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用问我?失身,失义,失仁,失德!‘休爱绿鬓美朱颜,少贪红粉翠花钿。损身害命多娇恋,倾国倾城色更鲜’……”她居然出口成章。
“莫恋此,养丹田,人能寡欲寿千年。从今罢却闲风月,纸帐梅花独自眠。”俺随口接道。
“你看……你看……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吧!”她说得很严肃。
夜深闻私语,月落如金盆!
酒喝得不少,话说得更多!
这是俺到这个闷潮的城市以来,第一次向人敞开心扉,而她更是一个好的倾听者,从平安夜听到了圣诞节!
后来,两个人分别躺在包间两侧的沙发上,中间宽阔,一览无余。
“哎,你睡了吗?”她在对面的沙发上问。
“嗯,想睡。”俺的酒劲儿的确上来了。
“你不会‘夜袭’吧?”她支起身子,痴痴地笑。
“嗯?没准儿,朋友给的圣诞礼物还没送出去呢!”俺捏了捏口袋里的“杜蕾斯”。
“圣诞礼物!给我看看!”说着,她要起来。
俺知道这个聪明的丫头想羞臊俺,真鬼!
“行,我怕了你!没有什么礼物,我骗你的!你可别过来啊!”俺的睡意渐浓了。
“那好,我不过去也行,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她支起身子和俺谈条件。
“你猜我能告诉你真名吗?”俺翻了个身,脸朝向沙发背。
“能!”她很肯定。
“为什么?”俺没想到这个丫头挺难缠。
“因为你不会说谎!”她很得意。
“那我就编一个名字,曾乐前怎么样?”俺有点在半梦半醒之间了。
“嘿,嘿,你就叫曾乐前!”她再一次得意起来。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俺随口问。
“你猜我能告诉你真名吗?”她学着俺的口气。
“不能!”俺也很肯定。
“为什么?”她很吃惊。
“因为你会说谎!”其实,俺把干这行不会说名字的话咽了回去,怕伤了她!
“算你聪明!你不知道女不能问芳名吗?”她又笑了。
“行啦,人家说是‘男不问钱财,女不问芳龄’。”俺知道她在找借口。
“对呀!所以我没有问过你的身家几何呀!”她还在笑。
俺的确困得不行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像隐约的微风,在耳边飘来飘去……
“告诉你,哎,你在听吗?曾乐前,你在听吗?我叫……”
俺早已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