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来做饭了--“母亲坐在门砍旁边,正在拔毛豆,二妹围蓝色系腰围裙,看了眼正在修老座钟的小弟绪,”饭做好,把你哥叫回来吃饭。“系好围裙后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不小心被一块横在地上的砖头给绊了一脚下。
眼开了双眼,看见屋顶的天花板都是漂亮的雪白色,屋的四角还装成精致的图案,二妹想想这决不是自己家,她记得自己家的屋顶一睁眼就看到原木的一个又粗又大的横梁,还有横梁上面铺的红瓦的,红瓦下面的麦秸杆。
正要起身揉了下脑袋想想自己这到底是在哪里,从精致的小门外走来一个六十岁上下的男人,“你醒了,我还没问你,你姓什么?”
狠狠地揉了下眼睛,整理下思绪,原来这是那个把她从天桥的台阶上带回来的叔叔。
二妹一时慌了神,竟不知该怎么说了,连忙怔怔的穿鞋,“我这就去干活去!”
“没事,你才刚来!小赵!你就带带这个妹妹。姓什么?”那个面带笑容的叔叔坐在二妹起身的沙发上,并排坐在一起,弄得她很是局促不安。
“我姓李。”二妹忐忑不安的报上姓,然后咽了一口吐沫。
原来二妹被那年长者的男子带了回来之后,那叔叔口中所喊的老太婆看了一眼这个被带回来的小姑娘,“你让她去睡一会吧,看样子是给累坏了,休息好了才有力气,这个样子怎么干活。“
当然二妹就被那个被唤作小赵的年长自己一点儿的可亲姐姐带着来到这个给高档客人用的包间。现在没人上门,二妹躺在桌子的后面有一个黑色皮质长沙发上睡着了。
刚一醒来还惊呼以为是穿越了的二妹,慢慢地变得清醒了。
“睡了两个小时还不够!老头你找的什么人,别是没力气干活!“睡眼惺松的二妹出了包间的门就遇到了女主人,此时二妹头发很乱,衣服已经好几天没有换了,带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女主人赶紧捂住鼻子,“这对我们信徒来说是最不礼貌!“
看见一个陌生的六十岁上下穿着很是时毛的卷毛染成咖啡色系的老太,不停的捂着鼻子用手在左右扇,二妹吓得赶紧往后退,很怕自己身上她说的那种不好的味道伤到对面来人,可是用鼻子凑下来闻,却丝毫没有感觉,这也许就是身在其中不识味吧。
急匆匆跑来一人挡在二人中间,”先让她在厨房帮工,过两天洗吧洗吧不就没味了。再说便宜嘛,让你去找,你又不去,我找来了就不要嫌弃了。“
拉着一脸不乐意的老太走了出去,”小赵,给小李安排个活!“说完又对站在包间门口的二妹说,”把你的头发梳理好,我们这儿还有一个姓李的比你年纪大些,以后就叫你小小李。“
接着二妹被拉进了一个四周没有窗户的储物间,小赵手上拿来一件还算很新但是有很多点块状油污的上衣,她看了一下周围有很多的没有洗过的碗喋,门口还有一看似像阿姨但却略带几分姿色妩媚和可亲姐姐一样装束的服务员往这储物间里陆续送来一碟又一碟的盘子。“
”外面来客人了?“那被唤作小赵的可亲姐姐问来送碗盘的人,然后叫了声李姐。
“可不,来了好几拨了。新来的?叫什么?”那个唤作李姐的好奇的打量着正在穿白色上衣的二妹,。
“李姐,你以后多了个小妹,她可也姓李啊。”然后碰了碰二妹的胳膊,“小小李,李姐可是你本家。”
二妹呵呵,对来人行了个点头礼,”这以后就是你的工作间,你好好做,做得好老板板板娘会给你好处的。“说罢二人并肩走了出去。
“这新来的小姑娘也太小了吧?那以前洗碗的可都是阿姨!”
“你就别操这心了,那可是老板找来的,老板娘都默认了。”
”肯定是冲着便宜!“
大家一直工作到十一点半,客人才陆续走光,打烊收工。偶尔的几句聊天才知晓原来大家都是来自不同地区,可是这一天下来每个人都累得谁都不想动,连聊闲话的工夫也没有,只是偶尔点个头寒暄几句。
此时二妹只觉比干农活都累。
两只手被水泡得白得都起了皮,想想明天还要接着洗,心里不由得打鼓。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服务员们睡觉的房门就被拍拍得咚咚响,是白天那老太的声音,“起来!起来!怎么回事,昨儿老早都起床了,今天怎么那么懒!快点起来!干活啦!”
每个人好像都被招了魂似的乖乖地从床一起爬了起来,快速的穿衣下床,而且就属那李姐最快。
服务员们睡得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包间,当晚上客人都走光的时候,这些女孩们便把一把又一把的椅子对接在一起放摆摆摊一个床的形状,像二妹这么短短小小的女孩不需要几把就成了一个床,那操着东北口音的李家大姐可能就要多几把了。天亮了大家再把椅子各知睡过的椅子放回原处,刚来的的二妹有些不习惯,李家大姐搬好了回来拍拍她的肩头,“慢慢你就习惯了,出门在外,不是来享福小妹!”
来到大厅,门口巨大的一个收银台后坐了昨日的那个老太,抬头看见二妹,抬手示意她过来,”小小李,给你吃个葡萄。“在那一串葡萄里拔了一个紫色很小的给二妹塞进了嘴吧,然后来说,“去干活吧!”
“这老板娘真小气,要给吃多给几个,给了一个还尽捡那最小的。”李姐小声在二妹耳边嘟囔着。
“小的甜。”二妹乐乐。
“尽占你这刚出来的小妹便宜,把你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二妹傻傻的乐乐,“不过真的很甜!李姐,你要是不嫌脏,我咬你一半。”说罢竟然把咬了有点瘪的那粒小葡萄给吐在了手心里。
“傻丫头!一个葡萄就把你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