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养是怎么知道弟弟死了,那是因为荷兰的一家报纸的报道,标题醒目,“洪兴社团当家人被仇杀”配上一张大大的照片。做生意的朋友有幸买到,在确认了是蒋天生,电话告知的蒋天养。蒋天养香港的住处。“蒋先生,陈浩南他们来了”。
“哦,安排他们到后花园做客”。蒋天养没有形象的伸了个懒腰挥手说道。
然后起身向花园走去,走到花园的拐角处就听到以下的对话,“耀哥,蒋先生的弟弟死了,他这个当哥哥的愿不愿意主持大局”。
“B哥,今早东兴的乌鸦不守规矩,派杀手偷袭了我们洪兴五个扛把子,接到消息,一个被枪打死,一个当街抹喉,三个在家煤气中毒身亡”。
“多事之秋啊,以后就是年轻人的天下喽,阿南我看好你”。B哥今天带着大天二来的,找个话头向蒋先生说明金盆洗手,把铜锣湾交给大天二管理。
对话因蒋天养的现身结束,“蒋先生”。站或坐在那里的几个老大看到蒋天养都恭敬的打招呼。
“大家都坐,坐坐坐,阿南坐我旁边”。蒋天养伸出手向下压了两下,并以主人的身份坐在主位,随即开口招呼陈浩南坐在主位旁边位置。
蒋天养的这个举动,除了和陈浩南关系好的,剩下的老大都很吃味。众人不约而同想道:“今天的聚会不一般”,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小九九。
等到七个老大坐好,耀哥开始介绍众位,分别介绍完,蒋天生率先开口,“过几天我就要回泰国,那儿的摊子铺的大,所以今天大家各抒己见,推介一个代理人主持香港这边的大局”。蒋天养明着告诉众人在泰国的势力有多大,香港这巴掌大的地,免免强强能看上,如是要找个人代管理。
众人都是从最底层混上老大位置的,各个油滑,有的猜透了蒋天养的人选,有的不知所悟。“蒋先生,我打算金盆洗手,让大天二接手铜锣湾”。B哥怕被大家推选声明道。
“我同意了”。蒋天养果断答应B哥的请求,知道大天二和陈浩南哥俩好。
大家迟迟不提名,怕得罪同门,怕日后不好相见,等的不耐烦的蒋天养,让佣人每人发一张白纸条,写上心中想的人的姓名。“不好意思,蒋先生,我接个电话”。陈浩南拿起大哥大按接通键,靠近耳朵。
“南哥,不要过来救我”。电话里传来阿雅的哭声还夹杂着男人的坏笑。
“陈浩南,你妈蛋的有种就一个来,来一百零三号烂尾楼”。
“我等你,哈哈哈”。陈浩南手机掉落地上,慌乱的沿着花园小路,跑出蒋天养的住处。麻利跑到自己车旁,一连串的动作后,车子猛冲出原地,拐向公路飞驰狂奔。
一生最爱的女人落在对头人手上,陈浩南要挺着胸去死,还是要没种的生存苟活。
开车的陈浩南脑海里,像电影似的放映着和阿雅在一起甜蜜小情景:在阿雅家的厨房,陈浩南从后面环抱着阿雅,亲着她的脖颈,“别闹,痒”。阿雅推开光着上身的陈浩南,“快去洗漱,吃早餐”。
温馨的片段闪过。半夜阿雅醒来,陈浩南紧紧抱着她迷迷糊糊的说道:“你就像席慕容写的一首情诗……”。
“不错嘛,真敢自己来,真有种”。
“阿雅呢”?!
“看来你还真爱这个妞,放心吧,洗干净晾干在等你”乌鸦吹了一声口哨,笑面虎推着阿雅出来了。“南哥,南哥”。阿雅此时眼睛溺出泪水,心更痛,痛恨陈浩南为什么要来,她不想成为他的累赘。乌鸦拿着枪来到笑面虎跟前说:“昨晚爽了吧”。
“这小妞叫床声真大”。笑面虎似打了兴奋剂的说道。
陈浩南十分硬气的对乌鸦说:“你不要太过分,是男人,就放了她”。
“怎么你要揍我呀”!乌鸦看着陈浩南握着拳头,想要上前单挑,却被东星小弟架住了。啊呸乌鸦吐了一口吐沫。
“小弟们赏给你们玩玩,身材苗条的小辣椒”。
“不要,不要。”乌鸦把阿雅推倒长沙发上当作标靶开了几枪。
“阿雅,阿雅”。陈浩南满脸泪水,眼睛里全是血丝,奋力的向前,终于挣脱了东星的小弟们,跑到沙发旁抱起阿雅的头部靠在胸前,“南…南哥…我…爱……你”。阿雅挣大眼睛死掉了。痛不欲生的陈浩南用右手一抹,让阿雅的眼睛合上。
“你们两个鸳鸯,下去成对吧”。乌鸦刚要开枪,一声爆炸响,就在这时救星出现。
饱皮身上挂着手雷,两个手手指各挂着拉线环,响声把东星的人镇住,“南哥,快走,快”。
陈浩南抱着阿雅的尸体艰难的下楼,饱皮在后面断后,乌鸦等人不想送死,放话给小弟们不用追了。陈浩南抱着骨灰盒,在香港某片买了块墓地。下葬当日,地上满是枫叶,好兄弟们打着雨伞,神父冒着雨为死去的人祷告。墓地碑上刻着“爱妻,柳絮雅”。陈浩南心中对阿雅的诺言和思念,寄托在这里,最后伸手摸着阿雅的遗照。阿雅的在天之灵一定能看到,看到飞舞的枫叶带去天堂。
数日,来到骆驼的葬礼地点,里面热闹透彻,听见大飞独特的公鸭嗓子再叫喊:“哇呀,张大眼睛啊,张大眼睛晒太阳啊,有人张大眼睛被人家捅啊”。
“大飞别再这捣乱,早捅啊”。
“今天人山人海,想平平安安可就难喽”。
大飞正在和东星的人吵吵,趁着他们吵架,陈浩南他们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了进去,“大飞说得没错,今天就是你死我活”。陈浩南这一嗓子,引起东星人的注意,二话不说将他们围了起来。
陈浩南不等他们开口大孔一声:“动手”。然后,迅雷不及的混混被咏春拳击倒,击的都是人的要害部位,不至于死亡,但一时半会爬不起身。见陈浩南动手,大天二他们也不含糊,拿着手里的家伙开打。
陈浩南动作干净利索,夺过一个混混的家伙,挥舞着砸,砸的极为刁钻,每前进一步,必有一人倒下哀嚎。微笑着一步一步向乌鸦站的方向走去,这是死神的微笑。
“啪”
“嗷”挥舞着家伙挑翻乌鸦的半截刀,又砸向肩膀。
乌鸦不是陈浩南的对手,互相打斗,乌鸦浑身上下都有疼痛点。山鸡提着汽油泼洒在乌鸦身上,陈浩南滑开打火机点着火,朝乌鸦身上一甩,嘴上说着冰冷的话,“这是替阿雅还的”。“轰”火苗窜起,乌鸦全身是火倒在地上翻着滚,他的惨叫越来越弱,直到烧成个碳人。外面的警察,迟来的收场。
阿雅的死去让陈浩南日日自责,看破红尘,决定退出江湖,修行做俗家和尚,陈浩南的兄弟山鸡接了班,蕉皮也成了蒋天养的助手,了却众心事。
香港屯门某地区,妙法寺,陈浩南跪在偏殿前听着方丈师父的佛法讲解,“智悟,随为师来藏经阁”。每日方丈都让智悟在藏经阁呆两三个时辰,习读有关的佛本,与佛法有缘,洗刷江湖上的罪孽。
“宿主完成隐藏的主线任务,反转剧情,陈浩南退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