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说谢谢,谢谢,弄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我能做的太少。
那天下班回去之后,若拉在之前工作的微信群里找到了我的账号,添加了我为好友,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高魁**了她,还录了视频,扬言如果她不听话,就把视频传到网上,断了她所有的路。她这一顿时间里一直活在阴影里面,每天看见高魁就像是在做噩梦一样。她想到了去死,却发现父母好不容易盼到了她有点出息,她实在是不想让父母经历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抱着对父母的那颗心,她选择了屈辱的活下去。
我明白她的心情,不想辜负父母的那颗心。
我气氛的手一抖一抖的,如果今天不是若拉这么告诉我,让我对高经纪人有了一点防备,说不定哪一天我就有可能会像若拉一样,就这样被玷污被害了。
我下了决心,像这种人,在华夏传媒里只会是祸害,这就是一个**!
若拉,你先别慌,我有办法。
末了还加了一个拥抱的表情,我想她这些天肯定快要被这件事情逼疯了吧。她肯定是忍了很久,如果还不向人倾诉,她肯定会疯的。让人欣慰的是,她选择了相信我。
既然她选择了相信我,我也不能让她失望。
这么想着,连澡都还没来得及洗完,就仓促的拿起手机给江夏打了电话,约了明天中午在华夏传媒周边的餐厅见一面。
我知道这么做也确实有些不妥,因为毕竟是在华夏传媒的周边,所以来来往往些许公司的人,让粉丝们看见了还好办,但是让公司的人看见了,就会在公司里一传十十传百,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播着,我这个决定确实是慌忙了。
华夏传媒周边有很多的高档餐厅,和江夏约在了一家稍微隐蔽的餐厅里面,订的是包间,还是有些忌惮,毕竟人言可畏。
江夏点了一桌子的菜,我却告诉他今天来并不是吃饭的。然后他盯着满桌子的菜看了一眼,说道:“没事,说饿了就吃。”
他说我的脸色看起来很严肃,我也应了他的话,垂头丧气的,我在犹豫怎么跟他开口,他则是一脸悠闲的样子。
他认定了我,就算再不耻于口也会开口的。
半响后,我迟疑的张了张嘴唇,“你在华夏传媒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关于高魁,能不能帮我辞退他?”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什么叫做能不能辞退高魁,他也不是什么管理阶层,再说管理阶层辞退员工也是要有理由的,虽然显得有些唐突,但是我还是眼神坚定的看着江夏,更多的是非常诚恳的请求。
“哦?”他惊讶的回应了一声,表示有兴趣听我说下去。
“高魁就是个人渣!”想起昨天若拉跟我说的事情,以及对他的印象,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非常悲愤的,几乎是用吼的说了出来。
这下可吓坏了江夏,他一脸慌张的看着我,脸色非常的紧张,一把拉起了我捏成拳头的手,“一北,他该不会是?”
轮到我错愕了,我看着比我更气愤的江夏,快速的解释道,“你别乱想,只是若拉被他,被他**了!”
说到这,我还是小小的停顿了一下的,因为实在感觉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握紧我的手终于放了下来,“你吓死我了!”
他怒斥了我一句,接着便说,“以后有话一口气说完,别让我这么担心。”
他有些恼怒我这样吞吞吐吐说话的方式,愤懑的吃起了桌子上的菜色。
我也觉得自己说的这么的模凌两可确实不太好,稍微低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对不起嘛,我也只是太讨厌那个高魁了。”
我又细想了一下,当我说高魁就是个人渣的时候,他的表情立刻就担忧了起来,他根本就知道高魁是个怎么样的人,一瞬间我对他的歉意立刻转化成为了对他明明知道却还不说任何话的沉默。
他根本就是知道高魁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抬起头,直直的对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知道却不说?”
说到这里,我已经有点失望了。
他没有立刻的回答我,还只是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竹筷,“你要我怎么跟你说呢?再说如果不是那个若拉告诉你,我就这么赤裸裸的跟你说了你会相信吗?我上次不是提议给你换个经纪人吗?只是你自己当时觉得不能用我任何的一点东西,所以你拒绝了。”
是的,我早就该看出来了,江夏提议给我换一个经纪人的时候,当时迟钝矫情的我并没有意识到高魁已经是坏到了这个境界的人了。
“上次那个撞了你的夏烟儿,出道的时候也没少吃他的亏。”
我错愕的看着他淡定的说出这个消息,他似乎是对娱乐圈这种事情已经看的很透彻,也像是一个经历了很多的老者,说的也是风淡云轻,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在想他到底是经历了多少的难过忧伤失望苦痛才脱变到今天这种淡漠的态度,看了一眼眼前的水晶蒸鱼,竟然觉得食物的味道也可以恶心到我的心里面,实在没有忍住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他急忙给我倒了杯茶,贴心的拉过我为了拍了拍背,两个人的距离简直不能更近了,我想起了那天在医院,那个晚上的巫山云雨,脸色竟也是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他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还使坏的用力闻了闻我的头发。
我从那晚的激情中回过神来,想起上次也是在这样的包间里面偶遇他和李优的,又突然意识到怎么最近李优一直不和他在一块了。
“最近怎么没看到李优了?”
可能是我的话题的跳转性太大了,他还没放开抵在我头发上的脑袋,只是沉沉的压着我,感知到身边的是他,这负荷也变得甜蜜了起来。
“她去帮我处理一些事情了,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现在慢慢在准备退出。”他似乎是在教训我没长记性一样,惩罚的吻了吻我的头发。
他陶醉在这个吻里,享受的闭着眼睛,“五年来,你头发的味道都没有变过,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