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会把我们打的措手不及,当我们真正跌倒,就会一跌不起
--帝安·特弥斯
科德勒愤怒,辉尔的话仿佛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辛辛苦苦才毁掉那根昂贵的魔法杖,没想到对方完全不在乎,又拿出一根魔法杖说着那样的话
他深深呼吸,一只上好的魔法杖是昂贵的,他毁掉一只辉尔不心疼,如果毁掉十只呢?前提是希望辉尔有十只上好的魔法杖让他毁坏
剑士哼了一声踏着战靴就往辉尔那儿靠近,银白的战甲熠熠生辉,他整个人仿佛是一只宝剑,锐利锋芒
辉尔连忙往后退,嘴里的魔法咒语细碎响起,他一边逃跑一边施展魔法,还真是难为了他,他还只是一个刚刚脱离魔法学徒的雏鸟,能够用出一些高级的魔法已经是极限,现在更要做到边跑边用,按理说那不是他所能做到的
但事实上他已经在这样做事,他奔跑的速度不快,已经在被科德勒缓慢地追上,科德勒试图用斗气包裹长剑,把长剑投掷打断辉尔的念咒,但辉尔总在四窜,灵活的像森林里的猴子或是水中的游鱼,让他没法投掷长剑只能慢慢地靠近辉尔给他一剑,希望那个时候辉尔还没有完成魔法,毕竟他主修的是剑术而不是射术
真难想象辉尔是怎么做到这么灵活,简直比科德勒这个剑士做的还要好
辉尔猛地顿步转身举起魔法杖,一副魔法已成即将待发的脸
科德勒连忙顿步把长剑剑刃横架在左臂上放在身前做出防御,然而没有动静,科德勒松开防御却发现辉尔又开始逃,这一刻剑士才发现自己被耍,辉尔刚刚忽然顿步魔法并未完成,根本就是在吓唬他,他居然信以为真,在大庭广众被耍,该死
提起长剑他一路追,辉尔也一路跑,两人像狼与兔子一般奔驰,辉尔又忽然跳着转身
科德勒提剑向前扑,那凶狠的劲势把辉尔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接着逃
科德勒在慢慢逼近,眼看就要追上辉尔刺上一剑,然后辉尔的背影忽然消失,当科德勒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辉尔也学着他刚刚那样满地打滚
科德勒一剑往地上刺,辉尔就那么惊险躲开,剑士还能听到那细碎的念叨咒语的声音,真是令人佩服,都打起滚来还要施展魔法,不过他可不会成全辉尔,他需要这场胜利
他一脚踢,当辉尔翻滚躲过时他已经把长剑刺了出去
“焰爆”
凶猛地气浪如野马奔腾在草原上肆意,嚣声轰鸣把锐利的剑光破开,炙热的气息如风飘过,却如一只巨大的拳头把莲花台上的剑士撞进湖泊
气浪来的快去的也快,辉尔坐倒在莲花台上气喘吁吁,那种程度的魔法果然不是他能施展,他把手上的魔法杖举起,那颗嵌在杖顶的火红色水晶圆滑的表面裂开一道碎纹
“又报废了”,辉尔有些惋惜,这么一根魔法杖就足够十几户平民富裕地吃上好几年,现在却为了一场比赛就毁掉一根,不对,是两根,真是浪费,果然上层人士的生活腐败,他就喜欢这种腐败
落败的科德勒失了神,他满身浸水头发湿漉显得狼狈,湖水从他脸颊流淌的水痕仿佛在他脸上留下失败的印记,他明明志在必得,已经把最难搞定的帝安弄下台,然后他们与斐济方打的势力相当,谁也没能真正压倒谁
当他上台就是为了把他们的优势扩大,然后凭他的实力把斐济方消耗一些,那样他们有六层把握赢
可辉尔下场的比他更快,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连续击败他们的几名选手,那时他们处于劣势,只有他下场赢下比赛后把斐济方打倒几人就能把劣势扳平,双方五五开
计划总是完美的,虽然中途有偏差,但至少也不能让他们处于劣势
科德勒输了,胜利的天秤彻底向斐济方倾斜,他们至多只有四层胜算,真糟糕
“我弃权”,辉尔忽然说
这是理所当然,辉尔刚刚爆发那么一下让他毫无再战之力,斐济这边已经有了优势,胜利已经快揭晓,获胜方显然更可能是斐济学院
充当主持兼裁判的那位学员点点头,“现在请双方派出选手”
科德勒羞愧地低下头,他湿漉又狼狈,他从水里爬出来一路慢步跑回塔坦那块地方,高高一跃蹬上观看台
他对着所有塔坦学员低下脑袋,“抱歉,我输了”
他的声音低沉,他受到的打击如此之大
薇丽叹气站起来拍拍他的肩,然后离开自己的座位往观看台的栏杆那儿走
“你要干什么?”,科德勒连忙问
薇丽回头一笑,灿烂如媚,“当然是替你报仇”
她和他是一对情侣,是青梅竹马,他们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进入同一所学院,每天微笑相视,有时他们会走上屋顶仰望星空,璀璨繁星里飘荡他们的爱情,躺在草野,悠悠清风述说着他们的情谊,他们也是竞争对手,彼时你厉害,过后我更胜一筹,他们是各自的骄傲,骄傲如花,明艳绽放
“小心”,科德勒说
他知道因为他的输薇丽必须上场,如果不去打破斐济方的优势,他们只会一直输下去,到时候薇丽再上场也无力回天,她需要一个能打破斐济方优势的办法
她站在莲花台上,直指观看台上的道斯,如女王般高昂娇额,“决战?”
“决战?”,道斯咧咧嘴,“我凭什么要跟你决战?”
“你与我决战我就给他糖吃”,她指着帝安
帝安两眼放光,抬头怂恿道斯,“大哥大哥,去嘛,好不好?”
道斯扶额,小家伙这么容易叛变?
“帝安,我不去的话就给你很多很多糖吃怎么样?”
“真的吗?”
“真的”
“那大哥还是去吧”
“……”,他想问为什么,然后他也问了为什么
小家伙歪着脑袋指着一旁摊坐的辉尔,“二哥说大哥的糖都在他那里,让大哥上场所有的糖都给我”
道斯怒意冲冲,“辉尔,你个叛徒”
辉尔也跳脚,“我累死累活打了一场场比赛,凭什么你就轻松获得最后的胜利?”
“你这是嫉妒”,道斯严厉指责,“嫉妒是大罪,你得面壁思过,赶快把空间戒指交出来后去面壁”
“想都别想”,辉尔冷笑,“你想投机取巧轻松摘取胜利的果实没门,乖乖上场打赢比赛,如果输了你就准备迎接一顿吊打”
“交出空间戒指”
“上场”
“交出来”
“上场”
“交不交?”
“上场”
“你你你你…尼玛,我去”
“这才乖”
“你把手上的刀放下我们一切好说”,道斯黑着脸,明明他才是强势的一方好不好,为什么被威胁的是他?
辉尔把大刀收回空间戒指
“说吧,你为什么要帮塔坦那边?”
“我不想再等了”,辉尔说,“让比赛快点结束,然后去找爸妈,我一天也不想多等,好像多等一天就会失去他们一样,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很难受,很沉重”
“好吧好吧,别摆出一副要死了的伤心样,看着真丑”,道斯一边讥讽一边把一个卷轴塞在帝安的手上,“帝安,拿好了,等会就靠你了”
帝安满脸疑惑
澜看了眼卷轴,问道斯,“这不算犯规?”
道斯咧嘴摇头,“当然不算,规则就那么几条,任何手段不是吗?”
“你很无耻”,澜说
“谢谢赞美”,辉尔说,“我只是比那群人不要脸一点,他们其实也可以这么做”
澜摇摇头,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这样做
道斯哈哈大笑,转身对薇丽摊手,“我们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