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弓起了背,附了过来,在我的耳边轻语:“你这样看着一个男人,真的很危险。”
“危险?什么危险?”我看着他呆呆的问。
下一秒,我感觉身体的重心不断的往下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他压在了沙发上。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身体比内心诚实多了,它最直接的反应就是紧扣着不放。
我的双手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但是他却停顿了一下:“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像是发泄了自己内心的火热一样,他这句话是低吼出来了。
酒精让我变成了当年那个还和江夏在一起的唐一北。
笑颜如花的看着他,娇嗔道:“我怎么磨人了?阿夏。”
阿夏是五年前我对他的称呼,当初还霸道的跟他说,以后能叫你阿夏的只有我一个人。这两个字就像带了电一样,直接撩拨了刚刚冷静下来的江夏。
他身体一僵,我笑道:“我爱你。”
这三个字直接吓到了还压在我身上的江夏:“怎么了?一北。”
他轻声问我,大概已经猜到我此时此刻的行动和语言都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简言之就是,我已经醉了。
我不耐烦的看着他,“你很烦耶。”然后嘟着嘴,以前的这个时候不都是直接亲了上来了吗?为什么今天这么磨叽!
我用行动表示了我很不满,他则是有点犹豫,磨磨蹭蹭的很是纠结。
最后他温柔的抚摸着我额头上的碎发,“听话,你喝醉了,酒醒后你会后悔的。”
他示意我别去亲他,酒精上脑,但是我却还能用仅剩的一点点意识思考,不是他把我推倒的吗?难道是他不喜欢我了我,想到这顿时难过的不得了,眼睛里都可以挤出泪水了。
这下可急了近在咫尺的江夏,“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啊。”他眼底的怜惜不经意的就流出来了,这个吻来得有点安抚的味道。
就在两个人绵绵的胶着着的时候,门不合时宜的开了。
这轻声的叮咚声,并没有打断两个人。待门外的人缓缓的走了进来,江夏才察觉到了一点意外,惊愕的抬起了头,这让被打断的我很是不满。
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还是被酒精催眠的那个人,但是当我不满的顺着江夏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清醒了一半,是一脸怒气站在沙发前的李优,手里还提着一个写着阿玛尼的纸袋,一脸风尘仆仆。
我有点不知所措,晕乎乎的大脑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天哪,我刚刚做了什么?酒意也在瞬间褪去一大半,看着依旧伏在我身上的江夏,真是荒唐!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江夏,他没有说话,再转眼看了看李优,她的眼眸像是着了火一样,像是要用火焰把我吞噬一样。
我略带愧疚的看着她,毕竟如果换做是我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这样躺在沙发上忘我的接吻,我早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突然,江夏上下扫看着李优,话里带着探究的味道:“东西放下,可以走了。”
一说话说的风淡云轻,摆明了就是和现女友李优撇清关系。我抬头继续看了一眼李优,虽然我讨厌,并从心底里恨着这个人,但我还是为她绝望的眼神动容了。
推开保持伏在我身上的江夏,这股酒劲也去了一半,“李优你听我解释。”
我想跟李优说清楚这件事是真的荒唐,我只是错把香槟当成了饮料,然后喝懵了,所以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的,我的神情略显慌乱,整张脸都因为刚刚亲密的举动而涨红了不少,光泽的容易让人遐想。
“解释什么?你就是个贱人!为了钱你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不是吗?”她咄咄逼人,我还没从沙发上站起来,又再次的被她推倒在了沙发上。
看到这幅情景的江夏本来准备上前来扶我的,但是听到李优说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这句话,足足定在原地几秒钟,然后探究的看着李优。
轮到李优得意的笑了,其实李优并不像别的女人一样为了男人不择手段,但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她变得可怕了起来。
我也不懂她为什么说我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说的我就像是一个毫无原则的女人一样。
“一定要等着这个时候我来揭穿你吗?”她一副很慈悲的语气,像个上帝想要原谅犯了大错的子民,奈何子民又犯了大错。
我不解:“我有什么能让你揭穿的?”
我底气十足,我实在是想不到我做了什么事情,是违背了原则的。
这下李优彻底的被激怒了,在她眼底我就是个爱装爱演爱耍心机的女人,“五年前你敢说你不是为了钱离开的江夏吗?”
她一句话,死死的抵住了我的嘴,她笑,表情里写的是,看你还能说什么?
碰的一声,李优刚放在沙发上阿玛尼衣服的纸袋,被江夏愤怒的摔在了地上,白色的燕尾服散了出来。
“不……不是。”我颤颤巍巍的解释着。
“不是什么?”他上前逼近了一步,“你说啊!不是什么?”
难道要我说出来是他如今瘫痪在床上不能动的爸爸五年前逼着我离开的吗?我在犹豫,即使知道不能再和江夏在一起,我也不情愿毁了在他心里过往的所有美好。
“难怪五年前你来的那么突然,你根本就不是因为看到我跟李优在一起而生气,装了这么多年还不累吗?我总算是明白了五年前你为什么离开的那么突然,连一个挽留的机会都不给我。”
他绝望的说完这番话,径直走向了别墅的门前,用力的拉开了门,“现在就滚,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摇了摇头,“不,我不走。”
我不能走,我知道江夏是真的生气了,如果现在走了,我就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再跟他解释什么了,我太了解他了。
他皱这眉头,“不走是吗?”话音刚落,李优嘲讽一样的冷哼了一声,“不走?你现在不是巴上了戴蒙的创始人,华夏传媒的大公子吗?怎么,还嫌树不够大妈?唐一北,你究竟多黑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