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和姐姐好像在拜堂呀!”厅堂虽大,但并不嘈杂。这一声惊叹,自然也传入段束二人耳中。登时,二人面上一红,急忙站起,久对无声。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段方被束琬琰看的满面羞涩,嗫嗫说到。
“噗,”反是束琬琰闻声一笑:“掌门师兄不必这般拘谨,琬琰自然知晓。”
“是是,”段方点头称是,但却犹是拘谨难言,急道:“拜师礼成,师妹你一旁休息。”
“是,掌门!”束琬琰闻言一礼,退至一旁。
“咳,”段方咳嗽一声,掩住尴尬,又道:“如今师妹入门之礼已成,接下来,便是下辈拜师之礼。呃……”
言至此处,段方陡然再次无语,略一迟疑,方才对那破衣少年尴尬问道:“这位少侠,我还不知你之姓名,如何称呼?”
“哈哈,”那少年闻言大笑:“我道你们早早知道了,却是忘了说。本少姓石,你们叫我小石头就好。”
“小石头?”段方闻言一皱眉。
“小石头,小石头!”倒是那束家兄弟闻言大笑,叫个不止。
“可恶!”那少年闻声怒道:“我是你们的师兄,你们应该叫我石头哥!”
“小石头师兄!”那束海荣闻言笑道。
“喂,”那石姓少年闻声怒道:“你要是再敢这么叫,看我不打你!”说罢抬手,便欲出拳。
“哥哥救我。”束海荣一见,连忙躲到束山平背后。
“你这时候想起我是哥哥来了?”束山平一见气笑,连忙向那少年告饶:“石头哥,他错了,你就别跟他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了。”
“哼!”那少年闻言气道:“让他没个规矩,下回再敢戏弄师兄,看我不一拳打掉他满口牙齿。”
“你敢!”那束海荣一听,伸舌一笑。
“你看我敢不敢!”那少年登时更怒,挥拳欲打。
“姐姐救我!”束海荣知是束山平无用,急忙跑到束琬琰背后躲藏:“哼,我姐姐在,还怕了你?”
束琬琰一见,苦笑无语。
“好了,别再闹了!都过来,向你们大师兄陪礼。”陡然,段方一声喝,登时将束家兄弟吓得无语。
“哦。”束海荣答应一声,迈步而出,向着那少年一躬赔礼道:“师兄,海荣错了,师兄你,你还是别打海荣好不好?”
“噗,”那少年闻声气笑:“你个赖皮,好了,今次看到掌门面上饶你一命,下回再敢,我一拳打死你。”
“是是!”束海荣闻言,急忙一吐舌头,跑回束山平身边。
“……”众人见他那调皮模样,也是无语。
“好了,”段方急忙发声:“这事揭过。石头少侠,我问你,你与那飘雪飞寄任无踪是何关系?”
“飘雪飞寄任无踪?”那少年一听,面色一变,忙道:“不认识,不认识,我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哦?”段方闻言一笑:“那好,我便不问了。你既然姓石,却如何没有名字?”
“哈哈,”那少年闻声笑道:“看也知道,本少爷自幼无父无母,行走江湖,原是没个姓名。后来,因为称呼不便,江湖上总要有个名号。这才就地取号,我家师尊言道,当年我在襁褓之时,他老人家,便是在一块大石之上发现于我。是以,我便姓石了。”
“哦?”段方闻言问道:“师傅?”
“啊,”少年闻言忙道:“不就是一名老叫花,他将我救下,收我为徒,传我武功。”
“哦,原来如此。”段方点头:“既如此,你今日入我门下,更是本派大弟子,却是不好再用石头向称了。若是派中人如此,尚且无妨,若是让外人这般呼叫,岂不落了我派声威?你说是不?”
“哈,”那少年闻言一笑:“若是能有个威风的姓名,本少自也开心。”
“如此,”段方点头:“我便赐你一个名号,日后也好行走江湖,扬名立万。”
“好啊,”少年闻声点头:“不过,这名声必要霸气才可以。不能落了本少爷的威名气势。”
“自然,”段方闻言点头:“少侠既然姓石,常言道,石破天惊,可叫石破天也。”
“好,”那少年闻言点头:“这个名字够霸气,就是听着貌似有些耳熟。不过算了,天下人千千万,难保没个重名的。这个名字够霸气,少爷我喜欢,那就行了。从今以后,少侠我便叫石破天。”
“少侠喜欢便好。”段方点头:“如此,这入门仪式,少侠看,可还需要?”
“自然需要,”少年石破天点头道:“既是入门,这形式总还要有的。”
“如此,委屈少侠,来,我等这便行拜师大礼如何?”段方一笑道。
“不可,”怎知那石破天却是摇头:“现在还是太早。”
“嗯?”段方闻言惊奇:“这是何意?”
“观礼之人还未到齐,我们怎么可以那么早开始呢?”石破天闻言一笑:“如此一来,岂不是怠慢了客人,失了礼数嘛?”
“可是,”段方笑道:“少侠莫怪,咱们淮阳一派,刚刚渡劫重生,人力不足,并未向武林同道去函邀请。现下里,知道我等拜师之人,不过这淮阳百姓。哪里来的人客?少侠若是不快,不妨等上几日,待得咱们开山大典完结,我再为少侠补上一个盛大的拜师典礼,你看如何?”
“哈哈哈,”石破天闻言大笑:“掌门你误会了。石破天并不是挑你的礼数。而是,确实有客人将来拜见。我们便等上一等,掌门你看如何?”
“自是无妨,”段方笑道:“只是,这人客是谁,又须几人?事先知晓,我也好预备。”
“人数难知,”石破天道:“不过,却是不须预备。因为……”
石破天一语未落,陡然,一声巨响,大厅门户乍然破开,一条大汉,身壮体肥,满面横丝,手持一双萱花大斧,站立门前。
一声响,堂中人无不震惊,唯有那少年石破天犹如未见,犹自说到:“……来人只怕不怎么受待见。你说是也不是,英雄杀之人?”
一声语,惊诧众人,英雄杀,再现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