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强大,只怪自己太过弱小
--道斯·米兰斯
六芒星悄无声息地扩张,一个愣头愣脑的十岁小男孩突兀出现
魔法打破空间的界限把帝安召唤
“大哥?”,小家伙不确定地喊道,他把大眼睛使劲眨,他发现他突然出现在这个他本不该出现的地方,仿佛有哪个贼坏的恶魔捉弄他,他十分恐慌
“帝安,过来”,道斯招手,他满脸笑容,就像他所说那样,胜利必然属于他
观看台又响起一浪喧哗,帝安是参赛过的选手,他输了今天的比赛,没有理由再出现在这座莲花台上
“我需要一个解释”,薇丽淡淡地说
“现在我是召唤师,他是召唤兽,在比赛上召唤师总会把弄出一些召唤兽来不是吗?”
“可我没见过把人当做召唤兽”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道斯洋洋得意,“在特鲁帝国里就有召唤师把强壮的手下当做召唤兽,那样他们在跟别人决斗时胜算更大”
“……”,薇丽竟然感觉自己无言以对
“记住,没见过的事不代表没有”,道斯一副传授人生哲理的表情
“但你不觉得把人当做召唤兽太过耸人听闻了吗?”
“不,不会”,道斯摇头,“我倒觉得战场上的战俘被烙下奴隶印记后到处被贩卖任人宰割更让人无法接受”
薇丽沉默无言,她的家族里就有好多奴隶,她有时会去尝试着可怜奴隶们让他们少干活,但那些被可怜的对象往往都会得到更繁重的工作,因为奴隶不应该得到主人的可怜,他们天生就该命贱
薇丽十分不认同这样的观点,她有时向往人人平等,但奶妈会惊恐的捂住她的嘴,并附在她耳说奴隶大多是敌国战俘,他们曾对塔坦王国做出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把女人**,把小孩举在枪头高高挑起,奴隶的前身是罪恶的恶魔,龇牙咧嘴狰狞可怖,是不可饶恕的家伙
她耳边的奴隶就是这样,虽然她看那些低声下气的奴隶眼里没有凶恶,她曾试图帮某个奴隶逃跑,他只有十三岁,而她当时只有十二岁,她从没想过一个十三岁的小孩会是战场上的恶魔,大概是哪个地方弄错了才会把这个男孩当做奴隶,她可怜他,想要帮他逃跑
在那天夜里他们成功逃到城外,然后他就凶狠地把她按在地上想要撕扯她的白色布裙
她哭着问为什么,男孩满脸的狰狞,他曾那么腼腆地笑,人畜无害,可现在他就是一头狰狞獠牙的豺狼,他说他的父母是奴隶,被奴隶主折磨致死,奴隶主又开始折磨他,当他快死的时候奴隶主觉得该用他换些钱才划算,所以他被卖到她的家里,他感受到她到温和,但他痛恨所有奴隶主,包括她
她的好心让她被反咬一口,她的布裙就要被撕开,她没法想象这个瘦弱的男孩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然后男孩被人揪起来一顿痛殴,最后男孩被放在火架上焚刑
她看着那个男孩痛苦嚎叫,却一边怒骂所有的人,包括她
科德勒把她拥抱,他说她不该那么善良
她只是呆呆地点头
他紧紧拥抱她,他那天晚上准备去她的家里邀请她参加一场宴会,然而他发现了她的行动,他一路远远尾随,他知道她是善良的女孩,他总是会支持她,但当那个该死的奴隶冒犯她时,他就发疯的冲过去把奴隶打倒,他甚至想要把这个贱种打死
但他没有那么做,他把贱种带回城里,他下定决心不再放纵薇丽的善良,她施行善良时他就陪在她身边,他会保护她
当奴隶嚎叫怒骂时,他感觉到薇丽的伤心,她明明是善良,却在奴隶眼里是丑恶
她最后还是早早离开,她不忍看到男孩被烧死
那是刻骨铭心,她从此不再对奴隶发出善意,只是淡然以视
她也曾觉得奴隶的贩卖让人无法接受,但最终她还是习惯奴隶的存在
“别再废话”,她说,“现在开始决战”
“你确定?”,道斯诧异,“你觉得你能打的过帝安?”
“不知道,没有战斗就不会知道结局”
“但我已经看到了结局”
道斯把帝安拉到身前,他说,“帝安,如果你把那个大姐姐打进湖里,我就带你去吃大白馒头好不好?”
小家伙的大眼睛闪烁起来,“我要吃十个”
“一百个都行,只要你能把她打进湖里”,他指着薇丽
小家伙点点头,转身面对薇丽,鞠躬说,“大姐姐,我要把你打进湖里,对不起”
薇丽愣了愣,随后哑然失笑,“小朋友你真可爱,大姐姐可是很厉害的哦”
“帝安也很厉害”,小家伙吹捧自己
“既然帝安很厉害,那让大姐姐先出手怎么样?”
“呜~好吧,大姐姐先出手”
“喂喂!”,道斯头大,“你这是在欺负小朋友”
薇丽摇头,“帝安不是小朋友”
“对,我不是小朋友”,帝安附和着说
道斯捂脸,小笨蛋彻底没救了
“水灵·浪”
湖泊翻涌,滚滚浪涛自薇丽背后的湖水里高高掀起大浪,如扑食的猎犬袭向帝安
帝安歪着脑袋看大浪,浪涛陡然停在小家伙眼前,水滴滴答从浪的前端滴落,帝安挥挥手,大浪就退回湖泊里,仿佛士兵遇上将军,将军宣告可以回家,士兵立刻卸甲反家
薇丽皱眉,水灵忽然不听使唤,水蓝的魔晶上莹莹的光在收敛,她更笃定自己早先的猜测,帝安的奇异能力是控水,有水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领域
“风灵·刃”
飘忽的悠风从远处吹来,只是如利刃般刮割着刺耳的尖鸣
道斯往后退了退,他已经看到那道道风刃把帝安包围,锐利的刃绽放光芒,只待魔法师下一个动作就会对帝安围剿
薇丽把魔法杖高高举起,她嘴里的咒语未止休地述语
风刃仿佛得了命令冲向帝安,就像一群黄蜂看见有人在拆它们的蜂巢那样,黄蜂自然毫不吝啬尾针,哪怕敌人强大也要在敌人身上留下它们的尾针,风刃就仿佛是那些护巢的黄蜂,它们的目标是帝安
然而风刃被半路拦截,五道水墙忽然出现,它们是盾,为帝安拦下风刃,它们十分契合,仿佛一只牢实的盒子恰到好处地把帝安笼罩,那是一只水盒子
帝安愣了愣,他没有做出防御,一切都是湖泊的善意,他被湖泊所眷顾,湖泊愿意为他主动拦下攻击
见风刃没有效果,薇丽毫不气妥,她仍然低声吟唱咒语,把下一个魔法完成
“风灵·卷”
风在呼啸,在自旋,仿佛要引出一场龙卷风,缓和的风力缓慢地扭曲,自下而上都在旋转,如扭摆细腰的舞女,慢慢朝着帝安靠近
那保护着帝安的水盒子被风搅动,剧烈的涟漪在水盒子表面泛起,那颤抖的波轮轮廓一圈圈扩张
扭曲的风力急速而狂暴,仿佛从绵羊化为野狼,把水盒子连带着扭曲,水盒子被狂劲的风力吹刮地扭曲变形
水盒子忽然散成滴滴落落的水珠,然后被卷入龙卷风里随着龙卷风自旋的轨迹旋转,龙卷风里水珠遇上水珠两两相融,越来越多的水珠融汇,一道水龙卷在龙卷风里形成,水龙卷紧贴着龙卷风,它仿佛是龙卷风的寄生物,把龙卷风内部扩大
水龙卷把帝安放在最安全的风眼里,龙卷风是危险的,但它的中心是最安全的地方,龙卷风在肆意,但没把帝安卷进去
帝安随着水龙卷的移动而走动,他始终都待在风眼里,他就像待在漩涡里的游鱼,灵活的在最安全的地方游动
湖泊是一片没有智慧的地方,这片紧贴在龙卷风里面的水龙卷自然是帝安弄出来,他答应过澜姐姐不主动出手跟人打架,他只能被动地防御
支撑龙卷风是需要大量的魔力,薇丽显然不能支撑太久,当她把龙卷风撤去时,帝安完好无损地站在她眼前
道斯拍手,他仿佛在迎接胜利,胜利应当属于他,因为薇丽现在无力再战,而帝安甚至没有出手
“这怎么可能?”,薇丽呆呆地发愣
“大姐姐,还要接着来么?”,小家伙问
“不了,我认输”,她最终还是把胜利放弃,她已经把自己最强的魔法施展,可没能伤到帝安
帝安胜利
道斯也胜利
斐济学院赢得了胜利
观看台却鸦雀无声,谁能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道斯没有出手,帝安也没有出手,只有薇丽在施展魔法,她的魔法强大,至少观看台上没几个人有信心应付下来,可她还是输了
“同学们,难道我们不该欢呼胜利吗?”,道斯笑的阳光灿烂,他就是胜利者,他能够笑的灿烂
欢呼的热潮猛地爆发,洋溢的喜意在人群里传递,欢呼高涨,他们没有高呼给他们带来胜利的人,因为道斯胜利的不大光明,但他终究是赢,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只看结果而忽略过程
塔坦人反倒比较平静,刚刚科德勒就已经提醒,他们会输
纵有不甘,无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