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如果你不想跟他……”
这确实是个诱人的条件,但是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就这样接受他权利带来的方面,好像挺不合理的。他看出了我的想法,“我们昨晚都那样了,你心里还隔着什么?”
他的意思是我们昨晚都上床了,如果再有这种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的想法,确实可笑。也许是我太过于纠结,他才会很直白略带生气质问的说出这番话,但是偏偏这样的话,直接的刺激到了我的神经,这让我想到的是我自己通过身体和他交换什么。
因为我的沉默,车子里的气压低到了极点,“我不需要。”
是的,我不需要他从任何角度的帮助。
显然我的回答惹怒了他,他急骤的转动着方向盘,眼看着还有几分钟就到我的家了,他却扭转了方向。
“你总是这么不听话!”
“你干嘛?”我惊讶的看着他,而他却是一脸淡定的加快着车速,眼前的路是去他家的方向。
因为去过几次,所以路边的商店风景都是那么的熟悉。夏日的夜晚黑色降临的总是太快,因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一直担忧着,生气的对他大喊:“江夏!你给我停车!停车!”
他却出奇的停下了车,在别墅旁边的一颗大树下,树枝漫漫散散的,笼罩了整个车身,他邪魅的笑了笑,就连额头上贴着的创口贴都显得那样的迷人,别有一番风味。
车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的很,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听话说停就停。一时之间竟然愣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只是迷糊的看着他,他熄了车外的灯,也熄了车里的灯。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早就已经侵袭了过来,我的整个鼻腔都是他的味道,带着大卫杜夫海洋香水的味道,时而清淡,时而浓烈。
不自觉间,居然开始留恋这股味道了,完全忘记反抗了。
江夏也有了昨天的经验,他知道,我是拒绝不了他的。他放下了副驾驶的座椅,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顺着座椅一同倒了下去,他却轻柔的接住了我的肩膀,慢慢的把我放了下来。
我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傻傻的问道:“你要干嘛?”
回答我的只是暧昧的亲吻声音。
“还用问吗?”他停歇下来说了一句。
我被亲的七晕八素的了,也没时间思考,他趁着空荡接着说:“让你每次都这么不听话。”
他是在惩罚我没有接受他提出来帮我换掉上司的要求。
我好不容易思索出整件事情的头尾,他却一点思考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我吃痛的喊了一声,也在瞬间意识到这是车里,不可以!
“阿夏!不行的。”
他抬起伏在我胸口的头,很不满中途被我打断,“我喜欢你叫我阿夏,但是我不喜欢你说不行的。”
为了防止这场火继续的燃烧下去,我用双手撑住他本想再俯下去的头,企图阻止他。
“乖。”他只说了一个字,我整个人都变得酥麻了起来。手也乖乖的放下了。
“江夏,我们不能这样。”我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他,我们在昨天晚上就已经错了一次了。
“你现在还有头脑来思考这些东西?看来是我不够卖力了?”
我连忙摇了摇头,带着哭腔的说:“江夏我们不要这样了。”
他原本按压在我身上的双手突然就松了,他也没有想到我会带着哭腔,像是在求他一样。如果说昨天是一场美丽的风花雪月的话,那么今天这带着哭腔的劝阻显然是最扫兴的武器。
他替我扣好胸前已被打开四颗的纽扣,还差那么一点就要被他脱了上衣。
那一刻,我想到的是五年前我们无言的分手,当初江庭山虽然给了我爸爸医疗的费用,但是却卑鄙的让我离开这片我最爱的土地,让我的家人中年就经历了和丧子差不多的打击。
我是无法原谅江庭山的,而眼前的人,却是江庭山的血肉至亲。他按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一刻我被江庭山逼走的无助与绝望。
以及家人在机场送我的时候,想落泪,却害怕我难过的场景,这一切的伤害,都来的那么的汹涌,江庭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的上我们家的半个敌人,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有他的企图的。
而我,不能因为喜欢而跟仇人的儿子这样。
“江夏,你忘了吗?五年前我为什么会离开你,你现在看到这样的我居然还亲吻的下去。”我是想用这种方法让他自动熄灭我们之间的火,也顺便提醒他,我们之间的过去,有多么丑陋。
就像李优说的,五年前我是因为钱而离开他的,我并没有反驳,就算是被迫的,我也是收了钱的。
回忆也撸潮汐一般侵袭他的脑海,他缓缓的推开我,“你想说什么?”
“你真可笑。”零散着衣服,车里还带着欢爱的气味,我冷冷的嘲笑他。
“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是因为钱才离开我的!”他不停的摇着我的肩膀,我根本说不出话来,整个脑袋都被他凶狠的晃荡着。
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离开你!”
我甩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脸色在一瞬间变了。没有一丝留恋。
“如果不是你去唱什么歌,你家里就不会断了你的经济来源,我还是被你好好养着的人,要钱有钱,一大堆人羡慕着我呢!”我能想象自己此刻的嘴脸,就像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女人。
江夏一开始是不相信,但当听到我绝情的话说完之后,失望在他的脸上一点一点的蔓延。
“为什么不骗我?我现在有钱有权有名有利,你现在为什么不骗我!”他激动的把我困在车的一角。
回应他的除了冷笑还是冷笑,“因为我现在连骗都懒得骗你了。”
收到了意想之中的结果,这是满意的结果,却让我的心难过的抽搐了起来。就像生生的在心脏里割了一块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