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的命运
一切都源于爱,若是世人都爱了,便没有悲;或世人都恨了,就没有欢乐!若是触动了你,请为早逝的人祈福。
儿时
平原
虽然生活在黄河边上,却从没有见过它。
只是春天来临的时候看见了漫天黄土,周围连个像样的小河都没有,只有那所谓的水坑,正正方方的躺在村东西两头。都说春雨贵如油,只要是春天能下一场雨,别管是什么样的,我们这些孩子们都要开心的不得了。这样的季节我们不穿鞋子,开春的时候当然有冷,一是舍不得让鞋子湿,二是可以尽情的踩水。
男的女的都挽起裤腿,特别是雨后傍晚东家走西家串。雨后的平原上是很美的,特别是春夏交接的季节,到处都是绿油油,闻不到花香的味道,却可以闻到绿色的味道。
杨槐树也开出白色的小花,每一家都几乎都拿起镰刀绑在长长的竹杆上,举起来去采那高处或低处最鲜最嫩的杨槐花。
孩子们则开心的拿着父母砍下来的白绿相间的树枝,把上面的白花用手撸下来,当然要当心上面的刺,偶尔被扎一下也是值得了,想想后面的蒸熟的杨槐花,就着大蒜和香油的美味,谗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哪还有时间疼啊!
少女们
家里一台黑白电视上在一点和两点中间会有精彩到不想上学的武侠片,妈妈总是说:是哪个龟孙弄的,孩子都看迷了!妈妈到了时间点催孩子去上学,可是却不舍得关掉电视机。
那个学校在北面的另一个村子里,那是一条转六十度弯的土路。
如果是在冬天早上的话,五点就要早起,这时的天还没有亮,但是天空中已经有些泛灰色了,每一个要好的,都会相乎叫上对方,结成长长的散乱而又有序的队伍,聊着昨天的趣事,偶尔会有几个学霸会想起昨天没有做完的数学题。
冬天是很冷的,北风吹在脸上真像针扎一样,孩子的腮部都堆了红,就像苹果,可有时这个苹果是不光滑的,毕竟北风太大了,伤了表皮,失了光泽。
拿着妈妈织的厚厚的围巾裹住能裹住的地方,头上再戴一顶妈妈织的帽子,只露俩眼睛。当然这是有条件的,并且妈妈是手巧的,如果是那种妈妈心灵但不手巧,就是要去买来了,还有就是没有条件,妈妈手又不巧的,只能委屈的任凭北风吹在小脸上了。
当然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谁又舍得自己了孩子呢?
在这散乱而又有序的队伍里有一群最高的,她们的周围又有无数的小队伍,大家聚拢在她们的周围,好像万有引力,吸引大家。
在黄河边上的小村庄里,特别是小姑娘上学都比较晚,虽然这一群照理应该叫做孩子,但是她们已经完全是少女了。如果是在家里特别宝贝的姑娘,不干农活,小脸光洁,头发黝黑,身材高调,学习又好,十四五岁的小模样,真的就是无数花朵中最闪亮的花朵,多少个小蝶蜂为之追逐。当然这时的人们还是相当保守的,人们不许早恋,可以早婚,但是那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如果小姑娘和小伙子早恋,一旦发现,当属大逆不道。在这灰黑色的五点晨夜中,前行的队伍中还是有无数的骄傲在点燃,他们成就了父母心中的亮点,在这流动的人行带上有父母最基本的传承既血脉!
香应属于此类,聪明乖巧。虽然父母很希望这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但是引得无数媒人上门提亲,引得无数家长夸奖称赞,这足以另父母引以为傲的了。
老大香在十四五岁就辍学了,也就是小学五年级下半年的时候,那时候的初中还需要竟争考试,一个班级里四五十个学生,有十来个考上就不错了,老大没有参加,不过老师说如果参加考上应该也没有问题。
因为这一年妈妈病了,在市里的医院,家里有五个年幼的孩子无人照管,而父亲是很爱妈妈的,可以抛下一切去照顾妈妈,而这家长的位置就给了在老大。
“老大,你得把家照顾好!”农村对女孩子来说,上学不会有大出息,只要识个字,出门认识个公共厕所就行了。最大的资本就是要长的好,就像老大一样,将来不误了找个好婆家。
妈妈一个月后回家了,爸爸确实把妈妈照顾的很好。爸爸常说这家里要是没有娘就不是家了,可是老大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生那么多孩子,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妈妈曾说家里需要男孩,可是有两个男孩,不是一个就够了,妈妈说长大了需要一个帮手。
“书读不好,回家拿着课本纳鞋底!省得浪费!“
“老大,这样------”妈妈在教老大纳鞋底,起初的时候手上扎了许多的口子。在这之前老大也不是什么都不会,毕竟是这家的老大,妈妈在坐月子的时候不能拿针线,老大的就得给缝缝补补,只是这鞋底实在太厚了,针难扎进去,还老扎手。
出了血就学着电视里那种用嘴吸一下,“哪有自己吃自己血。”农村人都很纯朴,真的流血了,就用黄土敷一下,就好了。有一次妈妈在田里割麦子,手指大出血,用土直接盖在上面,过一会就好了,妈妈说土比药都管用。
朦胧记得小时候看见妈妈拿菜刀切菜,自己也想切,偷偷地拿来切,结果一下子切到大拇指,噗的就出血了,赶紧捏住,血还是从指缝里往外流,后来道不记得到底是自己好的,还是到卫生院好的,回忆起来,老大到有些可怜自己了。
家里养了一个貌似德国牧羊犬,不过家里人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德国牧羊犬,只知道是邻居家给的,据说是找的非常好的一只种狗配的。反正现在大了很是威猛,爸爸很是喜欢,没事就带着两个儿子和一只大狗出去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