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前若拉其实一直都不知道眼前的傅之言就是自己异父异母的哥哥,他们两个人只知道有对方的存在,但是从来都没有正式的见过面,所以李治延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认识一下,没想到,我今天也会在这里。
若拉也是觉得很惊讶,吃惊的看着我跟傅之言,“你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啊?”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不好意思,早在和江夏在一起的时候若拉就说我是高人不可貌相,因为之前和她在一个片场的时候傅之言也一起上来过,还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当时她就蛮惊讶的,毕竟像名片上写的那样,那个人是傅之言,就算没听说过傅之言,也知道戴蒙珠宝,能跟这样的人搭上边的,总是有那么几手的,更何况是女朋友呢。
但是她哪里知道我只是运气好罢了,何况这种好运花光了我一辈子的运气,我现在就是在偿还当时的好运,所以余下的后半生厄运连连。
“是啊,六年之前。”这句话是傅之言说的,我们两个人相视一笑,想识六年,却有五年是长长的空白。
“真羡慕你们。”若拉以为我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是情侣,所以她跟李治延也是相视一笑,“我跟爸爸去招呼客人了,你们自便。”
我和傅之言吃着餐会上面摆放的食物,他拿着酒杯所以让我喂他吃,我也乐得在江夏面前这样做,反正戏都开演了,为什么不演的更逼真一点呢。
这些食物里面我只中意水果拼盘,其他的东西要么就是刺激性的,要么就是孕妇少吃为好的,站在一边只负责吃东西的人笑我,“你呀,怀了孕之后真是注意的很!”
我顺手用叉子拿起一块菠萝递进他的嘴里,“那当然了,至少得让他前半生健康无忧嘛。”
我的这个病的病发一般男性在三十岁,女性在二十六岁左右,可能给不了肚子里的宝宝健康的后半生,但至少前半生可以保证。
傅之言一边吃着,一边问我:“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他也遗传了这种病。”
我知道这终究是我要面对的问题,停下手中的动作,我看着他,“想过,在决定和你一起去澳大利亚,生下他的时候就想过。”
他挑眉,“你不怕吗?”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我耸了耸肩,表示任何东西都已经侵袭不了我了,“至少我能给他三十年,比起不要他。”
现在怎么算,这都是笔很划得来的账。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一下,因为看见李治延挽着若拉正在和江夏说话,杯光交错之间闪耀着纸醉金迷。
江夏的身边是一向都不缺女伴的,就像现在这样,及时他是孤身来到宴会的,这一时之间,他的身边就站着名模moki,李治延大概是和江夏谈论到我们了,手轻轻的抬了起来,指了指我跟傅之言。
我们两个急忙的收回了视线,接着江夏和moki朝这边看了过来。傅之言表现出很不自在的样子,我疑惑的问他:“怎么你今天的演技退化了啊?”
一抬头却看见他不停得在抓耳挠腮,而且有些地方还出现了红红点点的。我大呼不好,“傅之言你怎么了?”
他则是带点恼怒的看着我,“你刚刚往我嘴里都放了些什么吃的了?”
我回想了一下,也没喂什么啊,就是一点水果,他不是吃的挺欢的吗?我有点委屈的看着他:“刚刚不是你让我喂你吃的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回想了一下,然后叮的一下,我的脑袋被他手指关节轻敲了几下,“你是不是给我吃菠萝了?”
“你不会对菠萝过敏吧?”
回答我的是傅之言无奈的点头,我扭过头才发现周身的人都看着我们这么公众的“秀恩爱”,这一切在不明就里的人眼中是多么的和谐恩爱,我跟他这样你来我往着,少不了周围的人为江夏感到不值得。
“都说这种山鸡变凤凰的戏码最不靠谱了,你看看,刚傍上大明星回头又给人甩了。”正在议论着的人是圈子里面的一个经纪人,做的时间久了,就觉得自己有发言权了,此刻说起别人来声音也是毫不压低,就是这么赤裸裸的攻击,我想当做听不见都很难。
显然,江夏也是听见了的,他的表情在话音刚落的时候也短暂的变化了一下。我拽着傅之言的手变得更紧了,可惜此刻的傅之言正被那块菠萝痛苦的折磨着。
反正这个月底就要离开这里从此都不会来了,以前畏畏缩缩的能退就退,现在不同了,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了,感觉不会再纵容人们风言风语还故作听不见了。
本着空手而去终究是不好的,索性放开了傅之言,拿起了他放下的红酒,一步一掇的走了过去,因为高跟鞋的缘故,我整整比眼前这个人高了半个头。
看来今天选择穿高跟鞋是正确的,我嘴角噙着笑,跟着江夏和傅之言这么久了,也知道高姿态该怎么摆出来。
“您很喜欢管别人感情问题吗?”我向刚刚毫不忌讳议论着的女经纪人举杯,话语却是冰冷到不行。眼前的人大概也没想到我这个被人讨论惯了也从不反抗的人今天会这样。
她心里还是有点诧异,毕竟是自己说了别人的坏话,如今也不能太理直气壮,于是她也举杯,当两个高脚杯准备碰撞的时候,我巧妙的收回了轻举着的杯子,里面剩余的红酒微微荡漾。
我故作惊讶,“呀,你看连这酒都不想跟您碰杯呢。”
巧笑焉兮的脸庞,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带刺,眼前的女经纪人有点气急败坏的势头,却不知怎么发泄,只能愤愤的看着我离去的背影。
几米开外的傅之言向我竖起了大拇指,我轻泯着嘴唇上的红酒,味道不错,但我不能贪杯。傅之言自以为帅气的站在那里对我表示鼓励,我还没走到他身边就咯咯笑了起来,他疑惑的看着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哪里有这么好笑。
我摇了摇头,继续向他走去,“你呀,脸被你挠的像猴子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