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心里就没有想法?”穆青又问。
红妆只是对望着穆青,却丝毫都不开口。
穆青长叹一声,又似乎冷笑一声:“你觉得朕亏待了你?”
“红妆没有这么说过。”她轻轻摇头。
“可是你心里想过!”穆青下了定义,又意味深长望着窗外:“你们都说香妃野蛮,有时候倒不如她来的坦诚!”
红妆心里本就不满意穆青在香妃事件上的做法,她不甘示弱回道:“那皇上既然如此深爱香妃,又怎么给卫国太子一个交代呀!红妆猜猜,皇上定然是舍不得。”
穆青脸色变得有些僵硬,他冷冷瞥了一眼红妆,挑开花帘便走了出去。
所幸,没有责备自己。
桑兰慌张走了进来,行礼道:“主子,皇上怎么走了?”
红妆扶额,她又如何得知,世人都道伴君如伴虎,谁有说不是呢?
他的心思,她曾猜的透?
红妆起身,身子略有不稳,许是大热天坐的时间长了些,气血不通吧!她便命令桑兰和自己一起回离月殿。
刚回去,便有侍女来说‘太后回宫了,要她过去!’
红妆换了身衣裳便赶过去,话说太后去了佛寺调养开始便一面也没见,此时她突然回宫,就点名要她过去,到底是什么事呢?
进了宫殿,红妆立刻行礼,太后哑着嗓子道:“起来吧!”
红妆才敢太后,这一瞧却着实叫人惊讶,这不过是半年的光景,太后怎变得这般憔悴了,连双颊都深深陷了进去,体态都瘦了一圈,此时蜷在榻上,一副懒懒的姿态。
“太后,身体好点了么?怎看着瘦了一圈呢?”
太后摇摇头:“这老了,便没用了,一个风寒也能折磨成这样,你莫要担忧,过几日那佛寺的方丈会进宫来替本宫加持一番!”
红妆才点点头:“太后,忽然叫红妆前来是有事儿么?”
太后佯作生气:“这没事儿就不能叫你了么?”
红妆连忙摇头:“不是,红妆不是这个意思?”
太后才哧哧笑了起来,拉过红妆的手:“不知为何,本宫就是喜欢你,瞧着这么水灵的人!”
红妆略有羞涩,鼻息间传来一阵熟悉的香味,她抬头四下望,却见太后头顶上方便放着自己献的那盆雪莲,她略一惊:“这花儿怎还没谢呢?”
太后笑笑,怜惜的抚摸过那花儿叶片,干枯的手青筋爆出:“这便是这花儿的神奇之处呢?不在宫中这几日,本宫委实有些想它了。”
红妆来不及惊讶,太后有顿了一顿说:“在佛寺这几月来本宫真的觉得心气畅快了许多,只是不知怎的一回宫倒有些烦闷,才特地叫你过来的,现在人也见到了,才说了不过几句话本宫便觉得累极了,这天儿实在是热了些,你也先回宫去吧!”
红妆点头退了出去,天色已晚。
桑兰小心的跟着她后面,试探的问:“娘娘,今晚皇上会来吗?”
红妆瞥了桑兰一眼,你问我,我又如何得知呢?
在这宫中,你不想他来,他偏偏就来了,你想要他来,他还真就不管你了,你不爱他偏偏却要依靠着他生活。
这真是悲哀!
她埋头往前走,忽然跟前一道黑影笼罩,她警惕后退,那黑影却给她跪下来。
红妆认识他,不正是南柯的父亲南将军么?
那南将军生的彪悍威武,虽说是给红妆行礼,眼睛却是警惕性十足的瞧着红妆上上下下,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
“微臣给雪妃娘娘请安!”南将军嗓门洪亮,一声说的刚气十足。
红妆微微一笑:“将军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正说着,身后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过来,红妆侧目却见是德妃,德妃一件红妆眼眸的不眨,直接将她视为空气。
倒是红妆不能失礼,那德妃再怎么说也是四妃中的首位,理应要行礼的。
红妆盈盈行礼!
谁知,德妃半天都不理睬她。
对着南将军便道:“哥哥,昭华你还是带回去,此时本宫别有打算!”
南将军扫了一旁红妆一眼,给了德妃一记凌厉的眼神:“你连哥哥的话也不听了?”
德妃脸有难色,南将军已经告退回走,红妆这次注意到德妃身边跟着以为粉红宫装的女子,年约十四五岁的模样!
天哪!那是一个怎样貌美的女孩子!
绸缎般丝滑的乌发,白雪般无暇的肌肤,一双凤眼流光溢彩,清澈见底,笔挺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唇,饱满丰盈,虽说十四五岁,身姿却是曼妙有韵。
只是那微微一撇,红妆都瞬间愣了半响!
德妃见红妆如此,有些恼怒的扫了女子一眼,看出来她十分不喜这个女子,可是走了一段路后,见女子还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又回来拽过女子便向前走。
女子回头调皮的朝着红妆一笑,又皱眉对着德妃说:“姑姑,你弄疼我了!”
“闭嘴,谁是你姑姑?”德妃冷冷斥。
女子立刻噤声。
红妆皱皱眉,走了两步,回头见桑兰还愣在原地,她走过去敲了一下桑兰的额头,塔菜跳起来:“小主,你吓坏我了!”
红妆摇头,笑笑继续往前走。
桑兰还在身后喋喋不休:“娘娘,你瞧见了没,刚刚那姑娘生的可真是美!”
红妆不再言语,这桑兰性子单纯难免嘴上不知遮拦些。
红妆不再言语,这桑兰性子单纯难免嘴上不知遮拦。
果然,这一晚,穆青又没有来,侍婢来报的时候,听说是下午香妃和柳妃起了冲突,皇上为了安抚柳妃,留在了哪里。
红妆本来也没有打算等他,径自洗漱过后,便睡下了。
太后身体不适,也就不让妃子过来请安了,皇后之位还没有立,自然早上便闲着了。
整整三日,穆青没有出现!
消息又传来,镇南王将也被匪贼重伤落下悬崖!
红妆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