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与史进结为异性兄弟,庄内皆大欢喜。人人将此传为一段佳话。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间孟浩已经在史家庄度过了二三日的时间。每日早晨时分,孟浩便起床打一套太极,然后便是与史进切磋,不时指点几分。在孟浩的指点之下,史进的武艺在这两日可谓是突飞猛进!平日里只打得五六个庄客,如今便是七八个也不在话下!
史进自不必说,每日就如过年般高兴,更是时时刻刻想要拉着孟浩来比试一番!
史太公看在眼里,每日也是喜庆万分。见史进比以往更加专注武艺,索性也随他性子,什么都不让他做,每日只教他练习武艺。
又是一日无事。孟浩正在史太公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里看书,突然听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孟浩心想大概又是史进在与庄客比武,便没有管他。
谁知,这枪棒碰撞的声音只维持了两三声便停了。孟浩心中不免奇怪,如若史进与庄客比武,他定会选择七八个人的,而七八个人如何也得斗个三五十回合,如今为何只是三五回合便停止了?
孟浩心中不免觉得奇怪,随即起身走向外面。
孟浩一走出屋子。只见空地四周围满了许多庄客,而中间坐着的则是一约莫四十多岁的魁梧大汉!只见他虽一身布装,但全身隆起一块又一块得肌肉,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威严的气息,举手投足间伴随着一股不可轻视的气势!
孟浩暗道:“不愧为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闻名果然不如一见!先前看《水浒传》时不感觉怎么,今日一见,才知王进也定是一员虎将!”
没错!孟浩早就感觉奇怪,如今这已接近二月末了,为何王进还未来到史家庄,如今才一看见那大汉时便知那一定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史进跪在王进面前,道:“我枉自拜了许多师傅,原来不值半分,没奈何,只得请师傅请教!”
王进道:“我母子二人连日在此搅扰宅上,无恩可报,当以效力。”
太公大喜,教那后生穿了衣裳,一同来后堂坐下;叫庄客杀一个羊,安排了酒食果品之类,就请王进的母亲一同赴席。
这时,孟浩走上前,向史太公与王进行了礼,道:“太公,不知这位是?”
史太公道:“浩儿,这位也是过往的商客,因折了本钱,特来庄内借宿。刚才见大郎在使棍,便说了一句。大郎便要与他斗上一斗,谁知只三五个回合,大郎便败下阵来!如今大郎正要拜他为师!”大郎兴奋道:“哥,我师傅那是真的武艺高强,怕是你也不是对手!”
王进看向孟浩,只见入眼虽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眉宇间仿佛卧着一头猛虎一般!
王进暗道:“此人定不简单!”
王进起身朝孟浩行了礼,孟浩赶忙回礼。王进道:“大郎抬举洒家了。洒家不过勉强会些拳脚。不知这位兄弟贵姓?”孟浩道:“免贵姓孟。老哥既然能三五回合便打败大郎,想来定是高手!不知可否赏脸,指教一下小弟。”此时大郎最为兴奋!只见他连忙起身道:“好!师傅,你答应也无妨!让俺见识一下真正的高手!”
王进略微犹豫了一下,便道:“指教不上,只是切磋一下。洒家就得罪了!只是枪棒无眼,万一受伤,请原谅则个。”孟浩道:“这是自然。”说完便朝王进作了一个请试,道:“请!”
王进走到枪架前,取了一根枪棒,在空地上做了一个旗鼓。
孟浩走上前,道:“枪棒之物,不显真本事!不知老哥可敢赤手空拳来一架!”王进将枪棒扔到一边,道:“有何不敢!”说完便做了一个旗鼓。
“呵!”孟浩气沉丹田,双脚弯曲,做了一个太极起式,道:“得罪了!”说完便向前一冲,右手呈虎爪样,直抓王进面门!
王进看着这一切,暗道:“此人果然不同!看他脚步如此有力,应该是一个练家子。我得注意一点,却是输不得!”王进大呵一声,便冲了上去,和孟浩打在一起。
孟浩为何要与王进赤手空拳的打?原来是孟浩自知打不过王进,却是要知道与王进的差距。而孟浩拳脚最是了得,乃太极第十八代亲传弟子,用太极最真切的知道两人得差距!
只见两人上翻下跳,出手极为快速,就连史进就仅仅勉强看得见,更不用说其他人了。史太公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见得两道虚影在打斗!
王进越打越觉得吃惊,孟浩气势如虎,两人打了三五十回合也完全不见高下,而王进竟因为年事半高,竟慢慢开始落于下风!
“呵!”正在孟浩感觉快要将王进拿下之时,谁知王进突然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突生出如虎般的力气,竟一把拉住孟浩!孟浩被着突然一扯,差点跌倒。王进见了,连忙赶将上来,抓住孟浩得双手,只是一推,然后又是一拉,又是一推,孟浩便跌倒在地。王进连忙向前扶住,道:“休怪!休怪!”
孟浩站起身,抱拳道:“老哥果然不同凡响!小弟佩服!”王进也抱拳道:“那里,是老哥快输了,只是小兄弟最后大意了而已。”孟浩道:“老哥谦虚了,老哥出其不意,此乃计谋!是小弟棋差一招!”王进道:“小兄弟过谦了!”
正在两人不断谦虚之时,史太公与史进上前。史进道:“大哥与师傅果然了得!大郎今日一见才自形惭愧,往日都是睡大觉去了!”
史太公道:“二位好汉打了如此精彩,想来也累了,请且进屋吃一点东西吧。”
五人一同来后堂坐下。
五个人坐定,一面把盏。
太公起身劝了一杯酒,说道:“师父如此高强,必是个教头;小儿“有眼不识泰山。””王进笑道:“好不厮欺,俏不厮瞒。小人不姓张,俺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便是。这枪棒终日抟弄。为因新任一个高太尉,原被先父打翻,今做殿帅府太尉,怀挟旧仇,要奈何王进,小人不合属他所管,和他争不得,只得母子二人逃上延安府去投托老种经略相公勾当。不想来到这里,得遇长上父子二位如此看待;又蒙救了老母病奔,连日管顾,甚是不当。既然令郎肯学时,小人一力奉教。只是令郎学的都是花棒,只好看,上阵无用。小人从新点拨他。”
太公见说了,便道:“我儿,可知输了?快来再拜师父。”
那后生又拜了王进。
太公道:“教头在上∶老汉祖居在这华阴县界,前面便是少华山。这村便唤做史家村,村中总有三四百家都姓史。老汉的儿子从小不务农业,只爱刺枪使棒;母亲说他不得,一气死了。老汉只得随他性子,不知使了多少钱财投师父教他;又请高手匠人与他剌了这身花绣,肩胸膛,总有九条龙。满县人口顺,都叫他做九纹龙史进。教头今日既到这里,一发成全了他亦好。老汉自当重重酬谢。”王进大喜道:“太公放心;既然如此说时,小人一发教了令郎方去。”
自当日为始,吃了酒食,留住王教头母子二人在庄上。
史进每日求王教头点拨十八般武艺,一一从头指教。
史太公自去华阴县中承当里正,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