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曾经问过严秀儿,如果叶小溪从来没有在俺的生活里出现过,那么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结局呢?
严秀儿说:可以肯定的是你不会认识我!叶小溪的出现是因,而你认识我则是果!
“夜奔”之后,俺辗转打听叶小溪的消息,结果是——她请了两个月的假!离校了……
面对“线人”的情报,俺一再求证是请假还是退学,最终的确不是退学,这让俺似乎心安理得了一点。即便如此,俺也知道她的突然消失肯定与俺有一定的关系!如果俺没有余文乐这张脸,如果叶小溪没有如古惑女般地开人,如果叶小溪没有因为章丽霞的事跟俺吵架,如果没有上次“劫道”未成,如果没有这次跳楼事件……如果太多的如果都没有,俺也许还是原来的曾乐前。
眠,倒是不失了,可梦却越做越恶,而且都和叶小溪有关。不是梦见她坐在悬崖上背对着俺哭,就是在水里伸出双手向俺求救,再不就是披头散发,鲜血淋漓,而且梦中总是看不见她的脸。
俺也曾不止一次地偷偷打过她的电话,可对方的回答虽然礼貌,却令俺极度失望——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于是,俺颇具文学天才的头脑就开始了无限的联想——叶小溪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是不是每夜都托梦给俺?难道让俺帮她伸冤?有可能!尽管上次俺俩谈得不欢而散,也不至于消失这么长时间。噢!对了!与她接的那个电话有关!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定是!
当谎言重复一千次就变成真理的作用在俺的身上应验时,好几次都冲动想去保安科报案,甚至后来直接想打110,可是最终想起跳楼事件发生的那天晚上,俺所经历的三堂会审,还是放弃了。因为仅凭恶梦就判断叶小溪的吉与凶,在所有的正常人看来都是可笑的。
俺怀疑自己正在努力地向抑郁前进,就连每晚惊叫的次数也愈加频繁。
郎厍警告俺:这样下去,哥们,您先残废了!还好,您用不着轮椅!!!
俺莫名地陷入一种诚惶诚恐的状态之中,做任何事也是一副掉了三魂丢了七魄的样子。每次上课前准备的课本反反复复地要查看十几遍,这样才能确定是否有遗漏。在课堂上,不知道俺是在看书,还是书在看俺,以至于主讲老师总是以俺为样板——看看这位同学,从来都是目不转睛,聚精会神地听课。
他们哪知道俺心飞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