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蹲在肖云鹤身边,半是恼怒半是疑惑地看了他半天,肖云鹤被他看的有些不耐烦,心里恼火道:这人这么无聊,一个大男人看男人这么入神,该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
肖云鹤发问道:嘿,我说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你问我名字?我的名字很多,你想问哪个?
你自己说啊!
你可以叫我丢魂半仙,或则古怪幽灵.活尸僵神-----都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丢魂半仙?这个名字倒是不赖,不过你看上去和半仙什么的一辈子似乎都不搭界,也不搭调阿!肖云鹤挖苦地说道.
看不出来,你小子长的还算是个人才,怎么说的话全是动物世界的?
哈哈,你这个说法确实很有创意.肖云鹤夸奖了他一下,马上说,你赶紧把我放下来啊,不然后果很严重哦.
老男人觉得今天的怪事真的是很多,或许真有什么神秘的事情要发生,而且和这个小子有关.他不敢大意,只好照着肖云鹤的话去做了.
肖云鹤从泥巴粽子里挣扎出来,直接朝老男人活尸僵神家里的仓库奔过去。
老男人紧跟在后面.
肖云鹤一边紧走一边问道:怎么称呼你好呢?
老男人说:我姓郝,叫我老郝好了!
老郝?这个名字叫起来一点都不顺口.还是叫你活尸僵神吧.
活尸僵神的这个仓库留存着上百具僵尸,走进去就闻到一股发霉发酸的味道,看上去已经长久都没人进来过这里了,空气严重不流通,连破旧的蜘蛛网上也落满了灰尘,挂在各个角落里.
这些僵尸历经漫长的时间堆积,已经变得枯槁不堪,形同朽木。他看不出这些东西和他那个师傅所说的奇特的剑气资源有什么严重关系。
也许自己见识太少吧,师傅毕竟是师傅,还是要尊重老头子的意思.
说吧,你这些是怎么回事?肖云鹤想问个水落石出.
活尸僵神老郝花了半天时间,将自己所见所闻讲了个大概,其中无数疑问,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肖云鹤也只好作罢.心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太奇了,一时半会还弄不明白,回去告诉贺忠,或许会有些答案.
又问了些别的事情,便准备回去了.
他们三人又一起送他来到小巷子里,看看四处无人,活尸僵神低声恳求道:千万别把这里的事告诉其他人了,不然我就死定了,以后你再来,就什么都见不到了.
丰乳女人在一边接话道:小弟,你以后要来的话,就一个人来,千万别带人来!
肖云鹤看着丰乳女人,又看看老男人,老男人点点头.肖云鹤只好答应.便转身离去.
老男人恭恭敬敬地目送肖云鹤离去.一直到他消失在小巷尽头,才回到屋里.无可奈何地叹气了半天.这个小子的到来和离开,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肖云鹤离开秦家大院僵尸谷,一路小跑回家,直接去了贺忠药铺.他没有将活尸僵神的事情说出来,只说自己去了一趟城里,在城里迷路了,好不容易才遇到个好心人将他送出了城.
而黄家拍卖会的事情,贺忠也说了个大概,自己太大意,失手了,现在那件拍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连对手是什么人,他都一无所知.
肖云鹤没有想到贺忠竟然会失手,幸好阴差阳错,这拍品落到了活尸僵神手上,又碰巧遇到了自己迷路,误打误撞进到了秦家大院僵尸谷。
可是,自己竟然忘记了找他要回珠子!那是自己千辛万苦弄来的呢!
自己在城里的这段经历,暂时还是要保密,不要说出来.
现在,听过了活尸僵神的经历之后,他连贺忠也有些开始怀疑了.的确,贺忠身上也有很多神秘的东西,有待发现.
听贺忠说到黑衣人的鬼雾剑气,肖云鹤还是吃了一惊,秦家大院的活尸僵神拥有这样的剑气和剑技,看起来也很不一般,这个僵神可能还是对自己隐瞒了一些东西.
嗨,这个世界看起来是多么的复杂。
不过似乎还有比这个更麻烦的事情在等着他,肖云鹤心理盘算道:现在得赶紧处理夜珠的事,要是黄氏家族发现自己交给他们的珠子最后转了一圈还跟自己有关系,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贺忠,活尸僵神,每一条线索都会牵扯到自己。
一个小孩子,居然要思考这么多头痛的事情,真是命苦!
慢慢理一下头绪,最后觉得问题还是会出在黑面人活尸僵神身上,黄家如果一路追踪下去,终究会循迹追查到贺忠这里或秦家大院去,虽然会花上一些时间,那也是迟早的事.要是贺忠或活尸僵神其中一人牵扯出自己,以黄氏家族的势力和手段,自己的麻烦就大了去了。想到这里,肖云鹤不寒而栗。
让河尸僵神交出夜珠?不妥不妥,更会让黄家怀疑是自己演出了这一出戏,而且还会立刻暴露出两个老男人。
更大的危机在于,这还会牵扯出两个男人背后的那一大团谜一样的背景,如果在他们的背后,站着的是神一样的存在,而这个神一样的存在,极端邪恶的话,恐怕马上会有无数人卷进血海之中.
想到这里,肖云鹤更加觉得恐怖。
最糟糕的是,贺忠,还有那个活尸僵神,恐怕此刻都对眼下这个巨大的危险浑然不觉。而自己,根本又不能将这个真相讲出来!
事实确实如此。
其实,危险不仅来自黄氏家族,还有更凶悍的人物已经提前动手了!
贺忠见肖云鹤心神不宁,觉得很是奇怪,心想这个小子最近总是心事重重,难道发现自己什么了吗?
从山里回来之后,贺忠一直在让肖云鹤服用自己制作的灵药,已经服用了几个月,贺忠想,何不今天就来试试功效如何?
想到这里,贺忠对肖云鹤说,我们来测一下你的剑气吧,看看这个月的灵药吃的怎么样了?
听到贺忠如此说,肖云鹤把心思赶紧收了回来,配合着贺忠的检测,在镜石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之后,肖云鹤注意到刚才一直在里面忙碌的小姐姐也站在了自己身边.
今天的小姐姐打扮,似乎比平常要鲜艳多了.一件紫色对襟小收腰细布衫,把那小蛮腰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来,线条分明,婉转流畅,婀娜多姿.看的他这小小少年,隐隐起了某种情愫.
而小姐姐此时那灿烂的一笑,更是让他的小心脏怦然一动.
怎么回事?!贺忠突然惊叫道:奇怪!
贺忠忧心忡忡地拿下镜石,解释道,你们看,今天的显影什么都没有,上一次我看到还是米粒大小的结晶,现在什么也没有!
的确,肖云鹤什么也没有看到!
小姐姐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难道是镜石本身有问题吗?贺忠百思不得其解.
他试着将镜石访在了小姐姐额上.只一会,镜石上就显影出完整的剑气:一条米粒大小的金色蜈蚣.
没有事儿啊,难道是你的剑气凭空消失了?不可能哇!贺忠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肖云鹤一时心乱如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恰在这时,门外进来了两人,前面竟然是赵楚,后面一个,不认识.
“你怎么回来了?”肖云鹤有些惊讶.
“好消息!”赵楚高兴地回道:”学校通知你去复试呢!”
真是好消息,可惜来的不是时候啊!
后面跟来的人,正是学校校工。他将一纸文书交与了肖云鹤,可惜大半字句他都不认得,贺忠拿来看过,说道:是通知.叫你三个月后的第一个有雾的早晨就去!
可如今这个状况,还去什么去,去个蛋啊!
等校工离开,肖云鹤才敢将刚才的实情告诉了赵楚,惊得赵楚张大了嘴巴,怎么也无法相信,直到贺忠再次将镜石拿来重新测试了一次,他才无可奈何地相信了.
怎么办呢?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无计可施.只好先各自回家.
赵楚回家以后,无意之中说给了父亲,赵家人多嘴杂,这事儿便很快在族里村里传开了.
肖云鹤回家路上,碰上了寸多才一伙,他和同族几个人正在小河沟里捉螃蟹,给他家猫儿准备吃食。这小子瞧着肖云鹤,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远远地故意喊道:去不成啰,去不成啰,哈哈!哈哈!
去不成管你屁事啊!你高兴啥!肖云鹤火大。
这个寸多才平时就是个墙头草,早就有些看他不惯了。
谁想寸多才仗着自己人多势众,立马就从河沟里跳了出来,指着肖云鹤怒骂道:你小子有种过来,看劳资不收拾你!
肖云鹤气急,二话不说,提起拳头直接朝他砸了过去。
那一伙人见此情形,也纷纷从河沟里跳将出来,登时将他围在中间.你推一把,他顶一肩,将肖云鹤撞得东摇西摆,站立不稳。肖云鹤两眼圆睁,怒不可遏,立刻动起手来,看准其中一个就是一记猛拳,两脚猛踹,快如闪电,急如旋风,用尽全身力道,拳脚飞舞的眼花缭乱,立刻有两三个摔得人仰马翻,倒地叫唤起来,然而对方终究人多,肖云鹤脸上身上顷刻间也遭到雨点般的攻击,也不知道痛了,反正要拼个你死我活.混战之中,他的拳头一会磕到某人坚硬的牙齿,一会碰上某人的头,一会倒地,肩胛被人硬生生踩上几脚,滚爬起来,脸上立刻又挨了几拳……
正在酣战之时,听得一声清脆的暴喝:住手!
没看清来人是谁,寸多才一伙就一哄而散。留下肖云鹤躺倒在地上,嘴角脸上乌青,半天没爬起来。
来人急急过来扶住,肖云鹤睁眼瞅了一眼,竟然是小姐姐.
疼吗?小姐姐关心地问道,脸上写满了心疼的表情.
肖云鹤有些尴尬,想站起来,腿上却使不上劲,一动就痛得钻心.最后还是靠着小姐姐的搀扶才勉强站得起来,试着走动半步,也疼得嘴歪牙斜.看着他那样子,小姐姐忍不住笑了笑.
郁闷,真是虎落平原遭犬欺,还害的自己在女人面前丢了脸,这个丑丢的有点大。
“哎,我背你到药铺吧,让贺师傅给你敷上些灵药,很快就没事了!”说完,也不等肖云鹤说话,背上他就走。
肖云鹤就这样脆不及防被拽到了小姐姐背上,与小姐姐来了个亲密接触,此刻他的心情真是又惊又喜又羞怯,小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狂跳,他和小姐姐距离如此之近,几乎肌肤相贴,小姐姐身上散发出阵阵迷人的女人体香和发香,让他沉醉。肖云鹤目睹薄薄衣衫之下,小姐姐背部肌肤白如凝脂,娇艳,细腻而柔软,美得有些炫目。。。。。。。。哎哎哎,赶紧抬头看看远方啊,不然。。。。。。电光火石之间,才顷刻间的功夫,肖云鹤就从刚才的不快转入窃喜晕眩之中,第一次领悟到女孩对男孩的强大杀伤力。。。。。他忘记了痛,忘记了伤心,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上的剑气凭空消失带来的巨大失落和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