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茵高兴夸赞道:“你们能这样想,果真都是知德知礼的好孩子,想来萧庄主和夫人都是有福之人,得你们两个乖巧可人的女儿。”
萧佳亦笑道:“要说知书达理,还得是凝翾,我也算是一习武之人,对礼节还可,可诗书远不及凝翾啊!”
妙凝翾忙接道:“凌婶婶莫要听佳亦胡说,我哪就有她说的那么好呢。”又马上对萧佳亦说道:“佳亦,在凌婶婶面前怎可妄下此言,我那点学识怎敢在凌婶婶面前称道。”
萧佳亦却接着说道:“凌婶婶不知,凝翾因为身体不好,不能习武,可是她无论诗书刺绣、琴技舞艺,都是甚好不过的,佳亦句句属实,绝对不是妄言谬赞。”
妙凝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凌婉茵却说道:“既是如此,那日后我倒要考考凝翾了。”
妙凝翾不敢回绝,也不知怎样回话。
可萧佳亦却回道:“凝翾肯定是没问题的。”萧佳亦似想起一事,便说道:“凌婶婶等一下。”
说罢走到了内室,不一会儿,便拿了一个还未绣好的刺绣出来,递给凌婉茵,说道:“凌婶婶请看,这是凝翾闲时绣的。”
妙凝翾立刻着急,说道:“如此平庸之物,怎能入凌婶婶的眼。”于是想去抢回。
可此时凌婉茵已接过了刺绣,妙凝翾便不敢再向前抢夺了,只是紧张的站在下面。
凌婉茵拿起那刺绣细细看起来,问道:“凝翾,这梨花可是你绣的?”
妙凝翾回道:“回凌婶婶,正是,只是绣的不好,让凌婶婶见笑了。”
凌婉茵笑道:“世人刺绣,多爱牡丹芙蓉,唯你只绣这洁白梨花,倒是别致不俗。”
妙凝翾回道:“凌婶婶夸奖了,我不过是独爱这梨花,才绣了来解闷的。”
凌婉茵问道:“那你倒说说,为什么唯独喜欢这梨花呢?”
妙凝翾因为挚爱梨花,便来了兴致,娓娓回道:“梨花,又名‘玉雨花’,莹润如玉,故而亦用‘梨花带雨’形容美人娇容。所谓‘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酒酿趁梨花,名为‘梨花香’,可见梨花醉香。且《左掖梨花》诗中有云:‘冷艳金歇雪,余香乍入衣。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诗人以梨花自比,抒发志气,亦可见梨花乃高风亮节之物。我爱梨花,欣其奇香,赏其清高。”
凌婉茵不禁感叹,道:“凝翾果然甚通诗书,倒是让我甚是欣喜。”
妙凝翾连忙回道:“让凌婶婶见笑了。我也不知何故,只是甚喜梨花。今日提到心爱之物,不免一时难控言语,倒像是卖弄学问了,还请婶婶莫怪。”
凌婉茵笑道:“凝翾太过自谦了,你的诗书才情出众,当真令人惊讶怜爱。”
妙凝翾回道:“得凌婶婶垂怜,乃凝翾万幸之事。”
凌婉茵借机问道:“凝翾,其实我倒有一事要问。”
妙凝翾立刻回道:“凌婶婶请问,凝翾必知无不言。”
凌婉茵遂问道:“凝翾,你是何时进的逍遥庄?”
妙凝翾回道:“我是六岁时被一神医带入庄内的。”
凌婉茵不禁吃惊,问道:“六岁?”
妙凝翾回道:“不错。”
凌婉茵继续问道:“那你入庄后可出过庄吗?”
妙凝翾回道:“甚少出庄,总共不过五次。”
凌婉茵思考片刻,回道:“赫儿可问过你是何时入逍遥庄的?”
妙凝翾回道:“并未问过。只是,凌婶婶这样问,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凌婉茵连忙回道:“哦,并非是有什么问题,我只随口问问罢了。”
萧佳亦此时接道:“凌婶婶不知,我与凝翾六岁相识,十二年来情同姐妹,所以,凌婶婶若是有什么想了解的,都可以问我。”
凌婉茵笑道:“好好,我若真有问题,会问你的。对了,我在这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就先回去了,你们也且放松说说话吧。”
妙凝翾和萧佳亦立刻说道:“恭送凌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