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个时节,自然没有办法去弄明白这个问题.暂时不去管她了.
一面继续和童鞋叙旧。
“陈春生,陈左,你爸爸还能铸造封喉剑吗?”
“能!”两个孪生兄弟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好,回头让他也给我铸一口。”
“等你的剑力达到五段中阶再说吧,而且你的剑气未必最适合这个啊。”虽然有生意上门,陈家兄弟并不是见钱眼开不管客人后果的人,而且还是童鞋,为顾客着想还是找个匹配的铸剑师更好。
“我只知道任何一个剑师都必须要经过破坏灵兽的喉咙,才能得到它们的兽灵和兽息,用来创制灵药。利用封喉剑可以减少主要装备的气耗。”肖云鹤解释道。
“那是,不过,千风剪不是更好吗,对猎杀兽类和僵尸以及巨怪都很有用,我哥哥就是用这个解决了黑暗巨洞的蝙蝠兽和僵尸,晋级到五级高阶的剑力,而且具有了飞行剑气。”一旁的肖四枫插话道。
千风剪,金沙村北边几百里远的马坎小河激流对岸,有一个名叫无涯沼的古老村庄,那里有一户属于帝国金字招牌的铸造世家,生产一种专属定制品,就是这个千风剪。虽然这个村庄面积广大,人口却极为稀少,外人也很难进入。
无涯沼是一片面积广袤的沼泽湿地,地上常年有奇怪的气泡不断冒出,像硫磺的味道,又有沼气的味道。还有奇异的野兽出没,空气中这些难闻的剧毒气味,只有千万年来一直生活在无涯沼村的人能够忍受。
千风剪的制造者,在某个夏天的第一个早上才会出村一次,每隔几年,才会有一把千风剪带出村来,而就是这一把,也是为几百年以前的某个家族预定而制作的。他们常常需要花上大半年时间,在一系列繁复暗语隐言的指引下,经过长途跋涉,艰难寻找,才能将这把定制品送到居住在帝国某个地区的那些隐秘的定制家族中,然后回到村庄,继续下一次的铸造任务。几十万年以来,他们这个家族从来没有改变过行踪和住址,以固定不变的工艺和品质,赢得了一代代剑师世家的追随.
虽然千风剪的数量如此稀少,几十万年下来,一些家族没落了,也从来没人见过有千风剪流落出来,这只能说明千风剪即使在没落家族中也是绝不外传之物.所以市面上没有交易,一般都是各个大家族间偶然有极端需要而去交换过来使用。或则花大价钱租借而来,就算是租借或交换,都需要得到帝国九大商行之一的抵押保证。这种千风剪就是这样地价值连城,一般普通家族或是世家,难有财力一睹风采.其剑力自然也非一般装备可比。
肖四枫的哥哥,前年要去黑暗巨洞猎杀蝙蝠兽,都是他们村的村长赵无际出面,联合了周边五村,二三十个寨子的实力家族,共同去到庞贝古城,请求城主宋远谋引荐,又拿出本族祖上流传下来的转世龙王铠甲,请当地排名帝国第七的黄氏家族商行作抵押担保,才从一个中间人那里租借到了这套装备。而出租这套装备的人究竟是谁,也许他们永远无从知晓.因为,一般人家是不会轻易出借这种珍宝级的装备的,除非迫不得已.所以,出借的人绝不肯露面,主要是不想失去往昔祖上的面子.
这些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个装备的珍贵和难得呢.
这个千风剪的制造者,一直都是家族传承,姓姜,这一家人很少出门,就连他们村里的人也难于见到他们.据说这一代的传承者是个独眼人,天生独眼,人称独眼姜.独眼姜的手臂上有一条蜈蚣一样的胎痣,这样的造型实在奇特.更奇的是,他不怕冷,无涯沼的天气一般都很寒冷,连夏天也在零下几度,常年湿气雾气弥漫,风一吹过,那空气中的寒气更加让人感到寒冷.造千风剪的独眼姜却常年光着膀子,穿很少的衣服.他的胳膊因为常年抡锤,变得十分粗糙壮实,就像是传说中的神树-----黑弩-----的树皮一样坚韧.这样的天气和地理条件,也是千风剪独特的法门,据说每一把千风剑里面,都带着无涯沼的毒气气味和寒气.
千风剪不仅制造困难,价格昂贵,而且原料也很难凑齐,它不同于一般的武器,据说用到的原料品种达到了几百种,很多原料的名字,普通人都没听说过,至于工艺就更是他家的独门技艺了,绝不外传,外人更是无从探究.在无涯沼,千风剪家族的房屋就是禁地,只要谁进入半寸,就会被家族的人格杀.不问理由.这是个传统,这个传统一直悠久地保留了下来.
而像陈春生和陈佐老爸制作的那种封喉剑,名字听上去很是凶猛,价值却很低.
肖云鹤在堂叔肖潮桂家里也见过那种剑,从剑鞘中抽出,寒芒四射,冷锋凛凛,是把好剑,价格也不贵,五六个金币就可以买到,也只是乡下普通剑士的装备,一般稍微家底殷实的人家,是不会去光顾陈佐老爸的剑铺生意的,因为这种剑一般只能杀死普通的巨兽,要是杀魔兽的话,就必须用到经过了高级药师和高级剑师共同炼化过的特殊长剑.
刚才陈春生说,要达到五段中阶才适合买他爸爸的封喉剑?肖云鹤心想,是陈春生故意吹的吧,他堂叔连三段低阶都没达到过,还不是照样买了把封喉剑来使,而且用的很顺手呢.
看来他家的剑也是狗皮膏药.吹得凶,未必厉害.
而赵氏家族的转世龙王铠甲,倒听说是个好东西.只知是个用来防御的上乘装备,一般的刀剑根本砍不开,还能抵挡住六段以下的剑气攻击.
聊了一会装备,大家都很困了,还是没有等到台上测试的人出来招呼一下,这是什么破学校啊,做事情这般拖沓,把一广场的人全撂在这儿喝了一上午冷风,半天没一点动静,亏他们做得出来.
看来这学校也不是什么善茬.那句什么话说来着?说的也是这类学校,好像是什么,不收高价的学校不是好学校,我去,这不是强盗说的还是谁说的?这不算强*奸民意什么才是强*奸?
想着无趣,又去寻思刚才那个侍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来干什么呢?总不可能就为了来这里撒尿吧?
疑问多多.却没有任何答案.而且也没有任何线索.
要是继续深究估计只能把自己憋死.除非线索自己露出来.
正想着,人群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台上终于站出来了一个人.
广场上人声杂乱,那人吼了几嗓子,这才安静下来.
肖云鹤仔细看着那人,觉得似曾相识,耳朵里一边听他讲话,不过是些规则之类,一边在大脑里搜索.
难道是他?不可能吧!