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行土回头见洪丽君追来,慌忙从背后拔刀抵抗。洪丽君出手狠辣,绝不留情。第一剑刺其心脏,结果刺向了对方眼睛。因为孙行土太矮了。
孙行土一闪身,刀砍长剑。洪丽君叫道:“小崽子,纳命来吧。”那剑一变,来个横扫千军,鬼魅般快。孙行土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被削成两段了。鲜血如雨,肉腥四溢,令人不敢正视。
洪丽君眼都不眨,在他的眼里,这些人根本不是人。
回转身,再找鲁王时,人不见了,这使她大为意外。难道这家伙在自己杀人时,他也遇难了?不会吧。
洪丽君找到那个照顾鲁王的手下,正被两个厂卫围困着。洪丽君冲过去,几个回合,便捅死一个,踢飞一个,问道:“鲁王呢?他上哪儿了?”
那个手下呼呼喘着气,说道:“他跑了。刚才他醒了过来,有两个敌人攻过来,我就迎敌。他就趁乱跑了,骑了敌人的马。”洪丽君细一看,敌人那边立了好多马匹呢,显然是他们骑过来的。只是现在一对一或者一对多的杀着,根本没有人照顾马。
洪丽君问道:“他往哪个方向跑了?”
手下人说道:“往东跑了。”
洪丽君不再说话,几个起落,落到一匹马上,也不跟师兄打招呼,一下子蹿了出去,追鲁王去了,心里气苦,暗骂道,你这个负心人,陈世美,你糟蹋了姑奶奶,就想拍屁股走人。休想。姑奶奶可以甩了你,你休想甩了我。让我抓住你,定不会轻饶你。姑奶奶非把你吸干不可,让你连跑的力气都没有。
想到那件事儿,她是又羞又怕,又有点喜悦。那是他们二人间的秘密,是不能让第三人知道的。
等到洪丽君追到城门时,正看到官兵们押着鲁王往回走。原来鲁王趁乱逃跑后,跑到城门时,门已经关上了,根本跑不出去。他想往别处跑,可被官兵发现了。他们一见他一身是血,料想不是好人,便来抓他。鲁王又急又怕,那马又来了脾气,把他从马上掀了起来,官兵一拥一而上,将他擒住了。
官兵问他什么人,他可不敢说自己是鲁王,只说在客栈遇到土匪了。官兵不信,要拿他去见长官。鲁王心中绝望,这回落到官兵手里,想必是完蛋了。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洪丽君见状,一挥手中剑,说道:“给我放人。”
那群官兵见了她,哈哈笑了。一个兵说:“你是谁啊?好水灵的妞啊。他是你什么人呢?”
另一个兵说道:“当然是她的野男人了。”
众兵哄笑,充满了邪气。
洪丽君发威了,象凶神恶煞一般。纵马过去,连劈带刺,惨叫连声。一剑一个,如刀削萝卜。剩下的几个妈呀一声,转身就跑。
洪丽君不肯放过,追上去,手腕一抖,一个脑袋下来了。再一抖,又下来一个。剩下两个官兵舞刀反抗,洪丽君冷笑道:“去死吧。”
从马上跳下来,将一兵劈成两片。另一个吓傻了,一会儿,转身就逃。洪丽君一踢死掉官兵的刀,刀如箭射,插入那兵后心。那兵受力快跑几步,然后身子一栽,被钉在路面了。那刀把还兀自颤个不止。
见她来了,鲁王长出一口气。
洪丽君扶住他,说道:“你没死吧?”
鲁王说道:“离死也不远了。”望着横七竖八的尸体,说道:“丽君啊,你也太狠了,没必要全杀死吧?”
洪丽君哼了一声,说道:“我最恨的就是男人羞辱我。羞辱我的男人必须干掉。”鲁王心道,我比他们羞辱你的程度都大,那么最该死的是我了。唉,这女子真够狠的了。人家不过说笑两句,你就给全杀了,哪天我要得罪你,你会不会杀我呢?这样的女子要是娶来当老婆,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不然,脑袋掉了,都不知道咋回事儿。
洪丽君扶着鲁王上马,说道:“咱们先回客栈吧,得给你治治伤了。喂,今晚你挨了多少刀?”
鲁王回答道:“没数过,总有六七十刀吧。”
洪丽君也跳上这匹马,一边揽着他的腰,一边说道:“你这样龙子龙孙,真应该多闯闯江湖。你们应该看看,普通人是怎么活的。”
鲁王说道:“要是可以选择,我真不愿意生在帝王家。我愿意当个普通百姓。”背后靠在洪丽君的鼓鼓的胸脯上,好不惬意。尤其随着马跑,这种摩擦还处在动态中,这使他的伤痛都减了几分。
洪丽君也觉得脸红心跳的,同时也觉得好受。幸好是在晚上,不然的话,她早羞得将鲁王推下马了。
到了客栈,苏阳他们还没有回来,都四处去找洪丽君和鲁王了。留守的人说,刚才的一仗,红衣教大获全胜,杀得东厂的人四散奔跳,自己也损失了二十几人。毕竟东厂的人也不是白给。
洪丽君命人烧水,给鲁王洗澡。她自己也回房间梳洗一番。
到了鲁王房间,鲁王洗得干干净净,脱得赤条条的,只留了条内裤。只盖了被子。洪丽君亲自给上药、包扎。那个细心劲儿,关心劲儿,令鲁王感动得想哭。这还是刚才杀人不眨眼的姑娘吗?分明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小媳妇儿啊。
鲁王看洪丽君,换上了浅绿的裙子,素面朝天,唇不点自红,眉不描自青,仍是那么娇美动人。想到那天河边的好事儿,鲁王心里美滋滋的,全忘了身上的伤痛。
洪丽君包扎完了,发现他支起了大帐篷,脸上顿时飞霞扑面,纤手弹了一下那东西,嗔道:“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鲁王微笑道:“我是因为太喜欢你了。什么时候咱们可以好梦重温呢?”
洪丽君白了他一眼,娇哼道:“滚你的吧,姑奶奶不会再叫你占便宜了。那笔帐还没跟你算呢。”说着,在鲁王的嘴上啄了一口,风一般跑出去了。
鲁王感受着她的柔情,摸着被亲过的嘴唇,心道,我要不是鲁王,她要不是红衣教的人,我们象平常百姓那样成亲过日子,那是多好的事儿啊?唉,这笔帐真不知最后该怎么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