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拉不到我的人,江夏大喊:“一北你退下来,别伤了自己。”
人群推推搡搡的,我回头看了一眼江夏,脸上全部都挂了彩,在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傅之言,情况好不到哪里去,我气不打一处来。
索性谁也没理,三分钟后,joz从片场赶了过来,推开人群走进来的第一句话是:“我的天啊江夏!你剩下的28场演唱会可怎么办啊!”
随后就扑了上去,查看了江夏的伤势,一旁的傅之言显的特别落寞,他带着伤的脸冷笑了一下,只是打了一个电话给了助理许安,然后在也没有说一句话了,任凭许安在电话的那一头不停的盘问出了什么事。
他没想到的事,第一个被关心的人,却不是他这个正牌的男朋友。
joz带过很多个明星,哪种突发事情没见过,像这种事情对joz来说只是毛毛雨,他更加担心的是,江夏不就之后的演唱会要怎么办。
joz扶着江夏,犀利的对着还在不停议论和拍照的人群说:“放不放照片是你们的事情,追不追究是我们的事情。”
一句话把关系厉害说的甚是清楚。论财力,江夏这几年在亚洲刮的金可以买下现场任意一个人的公司。
大家都自知老虎头上拔不了毛,更何况他们又不是杂志社,没必要为了一件没有好处的事情冒任何险,只是当做上流社会的无聊消遣,和日后谈资罢了。
我才想到,不好!傅之言是算的上是商业圈里的人,日后要是出席什么商业晚宴,肯定要被这些人不消停的议论的,人群也渐渐的散去了,我回头看向傅之言,心疼的扑了过去,“之言。”
一句话带着哭腔,那么帅气的脸挂彩挂的惨不忍睹。
“现在想起来要关心一下我了吗?”语气无比的凄凉。
我也难受的把话哽在了嗓子里,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不需要。”
十分钟后,许安一脸惊慌的感到了vip休息室,江夏早已在joz的保护下离去了,只剩下我和傅之言两人相看无言的对坐着。傅之言就像是幼稚园放学后唯一被剩下来的小朋友。
许安从来没见过这样狼狈的江夏,那一刻她一定恨死我了。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我早就死在许安百转千回的眼神凌迟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突兀的对许安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能第一个把傅之言照顾好,对不起,你比我更爱他。
许安虽然也恨我没能讲傅之言保护好,但也觉得我给她道歉是不是不太符合每个人的身份。傅之言抬起头,看着赶来的许安,“你来了啊。”
许安清秀的眉毛扭成了一团,嘴巴也瘪了起来,一副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她一定很心疼傅之言吧,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也想像她一样此刻能扶起傅之言,一步一步的和他走出门外,为他擦拭伤口,小心的呵护他受伤的地方,带他去医院。
但是我去在保护江夏和保护傅之言之间,没有思考的先选择了江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冷落了傅之言,等到我想挽回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晚了。
他早已因为气极而沉默了很久,我怕的不是他咄咄逼人的追问,而是现在这种没有一句话的冷战。
“之言,你别生气了。”
许安拉着傅之言走出了酒店,我一路尾随在后,也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他没有回头,只是听了下来,不带任何感情的说:“我有资格生气吗?”
一时之间,我居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没挽留过人,在感情方面除了江夏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经验,面对这样的傅之言,更是没有什么办法。
许安带着劝阻的喊了:“傅之言。”她希望他别把自己放的这么低,也希望他不要回答我的任何话直接上车就好了。
他打开了车门,长腿一迈,上了车,许安给了我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也上了车。我敲着傅之言的车窗,没有等到他摇开车窗,等到的是许安略带生气的摇开了驾驶座的车窗,她扭过头,“你就是贱,傅之言对你好的时候你不知道珍惜,现在不理你了你又在这里装可怜兮兮。”
“许安!”从车里传出来的声音,是傅之言在怒斥许安。
许安也讪讪的关了车窗,车子启动了,然后绝尘而去,给我留下的只是扑鼻而来的灰尘。
像着了迷一样,我就这样直直的追着车子开始跑了起来,我知道这一次是我对不起傅之言,从小到大我最不喜欢的运动就是长跑,每次忍痛跑完一段的时候都会觉得喉咙里尽是血腥味,整个心脏都一抽以抽的,就像要跳出来的样子。
傅之言是有在回头看的,但是他终究是没有让许安停下车,直到追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那辆车慢慢的在我瞳孔里消散,我感觉自己快飞起来了,喉咙里的血液也快喷洒出来了。
车里,傅之言先是冷静的喊道:“停车!”
“傅之言,你疯了吗?你忘了那个女人怎么一点一滴将你的心伤死的?”许安不解的反问他,如果得不到你,至少让我看到你身边的人是疼爱你的。她的手用力的握住方向盘,来散发她现在心里的难过和生气。
“我说停车你没听到吗?”看着车后面不停奔跑的那个人,他的心又软下来了,即使她伤他再深,一切也变得无所谓了。
许安想,我是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至少现在不会。
“无理取闹!”许安呵斥了他一句,加快了速度,更加用力的扭转着方向盘,猛踩着脚下的油门。车子快速的行驶在马路上,后座的傅之言心里焦急,却也拦不住许安。
他们不知道的是,身后跟着跑的我一句彻底的晕眩在了转角的路口。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三区医院里,已经是深夜了,床边坐着两个人,一边是季如,一边是江夏。我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干哑,几乎发不出声音来,“水……水……”
江夏从不安稳的睡眠中醒来了,他的睡眠一向很浅,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我几乎以为那并不是江夏,红红的眼圈,嘴边冒起的青青的胡须,还有到处贴着创口贴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