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道斯接管下迎接外宾、粉饰学院的重大任务的消息传开后,全院顿时进入警戒状态
半天不到,斐济三狼顺利的达到人见即逃,鸟作飞散,人人自危,尤其是一些女学员不敢轻易抛头露面,就怕被三狼里名声最坏的老大给抓去关黑屋下黑手
尤其在道斯吼了句‘美女们在哪?来伺候大爷’,此后学院的少女们躲藏的更深
道斯之名响彻学院上下,恶名狼藉无恶不作,虽然有所夸张,但其猥琐之道让众多怀春少女心痛不已,白长了一张好脸
奈何道斯能耐大,以前尚在群众下行偷鸡摸狗之事,如今得了实权怕是明目张胆做坏事,气焰冲天,嚣张不已
碰上男的抓了壮丁,碰上女的,呃…还没碰上,走了半个校区居然没遇上一个女孩的身影,怪哉
三人悠悠闲的到处乱晃在霞红云天之下,道斯哼着哼哼唧唧的小调,眼斜睨四周,企图找到某些长相不错的女生来慰藉他三年不得猥琐的心,反正缪滋那老东西已经说过,全校的人力资源供他使唤嘛,嘿!
辉尔此刻就没大哥那般轻浮,他很有自知之明,自道斯得权的那一刻他就猜得到会有现在的结果
“道斯,你不会真的到学院里抓人去填那个坑、修那些房吧?”
道斯回以白眼,嗤笑一声,“老二啊,停…停,放下刀,有话好好说,是二弟,二弟”,讪笑悻悻缩脖,见辉尔把那柄斩马大刀收回空间戒指后,他才放下心来接着说
“就凭这破学院里的人当然做不了什么事,没有哪个魔与武学院会让学员们挑砖挖土,我也根本没指望他们能有什么贡献”,道斯鄙夷道
“那你还…”
“我只是单纯恶心他们而已”,道斯奸笑起来,“平日里结伴来虐咱三兄弟,这次我们可得全部还回去”
“……”,报复心这么强会不会太作死?太过得罪群众一般都会死的很惨的好不好
小帝安也学着道斯奸笑,“还回去”
“……”,还你妹呀,你乱学这贱人的模样不怕澜姐抓你小黑屋吗?
道斯也意识到他正在做反面教材,连忙端正脸色,摸摸小帝安的头,“刚刚那个不要学”
“噢噢”,小帝安点头,然后取出一块饼干啃了起来
“……”,他…这是什么反应?
两人嘴角抽了抽,摇头叹气,唉,吃货的世界真心不懂
道斯戳了戳小帝安的额,“帝安,这次参赛的也有你哦”
抬眼,眨巴眨巴,“用来吃的么?”
“……”
道斯转头向辉尔说,“算了,等会由你把他带到……嗯?”
俊俏的鼻发现了什么,尖尖的耳传来轻灵的步伐,不紧不慢徐徐而来,空气溢来一丝淡淡飘香,是一种不知名的香,沁人心脾,恬静阔然,让人忍不住驻足沉浸其中
这是美人的香味,定然是位绝世的美人
道斯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以自认为最帅、最有礼节的姿态转身,“美丽的小姐,能请您……卧槽,大姐”
一声惊叫撕破他温和高贵的外衣,他惊恐地连蹦带跳窜到辉尔的身后,想要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
反应过来的辉尔扭头,一愣,随后一笑,“澜姐,你来了”
来的少女是澜,她着着淡蓝色的长裙,仍是面无表情,发梢微微湿润,肌肤晶莹剔透,是刚刚沐浴的,身上带着那股独特的幽香
恬静是她一贯的气质,冷蓝的眸遇事波澜不惊,哪怕是知道道斯手握重权,在她眼里也不过是过云烟雨
她,是学院里不惧道斯的少数人之一,也是学院里道斯最畏惧的人,哪怕是他手握重权,也提不起勇气颐气命令她做什么
小帝安也收起好吃的干果饼干,蹦蹦哒哒的欢叫:“澜姐姐”
澜伸出白皙的小手,牵着小帝安的手转身就走,留给两狼一个冷清淡然的芊芊背影
澜只是来找小帝安的,她带他回了宿舍,坐在那张水蓝被单铺着的床上,替小帝安擦去嘴角的饼渣,“洗澡”
“嗯嗯”,小帝安三两下脱光光就跑进了浴室,半个小时后才带着一身水汽出来,踩着一对胡萝卜模样的拖鞋跑到床边,拿起自己的睡衣穿上后站在澜的面前
“澜姐姐,今天学什么”,好学的小帝安主动提问
三年来,小帝安总是被澜教导着各种知识,或是魔法,或是斗气,或是魔兽、或是古怪奇谈,这是小帝安最爱听的,因为像将故事一样
小帝安的魔法学习的非常快,现在小帝安完全能施展好多好多的魔法,各种各样的神奇极了
而斗气,小帝安一直没有修炼出来,听澜姐姐说,他不能随意修炼斗气,得过段时间才能修习一种特殊的斗气
而今天,就是澜姐姐教他斗气的日子了,所以他有些儿兴奋,不知道为什么兴奋,又挺是期待,期待着什么?
孩子们总是容易满足,从不追究念头的起始,少有有目的的做事
澜撑开玉手,小帝安也跟着撑开自己的手,轻轻靠拢过去,两只几近大小一般的手合在一块儿,毫无变化
但小帝安却感觉眼皮在跳动着,一股儿困意跑进他的嘴里,呼噜噜的沉重,连带着眼皮也下榻下来
在他睡去的瞬间,海蓝般的光在两人紧靠的手掌间爆发,两对对合的手缓慢地变得透明,像一颗水晶透明无瑕,透彻的美丽
水晶的对合小手里,在那掌心间,一股儿金色的光在瞧瞧地涌动,金色的光连接着两对掌心,如一条狭窄的小河,小河里一粒璀璨的星芒从澜的掌心涌向帝安的掌心,又从帝安的掌心回到澜的掌心,周而复始
这金色的小河仅仅只维持了几分钟罢了,澜的脸色却突兀苍白,沉重的疲惫溜进她的心头,洁白如月的额发溢着细汗
她放下手抱住与她一般高的小帝安,两人紧紧的贴在一块儿
澜把小帝安抬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自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也撑不住困意,进了被窝紧紧贴着小帝安,拥抱着小家伙,小帝安也迷迷糊糊的抱住澜,两人一如既往相拥而眠
……
终年的风霜寒袭残烛般陨熄,株株绿意繁盛而立
千年不见的艳阳竟愿眷顾于此,积雪化流,揭开了此处的外衣
裸露出的是一片山凹,像一只勺埋在画卷的一片连绵山脉里
半弧的凹里,是最深的雪,也是坚硬的冰,在千年迟来的艳阳下照耀,曝晒十天
冰的融化预示着神秘之物不再神秘,直到山凹里的寒气消散,一道带有上百个刻纹的紫黑色六芒星扩张开来,占据了整片山凹
地动山摇,山凹上土岩滚滚而落,片刻将山凹给填平
平整的大地上紫黑的玄光柱直冲云霄,突破了天际
只可惜没有人能见到这一幕,唯有山林里的走兽飞禽四处逃窜
慌乱开始蔓延,一道道不甘的吼叫被恐慌乱逃的兽群践踏,曾经凶猛的野兽也顾不得领地,能逃多远就是多远
远离山脉的中心,那儿仿佛有一张深渊巨口要吞没一切
半天,繁密的林间陷入寂静,绿意葱葱,生机勃勃的植被开心的活在这片土地上,它们尽情享受大地的滋润,没有感到什么危机
在它们密密的包围里,突兀而现的古朴的宫殿仿佛早就在那里
像是待了千年,宫殿散着一股儿荒老的寂寞,墙沿爬满了老旧的青苔,稀稀落落的水流淌而下,似乎它是从水中钻出来似得
宫殿外三支柱顶皆残缺,土黄的着色只显得老旧,可墙上一朵朵璀璨的花一般的纹路却又显得高贵
花纹雕满墙壁,一朵朵盛开的花皆是朝上绽放,它们朝着同一个方向,一副巨兽的刻纹
鳄鱼般的嘴里勾勒镰刀般的牙,隆咚的眼里竖起的蜥蜴般的眸,两扇肉翼张弛,肉翼上悬挂着一具具枯骨
满身的鳞甲抵不住一支支长剑,巨兽似乎因疼痛在怒吼,但那满身的枯骨又像是在告示天下它的威严
这座宫殿已经藏匿了那么久,连周边的树木也高过了它一些
那些,只是百米高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