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于安雅,我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八岁遇见了他,我就一直期望着自己快快长大,比任何都期望长大。
风吹着树叶子哗哗的响,于安雅望着窗外。
“雅小姐,吃饭了”周嫂敲着门,无奈的望着紧闭的房门。于安雅知道房间外发生的一切,但她就是不愿说话,不愿搭理他们。
“如果不是因为责任,他应该是不会看我一眼的”于安雅依旧望着窗外自言自语。
“先生,雅小姐还是在房间里,没有说话。”周嫂下楼向先生汇报。
“她不吃就算了,不用管她,她不是世界的中心,没必要都围着她转”转身大步走向楼上走去。
“对,我什么都不是,我是可有可无的,我的位置是在客房,而她的位置是你床上,龌蹉”于安雅打开门吼着,随即关上了门,“小乖,你说相互依存,依存是双方的,依赖才是单方的,所以我们都依存着,谁也离不开”于安雅抱着她的小乖,那是他第一次见面就送她的礼物。
“龌蹉,是什么龌蹉,我告诉你,快四十岁的身体拥有十九岁的身体,那才是龌蹉,一个要落山的太阳去拥抱一个早上的朝阳,那才是龌蹉”先生朝门内吼着。
门外安静了,门内也是安静的,整个房子都是安静,安静的害怕。
“周嫂,晚上家里有宴会,你这边看着安排”先生边说边走向大门,阿忠也准备开车“你今天跟着雅雅就好”
“好的,先生”阿忠面无表情,像个冰块一样,冷冰冰的。
“周嫂,有蛋糕吗?我想吃蛋糕”于安雅走出房间,站在楼梯口弱弱的问到,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有的,有的,蛋糕都备着的”周嫂急忙回话,生怕说慢了,她就上楼,不吃了。
自从和先生回家,周嫂就一直照顾于安雅,对于雅雅,周嫂的感情是说的不清楚的,你说她是小姐,可是她和先生没有血缘,你说她不是小姐,先生对她又是极好的。
餐桌上,于安雅吃着蛋糕,看着周嫂“你是这个家里最聪明的,你如果叫我小姐,不合适,因为显得太生疏了,所以你叫我雅小姐,不生疏也不亲密,刚刚好,阿忠,从来不叫我,因为他觉得我只是一个客人。”于安雅淡淡的说着,仿佛这个房子里的人和她都没有关系。
“雅小姐,你不要多想,我和阿忠都没那个意思的”周嫂边说边看着她,周嫂知道,这个女孩在先生心里的份量。家里原来也是有好多人,只是因为她喜欢安静,慢慢的房子里就剩下两个人,宴会都要从外面请人来做事。
“晚上是什么宴会,有什么人?那个女人会来吗?”于安雅看着阿忠
“公司的周年庆,都是公司的中高层和一些客户”阿忠看也不看她,冰冰凉凉的说着。
阿忠对于安雅的感觉,是疼惜的,于安雅和阿忠的妹妹很像,喜欢蛋糕,喜欢一个人呆着,只是阿忠的妹妹死于心脏病。
“去商场吧”
阿忠知道于安雅要去什么商场,去商场做什么。阿忠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不远不近的跟着。
今天不是周末,来商场的人也不多,但是这个销售员、保安,甚至保洁员都知道她,不是因为于安雅买东西多,而是因为她是小偷,她的偷得多,而且就算被抓,总有人来善后,因为有一个人说“那不是偷,在自己家开的商场拿东西,那怎么是偷?我开的商场,她喜欢拿多少就拿多少,我李柏杉供得起她”那样的傲慢,再无理的事情,再无理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因外拿东西的不是别人,是他的小女孩。是他答应要宠她一辈子的小女孩。
可这一次于安雅越线了,他没有偷商场里的东西,而是一个顾客的包。保安室里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尴尬,被偷的顾客一句话没说看着于安雅,反倒是阿忠提出来要报派出所,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
阿忠知道,雅雅这次偷东西和平时不一样,她想引起那个人的关注,所以她不偷商场的东西,而是顾客的。
于安雅看着阿忠笑,笑的是那么甜,那么纯真,被偷的人看着于安雅,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这样,偷东西被抓了,没有辩解,没有哭闹,没有求原谅,该有的反应都没有,反而听见自己说要报案,倒是开心的笑了。
就这样一群人安安静静的去了派出所。
警察也是莫名其妙的,被偷的说是没有损失,偷东西的家属却一个劲的要求立案。
“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过家家啊”接警的警察严厉的说着
“他不是我家属”于安雅看着警察,“那把你家属叫来”警察拍着桌子厉声戾气的说
“我叫海利,你叫什么?那个人不是你哥哥吗?”被偷的慢慢靠近于安雅。雅雅回头看了一眼,便又看向大门,那样期待的望着。
“是在等你家人吗?放心他们应该来的很快的”海利以为于安雅是担心没有家人来派出所里处理便安慰着她。
一张黑色的车驶入派出所,于安雅以为是他来了,结果车门一开就看见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于安雅的眼睛都快能把人杀死了。
那个人女人一进门,就被于安雅拉着,死死的拉住“为什么是你来?他呢?他为什么没有来?”
那个女人差点被于安雅弄摔了,海利也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那个女人缕缕头发,依旧保持优雅“李先生在开会,是一个很重要的会,走不开,所以我来处理”
“我是王娟,于安雅的...家人,对不起,给你造成了麻烦,你这边有什么损失的话,我们这边全部承担”王娟一脸歉意的看着海利。
“没事,我这边没什么损失”海利说着,眼却是看着于安雅。
于安雅知道那个人没有来,就像泄气的气球,一点生气都没有。
在车上,“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给柏杉添麻烦,你知道吗?他今天的会有多重要”王娟很生气,她一直觉得,这个于安雅就是一个李柏杉的一个麻烦,一个包袱。
“阿忠,你看着她,不要再让她闯祸,今晚的宴会很重要”王娟以一副女主人的口吻向阿忠命令着。
“轮不到你发号施令,你以为你是谁?你在这房子里,甚至连双拖鞋都没有,你凭什么发号施令?”于安雅说完重重的关上车门离开,阿忠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
在车里,于安雅的话犹如一道道闪电冲击的王娟,是啊,跟着他5年了,却什么都不是,不能过夜,不能让雅雅知道,是啊,那我是什么?我的位置在哪里?王娟不能让自己忧伤不太久,对着后视镜整理妆容,她始终报保持着那种优雅,她要优雅站在李柏杉的身边。让别人知道,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若他是王,那我王娟必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