒吗?娘娘若在服用,只怕?”
“本宫没有服用。”红妆打断,豁然想起宫里有些人为了争宠是用过这样的方法的,可是她怎么还会使用砒霜呢?
上一次,她差点命丧黄泉,从那以后她的饮食都是被人严格把关的呀!
宋太医走后,红妆陷入恐慌中,给她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居然在无形中让她中毒。
太可怕了!
回到殿里,她再一次疑惑起来,用银针探过食物,又发现饭菜内并没有毒,难道不是下载膳食里。
她仔仔细细的观察屋内的东西,却直到晚间都没有一丝收获。
红妆终于无力的榻上,怪不得这几天身体一直虚弱的不行,稍走些路也会感觉累极了,原来是那个暗中加害自己的人,一直在下毒。
要不要告诉穆青,可是说了又能怎样呢?
他就一定能查出来吗?
这般想时,殿里来了花公公,他说:“皇上今日身体不适,就不过来了。”
怎么,他也身体不适了。
只好,自己梳洗了,躺倒榻上,朦胧间忽然闻见一皱那个异香,莫名熟悉又恨混沌,她一个机灵起来,正看见屋内一个侍婢在点香。
她大步走下去:“这是什么香?谁送来的。”
“西域罗香,是奴婢去香料处领的,皇上给每个宫都派发了。”侍婢不慌不忙道。
红妆一杯水直接浇下去:“你先下去。”
侍婢走后,红妆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支银簪子,挑了挑那些香料,若不然,那银簪子顷刻变得乌黑。
这个结果,一下震得她手颤了一下。
慌忙跑过去,打开了门窗,让屋子透气。
怪不得膳食里找不到,怪不得皇上也身体不适,这到底是谁?究竟是谁?这么处心积虑要从进宫时就害她。
桑兰揉着干涩的眼睛,忽然进来:“主子,怎么了,大半夜开门窗小心风寒。”说着,就要关掉门窗。
“别动!”红妆冷冷一声呵斥,吓住了桑兰。
她在桑兰疑惑的眼神下,叹了口气:“拿披风来,去乾清宫。”
“现在?”
“嗯。”她点头。
还好,花公公看到是她没有通报便让她进去了,只是桑兰遣回了离雪殿。
穆青似乎才准备睡,正从浴池出来,见到红妆只是穿着里衣披着披风进来怔了一下。
“你怎么过来了?”
“我殿里有毒雾一时半会儿清除不了。”
“什么?”穆青一下窜过来,抓起了红妆左右看了一下,又大声朝外呵:“传太医。”
红妆心里一暖,忙制止:“不用叫了,我没事。”
“怎么回事?”穆青眉目皱了起来。
“我的的香料里掺了砒霜,每次点燃我都适量的在吸入。”
“谁经手过这些香料,都抓起来眼里询问。”穆青又说。
红妆疲惫的扶额,摇头:“那人既然要给我下毒,肯定早就销毁了所有踪迹,现在肯定是差不了,能牵连的夜只不过是些无辜的宫女太监罢了。”
穆青觉得有理,点点头。
夜深,睡意袭人,两人便早早睡去了。
次日,一早,红妆醒来时,早就是晌午,睁开眼眸豁然看见,穆青居然也在,他没去上早朝。
他道:“朕今早头痛的厉害,又见你抓着朕睡得沉,怕起身吵醒了你,就让大臣们交了奏折先回去了。”
红妆心里知道,那什么头痛是借口。
她没想到,穆青居然会为了自己罢朝,原本这是将也与自己的目的,但是这一瞬,虽说感动,可又忽然来了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